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料見麵不過一個小時,勉強維持著緩慢進度,總有一個人會先受不了。
“我、我買了一些東西,你要看看嗎。”鬱南勉強找到理智,“放在房間裡麵了,等你來的時候用。”
從這角度看去,他睫毛半掩著琉璃般的瞳仁,臉上緋色升起。
宮丞則直接抱著他,轉身就往房間走。
沒人去理會廚房的一片狼藉。
鬱南被抱著,因為這個姿勢高出宮丞一些:“小心沙發!”
宮丞看不見路,也沒有空去理會路。被提醒著繞過,卻還是不小心碰倒了什麼,“哐”地發出一聲巨響。
兩人停下動作,看到倒在地上的落地台燈,對視而笑。
鬱南捧著宮丞的臉,嫌他分神:“你親我啊。”
倒真像個小急se鬼了。
宮丞還沒親到他,鬱南就先小狗似的湊了上來。在他臉上左邊親親,右邊親親,時而重時而輕。
這家夥總是毫無章法,卻因不懂掩飾,能撩人而不自知,宮丞偏偏就很吃他這一套。
三兩步到了房間裡。
鬱南買的東西還挺齊全,都是還是新的未拆封,可見用心了。
“還知道買什麼尺碼?”宮丞不懷好意地問,“我能穿嗎?”
“……”鬱南都要羞死了,“肯定能啊。這件小衣服特彆適合你。”
“南南真乖。”他表揚。
片刻後。
隻見宮丞不耐煩地脫掉了那件小衣服扔在地上,覺得一點都不合適。
鬱南要哭了:“我明明買的最貴的……”
他還在心疼錢呢。
宮丞冷哼:“那我重新拿一件穿上?”
說著,便作勢要去拿。
鬱南立刻搖頭:“不要!不要!”
宮丞折磨似的問:“這麼難伺候?”
鬱南抱住宮丞,悶悶地嘟噥:“原來這些還是不買比較好啊,還賣那麼貴呢,華而不實。”
“知道就好。”宮丞沉聲道,“我們用不上。”
兩人接著吻。
全心全意被一個人愛著的感覺,似乎讓他們的靈魂都融為了一體,怎麼樣都嫌不夠。
這個夜晚注定是要這樣度過的。
每當想停下來的時候,這個房子的每一處都會變成輾轉而來的戰場,中途好幾次試圖停下都宣告失敗。
最後他們停在了落地窗前的地毯上。
天氣熱。
人一動就冒汗。
鬱南渾身都汗津津的,頭發都打濕了,眉梢眼角都濕潤著,宮丞從身後抱著他。
宮丞親他的臉:“餓不餓?”
鬱南全身發軟,早就沒有一點力氣了:“餓。”
宮丞再次將他抱起來。
鬱南每次都覺得,這個男人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氣。
他喜歡被宮丞抱來抱去的感覺。
每一次,都覺得自己正在被珍惜。
宮丞快步走到廚房,打開冰箱將蛋糕拿了出來。
鬱南說:“我們現在吃蛋糕嗎?”
宮丞把蛋糕和人都放到桌上:“不是我們,是你。”
鬱南:“???”
宮丞就著這個姿勢,繼續沒完成的事業,手裡不知何時已經挖了一坨蛋糕遞到鬱南唇邊:“我喂你。”
鬱南抓緊桌沿,紅著臉將蛋糕吃了。
宮丞卻不把手指拿開:“你吃蛋糕,我吃你。”
男人將手指上剩下的奶油放到口中吮了。
“好甜。”他說,“你看,我說過我最擅長處理南南這樣的食材了。”
“你怎麼這樣!”
鬱南紅著臉,吃完了一整個蛋糕,人都虛脫了,趴在宮丞身上,半睜著眼皮:“好多啊。”
宮丞低笑,拍他一下:“吃飽了嗎?”
不知不覺的,外麵已經全黑了。
房子裡沒有開燈,隻有落地窗外的小花園裡有一盞夜燈,透進來些許光線。
夏夜蟬鳴,房子裡的風扇轉得吱吱呀呀地響,整個世界都靜謐安好。
窗外玫瑰的香氣順著夜風若有似無地飄了進來。
宮丞懷中抱著人,摸到那一片紋身,沉聲說:“南南,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喜歡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