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第 74 章(2 / 2)

玫瑰美人 微風幾許 9153 字 6個月前

“是呀。”鬱南點點頭,問道,“你有什麼事?”

李楓藍說:“我有一點課業上的問題想問問你,就是我明年也該讀碩士了,想問問你的研究方向,你今天有空嗎?”

李楓藍還是本科生,問這些問題好像應該去詢問老師,老師回根據他擅長的方向來建議。

鬱南明白了他想乾什麼,已經拒絕過一次的人他也不好再說什麼,便說:“不好意思,我最近的課程緊,比較忙。”

李楓藍說:“為什麼?你是不是在介意我上次說的事?其實我不是一定要和你約會,我做你的朋友也是可以的吧?”

宮丞已經走了過來。

他比兩人都要高一截,氣場強勢地插-入對話:“南南,怎麼了”

李楓藍看了眼這個陌生的男人。

對方五官深邃,身上有股盛氣淩人的氣質,看出來年紀要比他們大很多。

他聽得懂中文,猜想這應該是鬱南的長輩。

“你好。”李楓藍主動打招呼,“我是鬱南的同學。有點問題想請教他。”

宮丞稍顯不客氣地說:“他沒有空。”

說著,他用手攬住鬱南的肩膀,將鬱南轉了個麵,“我們走吧。”

那態度太霸道,姿勢太過親密,不太像是長輩。

李楓藍心中警鈴一敲,問道:“Nan,這是誰?”

鬱南已走了兩步,被宮丞護著好似個寶貝,宮丞冷淡地用好聽的英文回答:“我是他的男朋友,準備要度過一生的人,請你以後不要再打擾他,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說完,宮丞牽著鬱南的手十指緊扣,拉著人就走。

鬱南臉已經發紅了,他還是第一次在大街上和一個男人牽著手走,因為太不好意思,都忘了這個國家同性結婚合法,根本不會有人用一樣的目光看著他們。

宮丞的臉卻緊繃著,看得出不太高興,眸中有種情緒,鬱南仿佛曾經見過。

鬱南一下子就想起了段裕寒告訴他的事。

“我和他沒什麼的。”鬱南解釋道,“他就是一個同學。”

宮丞說:“我知道。”

鬱南點點頭,沒一會兒反應過來,瞪圓了眼睛:“你調查我?”

宮丞怔忡,皺著眉:“你聽我解釋……”

宮丞當然是調查過他的。

分開一年半毫無聯係,要說半點鬱南的信息都不知道,怎麼可能呢?光是想一想鬱南有可能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和彆人在一起,或者喜歡上了彆的什麼人,他就難以忍受。

所以他必須的對鬱南的一切都了如指掌,才能安心地繼續生活。

鬱南已經走到前麵去了。

作為一個少年人,得知自己毫無**可言,怎麼可能是一件高興的事?

宮丞無從辯解,卻又無法不那麼做,這是他的方式。

鬱南忽然停住腳步回頭:“宮丞,你乾嘛不走了?”

兩人隔著十幾步的距離。

鬱南伸出手:“你快點啊。”

宮丞神色微變,大步走上去重新將那隻手牽住,緊緊捏在手心裡:“南南。”

鬱南輕哼了一聲:“我就知道你不是什麼好人。以後不要調查我了,有什麼就問,我都會告訴你的。”

他不介意了。

愛是克製,這句話不一定可以在每個地方運用。每個人都需要安全感,連宮丞也不例外。

如果這次他們能一直在一起,那麼慢慢地磨合中,總會有為對方改變的一天。

宮丞沉默了一會兒:“以後不會了。”

鬱南說:“我不信,你要對我保證。”

宮丞:“我保證。”

鬱南搖頭:“不對,你要這樣說:我對鬱南保證,以後不會了,說話算話。”

這種幼稚的保證,宮丞麵色僵硬,還是重複了一遍。

鬱南露出個笑容來:“你這麼凶,他以後很快不會再來打擾我了。”

宮丞神色放緩了些,卻冷道:“他最好見到你就繞道走。”

老男人的煩惱怎能說出口。不僅是剛才那個小的,以後肯定還會有許多小的覬覦他的小家夥,年齡這種東西上,他再怎麼控製也是拍馬不及。

*

說好要做大餐,兩人一起買食材。

鬱南給阿姨打過電話說這幾天不用過來,在她的指點下順利找到一個附近的生鮮市場。買完東西回家後,宮丞果真係了圍裙,做了一桌鬱南喜歡吃的菜。

他們喝了些紅酒,鬱南喝得很少,因為他還有事要做。

宮丞收拾好出來,看到鬱南趴在沙發上聽著錄音,一邊聽一邊寫寫畫畫。

鬱南在家隻穿了毛衣和家居褲,身體曲線畢露,一雙長腿似乎無處安放。

宮丞在他身邊坐下,用手捏了捏他的腳踝:“在乾什麼?”

鬱南說:“老師說話有口音,說得也很快。我每次都會用錄音筆錄下來,回來再仔細地聽一次。今天這節課他提出的一些東西我錄了音也沒聽懂。”

宮丞摸他的頭:“讓我聽聽。”

鬱南就放了一遍。

宮丞聽完了,將他抱在腿上,圈在懷中:“老師在說抽象油畫的研究方向,提出抽象派中又有許多不同的流派,如立體主義等,叫你們這周可以選擇一位抽象油畫大師對其代表性作品進行分析學習。”

鬱南懵懂地點點頭:“這樣。”

宮丞問他:“你喜歡哪位大師?”

鬱南想了想:“太多了。不過我覺得要是分析的話,蒙德裡安比較有代表性。我得查一下資料。”

宮丞笑了下:“那還不簡單。市立圖書館我們可以去,找到資料我幫你翻譯會更準確。”

“真的?!”鬱南很驚喜,眼睛亮閃閃的。

他覺得宮丞什麼都懂。

麵對這種崇拜的眼神,宮丞低下頭在他唇上碰了下。

鬱南卻抓住他的領口,說話還有淡淡酒香,小聲道:“你可以伸舌頭,這次我不會咬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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