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刁膺的決心(2 / 2)

自己就是打算打造大運河,讓自己的在渤海灣的艦船行駛到運河裡麵給自己送糧的心思。

那張賓智力通天也想不到這麼令人抓狂的戰法啊。

這樣的戰術可以說是效率慢,投入大,愚蠢到蠢不可及,完全就是愚公移山的蠢貨戰術!

但是張賓解決不了!

因為且不說張賓看不穿劉泰的真正目的,就算是看穿了,那想阻止劉泰的唯一方式那就是對著劉泰發起主動進攻。

問題是,這種事情真就是劉泰夢寐以求的,老子就是想要打,但沒理由打!

而真雙方開始交戰,隻要不能速勝,石勒的軍隊一年要吃人肉,兩年就要啃樹皮了。

如果不是真打不過,以石勒的性格會忍耐下去嗎,這不是真的沒有辦法嘛!

“劉泰乃是天縱之才,雖是少年,卻是名將。

我雖然不知道劉泰修建這運河要乾什麼,但劉泰這麼做要麼有我們看不到的深意。

至少劉泰認為在除討伐我們外,這件事,對他順利掌握幽州冀州兩州是最好的選擇!”

石勒見到張賓也得不出一個讓自己滿意的答案,石勒倒先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對於石勒來說,自己不知道劉泰到底打什麼主意,但自己知道劉泰啊。

這個家夥會乾無用功嗎?絕對不會的!

“就現在來看,劉泰修建運河範陽盧氏積極響應,這應該是劉泰他轄區之內的世家合作的一種方式。

在劉泰看來也許什麼人的投靠都是虛的,隻有錢糧的投靠才是真實的。

所以對於那些拿出了真金白銀投入這一項工程的世家才會被劉泰所承認吧!”

張賓說到了這裡,略帶著幾分感歎道,“真是好手段,若如此以後想要策反劉泰麾下的世家怕是難了!”

石勒聽到了這話不由一愣,但是思索了一下張賓的話,也相當認可的點點頭。

凡是投效了劉泰的世家,那肯定是砸了錢糧修建運河,算是納了投名狀的。

這可是真真切切的錢糧啊,而不是虛無縹緲的忠心與信義,以後自己想要拉攏這些世家背叛,那少說也要跟這些錢糧齊平吧,不然又怎麼能夠說得動這些世家!

而凡沒投資這運河的世家,劉泰也許不會打壓,但也彆指望劉泰能夠給他們什麼好處。

最好也就是以後什麼事情劉泰都是公事公辦。

但問題是,不論是在任何年代,公事公辦本身便是代表了朝廷對世家的態度。

對於平民百姓來說,對於任何朝廷的規章製度能做到公事公辦就謝天謝地了。

但對世家來說,什麼公事公辦?隻要沒有做到特事特辦,就說明了朝廷的厭惡。

而此刻的石勒站起身來來回踱步,道:

“現在劉泰占據三州之地,若是任由劉泰計劃完成,我心中不免有幾分的不安,諸位可是有何計策教我?”

刁膺聽到石勒的話,卻是小心翼翼的對著石勒說道,“將軍欲伐劉泰?”

“自然要儘量避免與其衝突,去年我們糧食都未豐收,手中毫無存糧,如何與劉泰相爭。

縱然與劉泰交手,怎麼也要等上兩年,能夠與劉泰相持一年以上再說。

否則若這時候被劉泰抓住了機會,我等的基業怕是要覆滅了!”石勒臉色難看道。

“叔父何必滅自己威風,若是劉泰來攻,季龍定然取劉泰的項上首級!”石虎自信道。

“季龍有此信心,我心甚慰,叔父便是等你大顯身手的時候!”石勒安慰了石虎一句,就好像是看著自家的侄子誇耀勇武一樣,然後轉頭便對刁膺道,“你可有法?”

“既然我們不方便出手,那麼也就隻有讓其他的人出手了!”刁膺思索著開口說道,

“劉泰南方的苟晞被劉泰所破,元氣大傷想,想來不會捋虎須,北方劉琨更是剛剛為劉泰正名,想來也絕對不會出手騷擾。

所以我們所能夠引導的也就隻有更北方的鮮卑人了!”

“鮮卑人?”石勒聽到了這話,倒是不由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卻是若有所思。

“孟孫你覺得呢?”石勒最後,卻還是對著張賓發出了詢問。

“賓心思黃河沿岸之地,並未聽全,但相信刁膺長史謀劃萬全,不負大將軍所托!”張賓聽到石勒的話,對石勒行禮道。

石勒聽到張賓的話也明白,張賓並不覺得從北方聯係鮮卑部落有效。

其中非常重要的一點,那就是這些鮮卑部落對於晉廷實在太忠心了一點。

拓跋部落跟著都劉琨打生打死,不知道的還以為劉琨是他們的爹。

王浚一樣指揮了一群鮮卑騎兵,雖然被劉泰收拾了,但不可否認王浚真是鮮卑騎兵的爹。

可以說漢人來到這北方的土地,然後掌握了這一片土地不久,很快便是會隨機刷出一支鮮卑騎兵供給漢人調度。

當初的劉琨與王浚憑借一州之地都能掌握的這麼順利,就更不要說現在的劉泰掌握了三州之地了。

如果不是自己投降過去必死,自己都想要投過去啊!

“你覺得派遣誰去比較好!”石勒倒也沒指望這件事情能夠成功,懷著死馬當作活馬醫的心思,便是派遣一些人過去試一試。

刁膺對著石勒恭恭敬敬的行禮,然後便道,“此乃是某設計,自然是某親自去!”

“莫要胡鬨!”石勒聽到了刁膺的話,卻是果斷訓斥道,“如此使得!”

刁膺搖搖頭,但對石勒認真道,“我本人設計,自然我本人先行,否則又如何服眾!”

刁膺的話說到這裡,卻是不由看了一眼張賓,心中或多或少對張賓還是不服氣的。

但自己的才華真比不過張賓,那麼自己所能做得也就隻是賭命了!

此刻的張賓也許明白刁膺的心情,隻是對著刁膺鄭重的行禮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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