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安排他們在宮殿中休息一晚,明日辰時騎馬遊街,彰顯科舉榮耀,走完鄴城一圈,便回到宮殿中為他們在瓊林苑中舉行宴會,平常美酒佳肴,恭賀他們取得優異的成績。”
“諾!”郗鑒聽到劉泰的話,卻恭恭敬敬的行禮。
雖然這些事早就已安排好了,但現在聽到劉泰的囑咐,郗鑒還是一臉認真的應答下來。
郗鑒跟劉泰拜彆後,便回到內政廳中,拿上落榜舉子的名單,然後便找上習參軍,郗鑒把手中過了第二輪,但第三輪落榜的名單,交到習參軍手中。
習參軍對郗鑒感謝後,便根據上麵的人一一的排查。
說實話,其中有很大一部分人都是原本是屬於軍史係統,但懷著想要試一試自己的能力能不能進入前三百六十人的人。
因為《漢史》與《九章》兩科他們這些年來長期的接觸,所以過掉前麵兩科來說相對比較的容易。
但等到第三考的策論,對一直以來都隻是些實記的他們,那綜合素質比較起那些世家出身的士子,或者世家落寞的寒門子弟,就差太多了。
當然軍史體係他們自然是短時間回不去了,因為劉泰定下從軍史體係退出後,他們一年內不能進入軍史的規矩,從而不要讓他們動不動就退出軍史體係,然後科舉去了。
但這些家夥可都是過了《漢書》《九章》兩科,甚至有的在戰場上都走過幾個來回的。
習參軍知道自己就算不把他們重新吸納入軍史體係,也不可能白白浪費他們一年時間。
所以接下來便是他們的老隊長果斷找上他們,一個個開始打感情牌,先把他們給安插在各軍府中,負責教授今年剛招募的府兵教學《漢書》與《九章》,明年就能直接轉正。
頂多就是浪費一年時間,然後換了上班地點,但他們依舊還是軍史的人!
而這群家夥安慰好了,接下來就是要真對另外一批人下手了。
那些沒考上的家夥們,此刻不正是在失意落魄,心理尋求安慰之時嘛。
你們不需要紙醉金迷,更不需要大姐姐的安慰,國家需要你們,朝廷需要你們,光榮的軍史更需要你們!
習參軍開始派遣自己的手下,開始去尋找這些家夥與之接觸,要把他們挖到軍史體係中。
至少在習參軍看來,自己的手下出麵針對這些失意的舉子,豈不是手到擒來!
“習總參,我們的人去聯係這批學子時,有好些寒門出身甚至軍史出身的學子,好像被人捷足先登了,說已加入到朝廷中!”很快便有人過來對習參軍報告。
“什麼!”習參軍聽到這話不由怒起,手狠狠的拍在桌子上,喝道,“誰敢跟我搶人!”
“稅……稅務司!”這人此刻戰戰兢兢道,“據說稅務司的苟司主親自上門搶人,他們不僅是搶第二考的,而是隻要是過了《九章》這科的苟司主好像都要!”
“苟純!你真苟啊!居然敢跟我搶人,而且還敢來搶軍史體係的人!你有本事啊!”
習參軍不由怒極,當天便來到稅務司的門口對苟純大罵,罵得苟純連門都不敢開!
“苟純,你這狗扒皮,有本事來跟我軍史搶人,沒膽子開門跟老子對峙嗎!”
習參軍在這一刻完全不要臉了,哪怕撒潑打滾,至少也要把自己看中的人給搶回來!
“司主,你不是說我們上不怕官員,下不怕世家,他們見了我們戰戰兢兢,不就是軍史的習總參嘛,您不出去與其對峙?”苟純的手下不由感歎道。
“剛才說話那個誰,你來掃今日的庭院!呸!我們稅務司是上不怕官員,下不怕官員。
貪官跟世家遇到了我們,老子十八班手段全部都上去試一遍,看看誰怕誰!
但遇到這連幾畝薄田都沒有,隻會拿筆記錄你生平的硬骨頭,司主我又有什麼辦法。”
苟純明白,自己頂多也就隻是查稅務的,但這些習參軍的軍史體係,可是記錄整個大漢的黑曆史。
自己對上他,習參軍不要臉一點直接裝暈,自己那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肯定要遺臭萬年,同樣是官員,自己連褚翜都不怕,畢竟褚翜有褚家,但遇上習參軍,自己頭疼啊!
這種硬骨頭,而且又窮又硬的骨頭,還是劉泰的股肱之臣,自己能怎麼辦,還是躲躲吧!
“那要不,把軍史體係的人退給他?”身邊的官員不由建議道,“退一步,習參軍應該明白司主的好意吧。”
“滾!哪裡有做老大交出自己手下平事情的,不會建議就不要建議,要是這麼做了,以後還怎麼抄世家的家。
不就是給習參軍罵幾聲嗎,再避幾天就好!”苟純不由喝道。
“習參軍這人認死理,司主找到對付辦法了!”身邊人略帶著幾分好奇的看著苟純。
“等到殿試結束,我們再撈一批人,就去巡視河北,打擊世家違法亂紀的行為。
否則天天給習參軍指著罵,以後怕完全不能展開工作了!”苟純略帶著幾分感慨道。
很顯然,苟純接下來就是打算施展所謂的死豬不怕開水燙,反正人已經收了,你有本事就把官司打到劉泰那裡。
沒劉泰發話,想要自己把已經吃下的人給丟出去,就是休想。
苟純非常清楚,自己的稅務司就是劉泰研究出來針對世家的。
若他們乖乖交稅也就罷了,沒交稅,那自己就要把全家都給仔仔細細查個清楚了。
所以自己是非常需要算術類的人才,所以全部考過《九章》的人自己都要,來者不拒!
至於習參軍的罵聲,嗬嗬,我老苟豈是怕人罵的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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