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八章 水擎之詭(1 / 2)

萬骨之主 李家玄元 9783 字 8個月前

李元原本緊繃的神經,在見到被盤查的元者一一放行後,緩緩鬆了些。

這時,他才有機會仔細觀察這艘皇玄元舟。

與他所用的黃玄元舟相比,這艘元舟的堅固程度,遠超想象。

皇玄元舟的用料之考究,元陣之精妙,都讓他歎為觀止。

這樣的元舟,即便是化紋境強者出手,想要將其摧毀,也絕非易事。

李元心中不禁感歎,這裡果然與青古大陸截然不同。

在青古大陸,元神境強者已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

而在這裡,卻如同繁星般數不勝數。

甚至,他猜測即便是渡過天劫的化紋境強者,也應該比青古大陸上的元神境強者還多。

…………

過了約莫一刻鐘,皇玄元舟的速度驟然提升。

像是一柄破冰的利劍,劈開漫天飛舞雪花,隨後一頭紮進略顯昏暗的雲層之中。

昏暗厚重雲層像堆積的煙霧,層層疊疊,時而泛著微弱白芒,仿佛隱藏著無儘的秘密。

它們飛快地向後方退去,如同被皇玄元舟的速度所牽引,形成一道道流動紋理。

在雲層中穿行小半個時辰後,突然變得明亮起來。

厚厚雲層仿佛變成一片廣袤無垠的雪野,白茫茫一片,延伸至天際。

光芒柔和而純淨,仿佛是從另一個世界透射而來。

廣闊的雲層之上,時間的流逝變得模糊而難以察覺。

皇玄元舟以極快的速度向著天際飛行,但那遙遠的天際卻似乎永遠無法接近。

仿佛一個無儘夢境,讓人在其中迷失方向,卻又充滿無儘遐想。

皇玄元舟又如同一葉孤舟,孤獨而又堅定地向著未知的前方航行。

不知過了多久,天際處,雲層與深邃夜空相接的地方,突然出現一條泛著微紅的細線悄然浮現。

這條細線如同害羞的少女,輕輕地、小心翼翼地探出頭來,範圍逐漸擴大,透露出越來越多的紅光。

紅光愈發鮮豔,仿佛被初升的太陽漸漸點燃,越來越亮,直至將整個天際染成一片絢爛紅色。

那是曙光,黑夜的結束,新一天的開始。

泛著紅光的天際,一個黃色光點突然閃現。

它起初時微弱,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光點愈發明亮,愈發耀眼。

一直坐在窗邊的李元,目光緊緊盯著那漸漸明亮的天際。

慢慢地,天空亮了,暖日高懸,灑下金色光芒。

下方的雲層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廣袤無垠的大地。

無數溝壑縱橫的山脈,如同血脈布滿整片大地。

李元終於收回來目光,一顆緊繃的心落下了。

………

皇玄元舟上某間寬敞居室,陽光自半敞的窗欞斜灑而入,斑駁陸離地映照在其內的三道身影之上。

李元端坐其中,眼眸深邃而寧靜,仿佛能吸納周圍一切紛擾。

一旁的藤青則顯得悠然自得,好似千年未有的暢快正流淌在她的血液之中。

床榻之上,阮曼秋的雙眸緩緩張開,眼中閃爍著感激之光,似柔和春風,溫暖而真摯。

她凝望眼前的兩人,聲音雖略顯虛弱,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多謝兩位的救命之恩,涇水阮氏必將銘記在心。”

藤青聞言,搖頭一笑,道:“您可彆謝我,這次是李元大展身手,我老人家可沒幫上什麼忙。”

“阮前輩,舉手之勞,何足掛齒。”李元擺手道。

李元起身,步至窗前,目光遠眺。

窗外,皇玄元舟在雲海中破浪前行,其航跡在遠方的雲層中若隱若現。

他回首對阮曼秋說道:“按照此舟的飛行速度,明日黃昏前,我們便能抵達青蔚城。”

阮曼秋點了點頭,目光在李元身上流轉,似乎想要看透這位年輕人的內心。

她突然問道:“李元,你可是隴陽李氏的族人?”

李元微微一愣,隨即回答道:“我並非隴陽李氏之人。”

阮曼秋聽後陷入沉思,她的腦海中浮現出六十多年前的一些往事。

她不禁輕歎一聲,道:“老身記得,甲子歲月前,曾見過隴陽李氏一個出類拔萃的後輩。

“他與你年紀相仿,神態也有些許相似。

“若沒有那場變故,以他的天賦,如今的實力應當與你相當……”

隨著阮曼秋的話語落下,室內陷入一片寧靜。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三人身上,為他們披上一層金色的光環。

李元心中明了,阮曼秋口中所說的隴陽李氏的後輩,應該就是藤木村的村長李元龍。

這段往事,仿佛一條隱形紐帶,將他們的命運緊緊相連。

對於李元來說,發生在阮曼秋身上的事像一團迷霧,忍不住詢問:

“阮前輩,伱貴為涇水阮氏的家主,身份尊貴,怎會屈尊在寶邊營地經營一家不起眼的地圖店呢?”

還有另一件事情同樣讓他心生好奇,那就是阮曼秋手中持有的那件神秘之物。

水擎說是礦山地圖,而阮曼秋卻是否認。

到底是地圖還是其他東西,李元十分好奇。

但他深知,這涉及到阮曼秋的隱私,不便多問。

阮曼秋輕輕歎息,似乎在回憶過往的種種。

她微微搖了搖頭,道:“李元小友,無需顧慮。

“你救了老身一命,這份恩情,老身銘記在心。

“關於我的身份和地圖店,其實並無什麼不可告人之事。”

她頓了頓,繼續道:“涇水阮氏雖然在紋河一帶有一定的地位,但紋河百家之中,屬於末流。

“寶邊營地雖然偏遠………”

阮曼秋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向李元與藤青娓娓道來,聲音中透露出一種複雜情緒。

既有對家族命運的擔憂,也有對未來的期許。

一切紛爭,源自涇水阮氏在天雲宗中的阮凝夢。

阮凝夢作為水雲峰掌座水婧的得意門生,雖然沒有被明確宣布為掌座的接班人,但水雲峰上下都默認她少掌座的身份。

這份榮耀,讓她在宗內擁有極高的地位,也引來其他人的嫉妒與不滿。

水擎便是對阮凝夢少掌座身份心懷不滿的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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