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爾和沒想到他會突然起身,手沒來得及收回來差點扭著手腕。四爺帶著三分火氣從正院出來,走到門口又折回去了弘暉房裡,兩父子說了一會兒話這才真往前院去了。
“福晉,您這是做什麼。”秦嬤嬤記得要跺腳,成親好幾年了,德妃與貝勒爺之間的事每次插嘴,貝勒爺總要發火,都知道是不能惹的事了怎麼就還要去管。
“爺直接去的前院?”布爾和沒理秦嬤嬤恨鐵不成鋼的抱怨,知道又如何,知道自己這個做媳婦的就能置身事外了?自己隻是不明白為何四爺總是在德妃那兒能為了等閒的小事置氣,他怎麼就不懂連五根手指各有長短,為何要為了這改不了的事耿耿於懷。
“貝勒爺去了趟大阿哥房裡,才往書房去了。”剛從外麵進來的羽兒輕聲回稟。
布爾和聽他還是去了弘暉那兒便安心了,隻要自己與四爺的事不牽扯到弘暉就成。“嬤嬤,準備水洗漱吧。”一下午一直懸著根弦等著四爺來,現在他走了倒讓布爾和鬆了口氣。秦嬤嬤見她一臉疲憊模樣也不好再多言,隻能伺候著她洗漱歇下。
四爺和福晉之間的小矛盾被正院和蘇培盛壓得死死的,阿若是一點風聲都沒聽到。福晉送來的山貨隔天就上了她的飯桌,把能入菜的拿到大廚房又給了銀子讓廚房隔天就看著添上道菜,一連吃了快一個月猜吃完。
“格格,咱們送過去那麼多東西還能就吃完了?肯定是廚房裡昧下了。”圓圓很是氣不過大廚房那邊的德行,總說一個雞蛋過一道他們的手也得成銀蛋子。
“我都不在意你這丫頭氣個什麼勁。”阿若看她這計較勁就好笑,“我的圓姑娘,您就是每天送一點去大廚房他們不也得給你扣下一半?真那樣還落個摳門的名聲,還不如由他們安排,左右不敢太過分就行了。”這一個月四爺除了福晉那兒便數來自己這兒最多,有時過來兩人做一**的運動,有時也不乾什麼,兩人吃過飯聊上幾句便老實歇下也很好。如此一來現在後院裡便成了阿若這兒最是得寵。
阿若不在意吃到嘴裡的東西到底少沒少,她現在愁的是可不是兩隻老母雞燉木耳能解決的。宋氏家底子不厚,阿若也不是個會存錢的主,這眼看著要進臘月了,用錢的地方隻會越來越多,自己這匣子裡的銀子也不知道還夠不夠用。再一想到四爺跟自己說的自己阿瑪在盤算給自己買鋪麵阿若就心疼,買鋪麵多浪費啊,大清又不是後世房價高漲不下容易出手,這鋪子買下來除了每個月出息還真沒什麼賺頭。
娘家暫時是靠不上了,阿若也不想這麼大了還靠著爹娘補貼,雖說這一個月四爺總會時不常的賞些東西給自己,可都是過了明路又是主子爺賞的,根本換不成銀子。最後思來想去還是從四爺那裡薅羊毛最靠得住,最名正言順。
“滿兒,劉玉剛剛是不是來過。”阿若之前隱約聽見外邊的動靜了,隻不過天冷就沒出裡間的門。
“格格,是來過,蘇公公讓來的,說是貝勒爺晚上過來。”阿若聽了這話想了一下,“滿兒,你再讓卿子跑一趟,彆的不用問,就讓劉玉去問問蘇公公爺是晚上來啊,還是過來用膳。”這是阿若來這兒之後第一次叫人去正院,主要是想著要是晚上過來一是不知道四爺什麼時候來,二是這都要問金主要銀子了怎麼也得殷勤一點吧。
卿子來前院的時候不多,自以為低調的模樣早就被蘇培盛全瞧見了。劉玉在卿子這得了個大荷包還沒等進屋,就被拐角的蘇培盛攔住。“宋格格那兒有什麼事。”自從宋氏三番兩次平息了四爺的火氣蘇培盛就對阿若這頭很上心了,有時候世事難料,不到最後誰知道誰才是笑到最後的那個呢。
“公公,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派人過來想問一聲,晚膳要不要備上。”蘇培盛聽了這話覺得挺新鮮,這位宋格格自從複寵之後可沒乾過這邀寵的事,今兒是吹的哪陣風。
彆說蘇培盛,就連四爺也覺得新鮮,自己現在到她那院子裡去她也沒什麼特彆的,至多是備上點好茶,要不要到她那兒用膳更是從來不問。“走,過去瞧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