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魯薩利諾帶來的消息讓薩卡斯基不由得氣息一滯,胸膛中的暴怒和殺氣在這一刻也是驟然消失無影無蹤。
有些狐疑的側頭看向了身邊的波魯薩利諾,薩卡斯基的臉上也是流出了出了震驚和遲疑之色。
“卡普中將和洛卡少將都被繼國緣一殺了?!”
“這怎麼可能!!”
薩卡斯基在這種時候也顧不上要維持住自己的冷麵形象,努力控製著情緒,壓低了嗓音不不敢置信的問道。
身為海軍大將的他,深知卡普和洛卡兩人的實力,而且更關鍵的是這兩個強者是和鋼骨空總帥還有波魯薩利諾他們一起行動的。
薩卡斯基雖然猜測到繼國緣一如今的實力也許已經膨脹到了一種很可怕的水準,但是在他從來都沒有想到在這麼短的時間裡麵,繼國緣一居然有能力在鋼骨空總帥的麵前擊殺卡普中將和洛卡少將。
這已經不是能力強弱的事情了。
如果繼國緣一的真的能夠做到那樣的事情,他的勢力維度恐怕是超過了任何一個頂尖強者。
心中為卡普和洛卡兩人身死大感心驚的同時,薩卡斯基也是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
這個消息如果傳開的話,會對他們海軍本部的士氣造成毀滅性的打擊,而且
更嚴重的是,如果他們海軍本部沒有辦法擊敗繼國緣一的話
他們海軍本部有可能被抹除!
“薩卡斯基,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那一處戰場的霸王色霸氣你應該也感受到了,交戰的雙方就是繼國緣一和總帥。”
“繼國緣一麾下的強者們為什麼沒有出現在這一處戰場上麵?!”
“因為他們知道,這裡戰局的勝負,根本就沒有辦法左右最後的勝負。”
波魯薩利諾在說這番話的時候,依舊是沒有了往日的隨意和玩世不恭,墨鏡下,波魯薩利諾目光深邃,靜靜的審視著眼前的薩卡斯基。
“馳援總帥麼.”
“可是戰國元帥委派給我的任務,是率領部下們,攻上這座島嶼。”
“卡普中將和洛卡少將戰死的消息,你彙報了給戰國元帥了嗎?!戰國元帥是什麼反應?!”
讓波魯薩利諾出乎預料的是,嫉惡如仇、性格如火的薩卡斯基在聽到了這一個消息之後並沒有急吼吼的跟著波魯薩利諾一起趕往遠處的那片戰場馳援鋼骨空總帥。
反而是毫無征兆的問起了波魯薩利諾是否有將這個消息彙報給元帥戰國。
這忽然的反問讓波魯薩利諾神色一動,而後才擺出了一副恍然的樣子,解釋道:
“我感受到了你的氣息,就第一時間來找你了。”
“卡普中將和洛卡少將陣亡的消息,還沒有彙報給戰國元帥。”
說這話的時候,波魯薩利諾微微眯起了眼睛,推了推鼻梁上麵的墨鏡,整個人展現出來的氣質顯得有些深沉。
“既然這樣,那先彙報給元帥讓元帥做定奪。”
“在此之前,我會先執行他此前交待給我的任務!”
明明知曉鋼骨空總帥現如今身處險境,但是薩卡斯基依舊是一副冷血刻板的模樣,嚴格的執行著所謂的“上級命令”。
但是對於薩卡斯基來說,他真的就是這樣一個會一絲不苟執行上級命令的人嗎?
當然不是,千萬不要被他展現出來的刻板形象所欺騙,就單純的認為他就是海軍上層和世界政府高層隨意擺弄的哈巴狗。
如果薩卡斯基真的是那種上層眼中的“好狗”,那麼當年他負責處理奧哈拉事件的時候就不會無視命令,下令對避難船開火了。
要知道,當時的避難船上麵,可不僅僅隻有奧哈拉的學者,還有世界政府方麵負責調查奧哈拉事件的CP特工。
雖然在繼國緣一的乾預下奧哈拉的避難船免遭毒手,但是由此也能夠看出薩卡斯基並不是什麼純粹的“好狗”。
每一個能夠成為海軍大將的人,都有著一套自己的處事邏輯。
薩卡斯基也是如此。
他對海賊趕儘殺絕;對奧哈拉避難船下令開火,最底層的邏輯就是想方設法的避免世界陷入混亂。
他埋葬在心底深處的“薔薇”,才是他的“白月光”。
繼國緣一的實力似乎是已經躍上了另一個維度,就連卡普中將和洛卡少將都被繼國緣一陣斬。
想要避免這個世界的混亂,似乎是已經變成了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了。
在這種時候,似乎已經不是他這與一位“區區海軍大將”就能夠左右天平了。他雖然對自己的實力充滿了自信心,但是他也不認為自己能夠在一笑、米霍克等一眾強者的手下討到什麼好處。
他和新海軍的人交過手,清楚那些人到底有多麼強大。
一對一就已經勝負難料了,一對多豈不是必敗無疑?
“波魯薩利諾這家夥.”
薩卡斯基也不是什麼蠢人,他感覺到波魯薩利諾的行為邏輯似乎是有些不對勁,但是卻也抓不到波魯薩利諾的小尾巴。
“摩西摩西――”
“戰國元帥,行動失敗了.”
“.”
波魯薩利諾當著薩卡斯基的麵掏出了特殊的電話蟲,撥通了和元帥之間的“專線”。
薩卡斯基也是將目光重新放回到了不遠處的荒牧身上。
兩位大將聊天的這一會兒,剛剛被波魯薩利鐳射擊穿了身軀的荒牧也沒有輕舉妄動。
他雖然自傲,但是也明白自己不可能擋得住兩名海軍大將,在看到波魯薩利諾之後,他已經是萌生退意。
但是薩卡斯基根本就不會給荒牧這樣的機會,在波魯薩利諾聯絡本部的同時,悍然出手,雙拳一出,熔岩就鋪天蓋地的朝著遠處的荒牧和新海軍等人籠罩了過去。
攻勢凶猛,但是在荒牧的眼裡,薩卡斯基的攻勢之中似乎是少了什麼.
是殺氣.少了剛剛那種強烈的殺氣。
荒牧心中隱隱有所察覺,但是麵對聲勢浩大的熔岩噴射卻也不敢怠慢,本就龐大的身軀牢牢的擋在了新海軍眾人的麵前,體表的樹皮顏色也是出現了變化,變成了接近黑色的墨翠色。
“咚咚咚咚――”
熔岩轟擊在了荒牧的身體上麵,直接是燒的他“哇哇”亂叫,但是薩卡斯基的攻擊卻也沒有對他的本體造成實質傷害,擋下熔岩的樹身上麵的焦黑表皮很快就被新皮所替代
單純就是荒牧這家夥不吃痛而已。
正在和戰國聯絡的波魯薩利諾這一會兒也是若有所思的收起了電話蟲,他已經收到了戰國元帥最新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