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了酒的四爺對養孩子這件事不知怎麼的十分執著, 自己躺到床上還非要纏著阿若不讓走, 磨磨唧唧的中心思想一句概括就是非要阿若說清楚,什麼時候給自己生個胖小子。
生生生!醉成這樣拿什麼生!阿若被四爺鬨得沒了脾氣, 連洗漱都沒洗漱就認命的陪著四爺躺到床上, 隻要您自己不嫌棄那當奴才的還講究個什麼勁, 頗有些破罐破摔的架勢。
“阿若,爺也不是催你, 隻不過爺這天天在你這兒怎麼也沒點動靜呢。”原以為四爺是要拉著自己為愛鼓掌,沒想到這位還劍走偏鋒起來突然拉著自己開始絮叨起心裡話。
“爺都想好了,隻要你有了孩子到時候爺就跟皇阿瑪請封側福晉。”四爺說這話的時候眼神晦暗不明, 阿若看著他這幅模樣不禁心裡咯噔一下原來這事他比自己要上心,自己在太後那裡碰的釘子他也往心裡去了。
“爺,我能當側福晉嗎?”彆看側福晉與庶福晉隻有一字之差,可兩者之間的距離可說是天差地彆,要不納喇側福晉能去給太後請安, 自己與劉氏就隻能在外麵磕頭呢。“我的出身會不會低了點啊。”自家就是入了漢軍旗可骨子裡還是地道的漢人,滿族這般看重滿漢之分的習性, 阿若之前可從不敢想太多。
“那是你要操心的事嗎你要操心的事在這兒。”四爺大手撫在阿若小腹上揉了兩把,雖說是醉了但人腦子還是不糊塗, 剛剛要是阿若說的是什麼擔不起之類的假話那恐怕這話就真成醉話了,好在阿若話裡除了疑惑也一點也沒隱藏她語氣裡的期待。
“那這事也不是我操心就能有的啊,爺,孩子又不是肉說長就長的,這事啊且說不好呢。”喝醉了酒的人體溫都比平時高, 阿若把四爺小火爐一樣的手從自己肚子上挪開,被他這麼一摸整個人都熱起來了。
“說不說得好那得辦了才知道。”都到這一步了四爺哪能放過阿若,一把翻身壓住還想往床裡邊躲的阿若,大手扶住阿若夾在自己腰側的小腿扛到肩上,阿若瞧著牛犢一樣往裡衝的四爺覺得這姿勢未免太羞,可掙紮了兩下也沒掙脫乾脆側過頭不看他了。
老五帶過來的酒勁大,四爺一晚上翻來覆去的拉著阿若折騰一點酒勁全耗在這上頭。要不是船上就這麼點大,蘇培盛守在外麵恨不得把船艙外頭十米之內的人全清空,這主子怎麼就不能悠著點來呢。
兩人放肆鬨騰了半晚上,第二天清蘇培盛帶著早雲香琥珀進來的時候四爺極難得的還賴在床上沒起來,想先起身的阿若也被他堵在裡邊不讓下床。
“爺您再躺會兒讓我先起身行不。”阿若深吸一口氣才和顏悅色的跟手臂搭在自己腰間死沉死沉的四爺打商量,要不然阿若真的覺得自己怕是要忍不住脾氣了,怎麼有這麼賴皮的人!
“頭疼。”四爺臉半埋在枕頭裡一動不動,四爺喝酒有個優點不管喝多少從不會有記不住事的時候。昨晚上自己巴巴的把心裡那點心思都說出來了,這會兒多少有點難為情。
“那我給爺揉揉,您要不起來吃點東西許是能好點。”四爺說頭疼阿若也隻能老實伸手給人揉太陽穴,四爺搖了搖頭不起隻說繼續揉著就行。蘇培盛本來還覺得庶福晉是個懂事的,怎麼才兩句話也跟著爺黏糊到一起去,這瞧著就沒起身的打算了?
“爺,該起了。”真是該起身了,船隊說話就要靠岸了再不去聖上那邊就晚了。蘇培盛硬著頭皮出言催促心裡越發覺得差事難當,這怎麼從此君王說不早朝就不早朝了呢。
四爺也不過就是一陣的情緒過了這一陣也就好了,黏糊夠了還是利索的從床上翻身起來,路過蘇培盛的時候還不忘扔給他一句:“囉嗦。”阿若看著蘇培盛皺巴著臉的樣子噗嗤就笑了,笑完又指著四爺讓他趕緊把衣裳穿好,鎖骨胸膛自己留下的印子大白天的看著叫人笑話。
理智回籠的四爺洗漱穿戴好連早飯都來不及吃就匆匆往聖駕那邊去了,好在還有個真醉得一塌糊塗的老五給自己墊底,康熙看著兩個不省心的兒子理所當然的覺得是老四陪著老五喝了一夜的悶酒,也就沒多說什麼擺擺手便放過了兩人。
退到一旁後老七小聲打趣了兩句老五也沒反駁什麼,主要是酒還沒醒透,打個嗝嘴裡都還有酒味不敢開口怕熏著萬歲爺。兩人的模樣被八爺看在眼裡覺得自己帶福晉出來這決定一點沒錯,要是帶的是五嫂出來不就沒這些破事了嗎。不過這話老八打死也不會說,戳人心窩的話甭管是不是玩笑,八爺都從不多說。
四爺候在禦前肯定是沒時間顧到後頭的,好在阿若也算有了經驗,再慢再磨蹭也不怕反正心裡有底。在碼頭登岸之後迎接聖駕的人跪在道路兩邊簡直看不到頭,隻不過禦駕這麼長百姓們看完天子真容也就沒耐心再把天子帶上的七姑八姨宗親大臣全看一遍,等阿若的馬車隨在後麵進城的時候人已經散了大半,倒讓阿若好好看了看魯地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