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讓人們倍感意外的是,他們此時根本就聯絡不上駐港的衛隊.
“不對勁”
海岸邊,居魯士看著快速朝著海岸邊駛來的海賊船,率先嗅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息。
海賊船.海賊船都進入內港了才被發現?駐港的衛兵們怎麼可能會玩忽職守到這種程度?
回頭看了一眼正在焦急的和部下聯絡的紮克席茲·布爾,居魯士臉色微沉,壓著嗓子說道:
“彆喊了,恐怕不會有人回答你了。”
“去,拉警報,讓海港的民眾去避難。”
“集結部隊,準備抵禦海賊。”
“順便去請駐紮在德雷斯羅薩的艾琳上校。”
居魯士神色鎮定,朝著身邊的部下下令道。
新海軍原本在德雷斯羅薩的海軍基地早就被城防軍接管,現如今新海軍在這裡隻有一個聯絡站,隻有十幾名海軍,領頭的是來自萬國的海軍上校艾琳。
不知道什麼原因,本該守衛港口的城防軍聯絡不上了居魯士不清楚敵人的深淺,也是不敢掉以輕心。
雖然不知道是誰這麼大膽子敢來襲擊德雷斯羅薩,但是居魯士隱隱感覺敵人有所謀劃,而且對方既然敢將目標放在德雷斯羅薩,想來也是有所依仗。
聽到居魯士命令的紮克席茲·布爾等人匆匆離去,並沒有在海港多留。
居魯士也是默默的走到了海岸邊,將背負在背上的長劍抽下,握在了手中。
不管敵人是誰,身為德雷斯羅薩的王儲,居魯士是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輕輕撫摸著手裡的長劍,居魯士凝視遠方。
海賊船的甲板上麵,威布爾滿臉興奮的望著遠處繁華的城鎮,出海這麼多年了,威布爾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繁榮的國家。
一想到未來自己能夠住在這樣的地方,縱然是威布爾這樣的人也是不由得興奮了起來。
“咯咯咯,好地方!好地方啊!”
“怪不得王直那家夥會看上這裡,怪不得啊!”
“威布爾!衝上去,將島上的反抗力量全部消滅掉,從今以後,這裡就是我們的地盤了!!”
“新海軍哈哈哈,沒有了繼國緣一,新海軍很快就會覆滅了!”
在威布爾的頭上,芭金滿臉興奮的拍打著自己兒子的肩膀,眼中滿是期待和狂熱。在芭金的嘴角,還殘留著一縷鮮血。
兩人身上的繃帶都已經拆卸,曾經差點要了她們母子兩人性命的燒傷現如今已經變成了一塊塊紅色的疤痕。
有些已經愈合隻留下了粉嫩嫩的疤痕,有些還沒有愈合還是一塊塊黑褐色的血痂。
雖然有衣服的遮擋,但是這對母子兩人仿若是從地獄走出的惡鬼,看起來醜陋而又恐怖。
“轟!!!”
“轟!!!”
在威布爾的手邊,放著一排排漆黑的炮彈,當海賊船前方有擋路的商船的時候,威布爾就會拾起一顆炮彈,直接朝著擋路的商船丟去。
炮彈劃破天空,發出了聲聲尖嘯,而後落在了商船上麵發生爆炸。
一時間,停靠在海岸邊的商船有七八艘都陷入火海,火光印在了居魯士的臉上。
“這些家夥!”
居魯士的本意,是想要等增援抵達之後再展開行動,他對這片大海心懷敬畏,沒有貿然出擊。
但是此時眼看著對方肆無忌憚的破壞著商船,胸懷熱血的居魯士有些看不過眼,已經是忍耐不住了。
即使過了這麼多年,他的性格秉性也沒有發生太大的變化。
低罵了一聲之後,居魯士雙手握劍,直接是縱身一躍,踩著月步朝著離港口已經不足兩百米的海賊船衝了上去。
“媽媽,那是什麼?”
海賊船上麵的威布爾和芭金兩人都察覺到了正朝著自己船艦快速趕來的人影,威布爾伸手一指,有些疑惑的問道。
“笨蛋兒子,是人啊!”
“是敵人!”
芭金輕輕敲了敲自己兒子的腦袋,說著,朝著空中的居魯士一指,直接慫恿道:
“兒子,殺了他!”
“不管是什麼人,都不能夠反抗你!”
“你是白胡子的兒子,是要成為海賊王的人,但凡反抗你的人,都要殺死。”
芭金時時提點自己兒子“做人”的道理,威布爾一聽,直接是被“白胡子兒子”、“海賊王”這樣的詞彙刺激到了。
咧嘴一笑,威布爾雙手抓刀,直接是朝著半空中的黑影出刀猛揮,一道斬擊直接是朝著居魯士激射而出,恐怖的力量甚至是讓他腳下的船艦都出現了震動,層層海浪自海賊船為中心,朝著四周圍快速翻浪而去。
“嗡——”
低沉的嗡鳴聲在響起的那一刻就讓居魯士警覺了起來。
踩著月步的居魯士忽然汗毛倒豎,想也不想力量一收,直接是從空中墜落,而也就在他離開原地的下一秒,一刀斬擊直接是劃空而過,幾乎是貼著居魯士的頭皮,朝著天空激射而去。
斬擊落入雲層,白雲翻滾間,雲層上居然是出現了一道長長的雲痕,看起來就像是天空的裂縫一樣。
“大劍豪?!”
居魯士險之又險的躲過了致命一擊,微微側頭快速掃了一眼身後的天空,驚疑一聲。
每一個能夠被稱之為大劍豪的,都是實打實的強者。
居魯士自己也是用劍的,但是他卻從來都不會稱自己為大劍豪,他自認為自己的實力還不夠格被人成為大劍豪。
但是這樣的名頭,居魯士卻能夠想也不想的直接是加在襲擊者的頭上,可見對方的實力之強,縱然是居魯士這樣見多識廣的人也是心生忌憚。
快速下落的居魯士抬腳在空氣當中重重一踩,繼續朝著海賊船衝去,隻是他的臉上,已經沒有了剛剛淡定的神色。
這是他麵對的最強大的敵人之一,居魯士知道,如果自己不夠小心敬慎的話,今天恐怕就沒有辦法回去陪女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