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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洞洞的槍口直指貝爾梅爾的腦袋,淡淡的硝煙味湧入鼻腔,貝爾梅爾眼中的忿怒卻也並沒有因為老鼠少校的威脅而有所減弱。
正相反,熟悉的硝煙味讓貝爾梅爾想起了曾經當海軍的那些日子,她的身上,開始散發出來了一股危險的氣息。
貝爾梅爾是基層海軍,退伍的時候軍銜也已經達到了少尉,像她這種性彆還有出身條件的人,想要從一個基層海軍走到少尉這個位置上,也是需要從屍山血海裡麵殺出來的。
在貝爾梅爾的手上,同樣沾染了不少海賊的血。
麵對老鼠上校的威脅,貝爾梅爾根本就不會流露出絲毫的畏懼,反而這種威脅會讓她變得更加狂暴而又嗜血。
“有本事,就在這裡殺了我!”
貝爾梅爾瞳孔微微一縮,麵對黑漆漆的槍口,居然伸手抓在了對方的槍管上,用力頂住了自己的額頭,臉上露出了瘋狂的笑容。
這一副不要命的樣子看的老鼠上眼皮的直跳,他雖然是海軍敗類,但是他也很清楚什麼事情可以做,什麼事情不可以做。
如果在大庭廣眾之下殺死貝爾梅爾這個前海軍,一旦消息泄露出去,無論自己有什麼樣的借口為自己辯駁,恐怕都過不了督察的一關。
老鼠上校很清楚自己做的這些事情如果被發現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後果,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更不能將這麼明顯的把柄交在彆人的手上。
一直以來,他的“生意”都是暗中操作的,哪怕是被海軍本部發現一些浮於表麵的事情,他也能夠為自己辯解一下,頂多就是當不成海軍了,自己的性命和積累下來的財富終究還會留在自己的手上。
但是如果這個時候開槍.那麼萬一事發,小命能不能保得住就是一個問題了。
“嗬,嗬嗬嗬。”
“開個玩笑罷了,你不用這麼認真,貝爾梅爾。”
馬上下本身就是一個膽小怕事的人,如果沒有海軍上校這一層身份的話,他還真的不敢找貝爾梅爾的麻煩。
此時貝爾梅爾越硬,老鼠上校也就越軟。
這不,看到貝爾梅爾悍不畏死的模樣,他的臉上立刻流露出了笑容,打了一個哈哈,而後收起了手槍。
自始至終,老鼠上校手中的槍都沒有上膛,更遑論在眾人的注視下扣動扳機了。
“阿健先生,等你這邊事情結束了就把東西送到船上吧。”
“我就先帶人回去了。”
“等你的好消息。”
自覺丟了顏麵的老鼠上校朝著身後的人招了招手,朝著治安官阿健留下了這樣幾句話之後就轉身匆匆離開。
看著這些海軍離開廣場,正在倉庫門前排隊的人群之中也是爆發出了陣陣歡呼聲。
所有人都在為貝爾梅爾的勇敢感到自豪。
麵對強勢的海軍,哪怕是在口頭上麵占據了些許優勢,也同樣能夠讓民眾心中振奮。
“唉你還是老樣子,貝爾梅爾。”
阿健望著海軍們離開的背影,不由得輕輕歎了一口氣,而後彎下腰幫著貝爾梅爾撿起灑落在地上的貝利。
“對付那些家夥,一味的妥協隻會讓他們得寸進尺。”
“阿健,我讓你托人辦的事情,有消息了嗎?”
貝爾梅爾撿著地上的貝利,對老鼠上下一行人不屑一顧。
“回信說是已經交給羅格鎮的海軍了。”
“但是.羅格鎮海軍支部方麵根本就沒有人找他詢問什麼。”
“想來.那一封信應該是和以前一樣,石沉大海了吧。”
“貝爾梅爾,我勸你還是不要做這些無用功了,萬一被16支部發現的話,又會生出事端。”
“倒不是我覺得你的做法會連累村子裡麵的人,我隻是覺得你現在的壓力也非常大,哪怕不顧及自己,也要顧及一下你的兩個孩子。”
“你已經不是孤身一人了,還是要稍微注意一下。”
“在這樣的世道裡麵,能夠好好的生活下去已經非常不容易了。”
“和那些海軍作對我們承擔不起後果”
阿健語重心長的勸說著貝爾梅爾,貝爾梅爾口中說的要他托人辦的事,其實就是送信。
阿健是治安官,總歸是認識一些常年在海上經商的人,關係網遠比島上的普通人要廣。
貝爾梅爾寫了一封檢舉信,以前海軍的身份檢舉了老鼠上校在海軍第16支部的所作所為,這樣的事情,而且也不是第一次辦了,其實自從島上發生了海賊大規模侵襲的事件之後,貝爾梅爾就已經看出了老鼠上校的問題。
從那個時候起,幾乎每年她都會寫六七封信,寄給不同的海軍支部,希望有人能夠出頭幫助他們。
這一次之所以會想到給羅格鎮的海軍支部寄信,也是因為貝爾梅爾看到了報紙上麵的報道。
貝爾梅爾以前也不是沒有嘗試過給羅格鎮的海軍支部寄舉報信,隻不過那些信件都已經石沉大海了。貝爾梅爾也知道,那裡的支部上校要麼是
看不到自己的信,要麼就是看到了不願意插手這樣的事情。
但是今年,羅格鎮來了新的領導人。
而且和以前不一樣的是,這一次統領羅格鎮海軍的兩個年輕人,是從海軍本部直接指派下來的,從報紙上麵報道的信息來看,這兩個年輕人有渠道能夠直通海軍最高層。
而也正是因為如此,貝爾梅爾才抱有了些許期待,希望自己的努力能夠得到回應。
如果連海軍本部戰國元帥的義子們都對自己的舉報信視若無睹的話,她沒有辦法想象,到底還有什麼人能夠幫助普通人伸張正義。
“無用功麼.”
“阿健,我向你保證,這是最後一次。”
“阿健,幫我給羅格鎮再寄一封信吧!”
“如果這一次這邊還沒有任何回應的話,我以後再也不會做這樣的事情了。”
貝爾梅爾撿起錢,而後一股腦的全部塞到了阿健的手中,滿眼期盼的看著眼前的阿健。
“你這.”
聽到這話的阿健注視著貝爾梅爾的眼睛,眼底裡麵情緒複雜,說不上是同情還是心疼。
良久,他才重重的歎了一口氣,點頭答應道:“好吧,我在幫你一次。”
“你可一定要答應我,這是最後一次了。”
“海軍啊”
“說到底都是官官相護的一群人,你的努力,不會有結”
阿健的話還沒有說完,一位身穿花色短袖,頭戴一頂牛仔帽的年輕人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刷刷刷的從地上撿起了最後幾張貝利,一邊朝著阿健手中遞去,一邊笑著打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