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邊的聲音仔細聽還有點顫抖,深吸了一口氣之後勉強平複,然後和多若說了一下事情的始末。
還是和暴力事件頻發有關,羅琳和同事接到社區報警電話,說是有一家丈夫正在家暴妻子,打的特彆狠,鄰居都聽到丈夫把妻子的頭往門上砸的聲音了。
家暴事件發生率一直都挺高的,但是近些年的數量更是猛增,羅琳他們歎口氣之後熟練的出警,沒想到這次遇到問題栽了進去,還傷到了他們一個同事。
羅琳他們趕到的時候,的確看到了正在施暴的現場,妻子正麵六顆牙齒已經全部脫落,臉上全部是血,地上的頭發也散落了好幾把,他們趕到的時候都不太敢確定妻子是否還意識清醒。
救人要緊,旁邊的同事立刻衝上去先製服那個丈夫,羅琳則是聯係醫院,想對受害的妻子進行簡單的救治,他們經常處理家暴事件,知道很多丈夫心狠會往妻子的內臟處使勁踢打。
他們之前還遇到過外傷不算太嚴重,但實際上已經內臟出血,等大家按照普通的擦傷救護時,對方已經脾臟破裂開始吐血很快就死亡了。
按照羅琳自己的想法,她覺得家暴就應該和故意傷害同等,不能因為彼此是夫妻關係,這種往死裡打的行為就可以被美化為家暴,但是實際操作之中,家暴的量刑和處罰還真的要輕很多,丈夫在外打死了陌生人那就是故意殺人,在家打死了妻子卻沒有那麼嚴重。
可能,這就是法律的冰冷性吧,對危害社會的行為規定的嚴格,對反正不會危害社會,家庭內部發生的暴力就會從輕考慮,羅琳也不太清楚這個“婚內的性命仿佛就失去了一些權力”的原因,她隻能每次多關心一些受害者的情況,爭取不讓對方的傷情嚴重。
按理說,羅琳離妻子的距離更近,製服丈夫的同事離得更遠,哪怕妻子突然間情緒失控,也不應該傷到同事。
但事情偏偏就這麼發生了,根本沒反應過來的羅琳看著失控的妻子,把地上扔著的刀捅進了同事的大腿上,瘋狂的叫喊著,放開她的丈夫。
羅琳立刻把這個已經有幾分瘋狂的妻子製服,連帶著丈夫分彆鎖住之後,把同事送上了救護車。
這算是一次挺普通的家庭糾紛,但連累警察的案子,可是羅琳回到警局之後仔細回想,反應過來一點不同。
她仔細詢問過近些年出警過程之中,從未受到過案件牽連受傷的同事,驚訝的發現這些人包括自己,都是和多若有過接觸,知道多若這麼一個特事處小朋友的。
會是意外和巧合嗎?
羅琳正是和多若有接觸,才愈發不相信什麼湊巧,所以她先和多若聯係了一下,想問問她能不能來一次警局,證實她的推測或猜想。
多若的能力向來都是由她自己來完成的,還沒有聽過被動實現,可同樣的,之前也沒有見過能催化惡意的能力者,如果能達到知道多若或者給予多若一定程度的信任,就可以躲開被催化惡意的行凶者,那絕對是不簡單的發現。
羅琳的猜想也提交給了特事處,於是很快一批活躍在一線的警員作為猜想的驗證者,就出現在了多若麵前。
按照羅琳的猜想,她覺得知道多若且一定程度上認可和相信多若,才是避開被催化惡意的行凶者的關鍵,除了和多若有過接觸的人員外,警方專門挑了一批沒見過多若或完全不知道特殊能力存在的警員,來按照控製變量的方法驗證著羅琳的話。
也不知道警方都是從哪裡找到的一線警員,居然還有一個沒見過卷卷,以前生活的地方也機緣巧合百分百避開卷卷圖案的家夥,讓多若和卷卷知道後還感慨了一會兒。
畢竟,在卷卷多年來轟炸式的宣傳下,能百分百避開卷卷也是很罕見的一件事情。
一線的警察受傷是一件挺正常的事情,被找來的這些警員並沒有額外的叮囑什麼,隻是照常工作的時候記錄一下受傷的情況。
這個數據是需要一定時間統計的,多若她也沒辦法幫個忙之類的,還是過了一段時間,她都沒有再和羅琳有什麼聯係,才聽到了測試的結果。
“怎麼樣?羅琳姐姐之前說的其他人通用嗎?”雖說解決不了惡意催化這件事情,但是保護起來無辜的民眾也是可以的,多若很快都大學畢業了,已經不是當年害怕泄露信息的小學生,如果知道她且給予她一定的信任,就可以保護對方,那麼多若很樂意配合。
“是真的,我們的統計數據裡麵,隻要是知道你且對你有正麵印象的,都通過各種各樣的方式避開了受傷,有的甚至看起來像是意外或好運避開。”
要不是羅琳提出這個問題,警方又專門選了一批警員作為數據參考對象,他們可能還真的不會注意到多若在裡麵的效果。
果然,都是特殊能力者,沒道理多若都有卷卷的加持,還無法抗衡另一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