第67章 第 67 章(2 / 2)

玫瑰美人 微風幾許 8560 字 9個月前

而宮丞,小周這輩子也忘不了那天的宮丞。

宮丞從到國外陪伴,再道放下身段追求,方法用儘,幾乎傳遍了集團董事會。人人都知道他追著一個小愛人在跑,說他平時手段狠厲,年紀一把了還為愛昏庸。

股東施壓、工作堆積,他俗事纏身沒有一天舒坦。

可以說他放下了所有去靠近鬱南,卻竹籃打水一場空。

宮丞太自負了。

他出身顯赫,少年得誌, 自負是刻在骨子裡的。正值壯年的男人一向俾睨天下,給予寵愛與善意都是帶著施舍姿態,從未有一天會被如此打擊。他不曾想過他之於鬱南,不過是“父愛”替代品,甚至他的出現對於鬱南的人生是個恥辱的存在。

深城也下著小雨,這天像極了他們初遇的那一天。

那天宮丞看著一本書,鬱南就那麼推門而入闖進了他的世界,眼睛亮晶晶的,頭發濡濕著,好似花園裡新鮮采摘的花骨朵。

出通道前,宮丞抓住了鬱南的胳膊。

“南南——”

鬱南一動不動,淡淡開口:“滾。”

宮丞鬆了手。

鬱南一路朝前走去。

背影漸漸融入了大廳裡。

明亮的機場人來人往,嚴慈安一眼就看見了神形消瘦的小兒子,鼻子一酸勉強忍了:“鬱南。”

即使知道從M國回來的飛機就沒幾個不晚點的,他還是已經在這裡等候兩個小時了。

鬱南看到父親,好似活了過來,眼珠子轉了轉:“爸爸。”

嚴慈安在他臉色摸了幾把,好像是在給他擦眼淚。

鬱南這才發現自己已經哭了。

“好了,不難過。”嚴慈安笨手笨腳,善於安慰人的妻子和嚴思危又都不在,隻得這麼說了一句。

鬱南眨眨眼睛,眼淚撲簌簌止不住地往外流。

令他意外的是,嚴慈安看到了他身後的人,竟然放開他去和對方握手:“犬子這次真是麻煩你了,宮先生。”

鬱南一下子就僵硬了。

他根本無法回頭。

在他對宮丞講過那些話以後,他連再看他一眼也無法做到。

隻聽宮丞的聲音有些冷淡地響起,透露出幾分疏離與陌生:“嚴院長,您太客氣。舉手之勞。”

嚴慈安說:“改日再登門拜訪。”

宮丞道:“您請。”

鬱南被父親拉著走了幾步。

很快他就拋開了多餘的心思,一路上了車。

見到父親後,鬱南積壓在心的悲痛釋放些許,稍微好了一些,可是還是無法開口去問爺爺的事。

便轉而問:“哥哥呢?”

嚴慈安是自己開車來的。

一邊開一邊告訴他:“南南,家裡出了點事,哥哥今天有事要處理,晚上他就會回來陪你。”

可能是以為小兒子和自己沒有那麼親近,嚴慈安說這話是帶著歉意的。

“出了什麼事?”鬱南吸著鼻子問,他覺得他已經承受不了更多了。他猛地回頭,“是奶奶?”

嚴慈安搖頭:“是嚴思尼。”

等到了一個紅綠燈路口,素雅的嚴慈安顯露出難以忍耐的青筋,“南南,他害了你,也是他害了你爺爺。”

路上,嚴慈安給他講了始末。

鬱南從出國前就不斷被曝光私人信息、被騷擾,全是出於嚴思尼的手筆。鬱南的私生活被放到深城同誌圈,有人收集了他陷害鬱南的證據交給嚴慈安,至於那個人是誰,不言而喻。

不查還好,一查就發現愈來愈烈的那些謠言,諸如說鬱南比賽信息造假、私生活糜爛的謠言都和嚴思尼有關。

嚴慈安暴怒下家法伺候,外婆傷心欲絕,既心疼鬱南,也無法不心疼一手帶大的孫子,想著最後幫他一次,將他永遠送出國外去生活。

這個時候,發現了嚴思尼吸-毒,他騙外婆的錢做毒資長達兩年之久。

這件事紙裡包不住火,被老爺子知道,當晚就心臟病發,送往醫院就醫。

“那時候你剛結束比賽。”嚴慈安說,“你爺爺醒來後第一件事就是問你,還說他會等著你回來……第二晚,他就走了。”

鬱南覺得有點喘不過氣。

眼淚滴在手背上,幾乎打得發疼。

他咬著牙:“嚴思尼在哪裡?!”

嚴慈安歎口氣:“戒-毒。”

他告訴鬱南,“家門不幸。今天你哥哥就是和警察一起送他去。”

鬱姿姿也早就趕來了,沒有責問鬱南被嚴思尼陷害為何不告訴她,也沒有追問在國外發生了什麼。她摟著鬱南,帶他去看望了奶奶,默不作聲地來做他最好的依靠。

第二天,嚴思危回來。

小雨還在下,細細密密地打濕了整個世界。

鬱南整夜未眠。

律師宣讀嚴老爺子遺囑,是許多年前就定下來的,那時候甚至還不知道能不能找到鬱南。

人都說嚴家的小兒子最得老先生寵愛,遺囑寫明,老爺子個人名下財產珍藏儘數歸他所有。

至親齊全,眾人送彆,嚴家門口掛起了送魂幡。

葬禮上,悼詞題名,嚴思尼被逐出家門,族譜除名。

鬱南第一次被寫作嚴思加。

名字是老爺子起的,希望他做事為人思量有加,三思而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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