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卡斯基被送上了黎明號軍艦,一笑為他安排了船醫,雖然大海之中泡了許久,但是身體素質到了薩卡斯基這種程度的強者,在水下一時半會兒的也死不了。
雖然意識陷入了昏迷,但是呼吸逐漸均勻了起來,生命無礙。
赤犬被抓,並沒有影響到庫讚這邊的行動,當赤犬部的海軍和青雉彙合之後,海軍本部按照既定計劃繼續攻略萬國外圍的幾座島嶼。
庫讚手段柔和,海軍本部的攻略速度雖然大大放緩,但是在攻略過程當中,萬國方麵並沒能夠組織起來有效的抵抗力量。
駐紮在外圍的海賊團,基本都是bigmom海賊團最邊緣的部下,地位低下不說,戰鬥力也並不強。
而越靠近蛋糕島,海賊的數量就越多,海賊的實力也越強。
這一夜,庫讚並沒有冒進,按照原計劃控製了萬國周邊的六座島嶼之後,就命令部隊休整,同時也是派出了巡邏艦,巡查控製區周邊的海域。
征戰了一夜,縱然是本部的精英們也需要一些時間來休息,而且庫讚為了穩妥起見,也是打算依托著拿下的這六座島嶼抵抗接下來bigmom海賊團反撲,同時等待黃猿帶領援軍支援他。
利可酒島上。
本部的海軍徹底控製住了島上的幾處港口,同時海軍們也是徹底封鎖了附近海域,除了本部的軍艦,不允許任何一艘“民用”船隻下水。
但凡違背命令的,不問原由,直接擊沉。海軍的到來讓這本處於bigmom海賊團治下的民眾們恐慌了起來。
生活在萬國的很多民眾,不少都是因為不堪天上金的壓迫,從原國家逃離的“難民”,這樣的身份在“官方”那裡,和奴隸無異。
民眾們的安寧生活被打破,心中有恐慌在所難免,即使青雉麾下的海軍在控製了島嶼之後並沒有對島上的民眾做什麼事情。
海港邊,十幾艘大型軍艦堵住了利可酒島上麵的所有港口。
明媚的陽光從空中灑落。
睡了沒幾個小時的庫讚,穿戴整齊,早早的就來到了甲板上麵,審視了一下開始忙碌的部下們。
海軍們開始在港口上布置岸防炮,在靠近海港的位位設立營地,他們開始做和bigmom海賊團長期作戰的準備。
黃猿的後備部隊抵達萬國差不多需要十天的時間,庫讚他們需要在這些時間裡麵站住腳跟。
走出船艙的庫讚踱步到了船頭,看了眼海岸上已經初具雛形的營地,眉宇之間的流露出了些許憂色。
部下們輪班行動,防禦工事的修建速度非常的快,在萬國成功集結力量攻過來的時候,海軍們應該就能夠修好防禦工事,依托地利,以逸待勞。
庫讚憂慮的,並不是bigmom海賊團的事情,而是赤犬的安危。
整整一夜,派出去的巡邏隊並沒有彙報任何有關於大將赤犬和新海軍的相關消息。
這方麵情報的缺失,讓庫讚不免有些焦躁,昨天一晚上,他都沒怎麼睡好。
他和赤犬的理念雖然不同,但是同為海軍本部大將,他們兩個人之間多多少少是有一些情誼在的。
而新海軍方麵
庫讚和一笑等人的關係也很密切。
這兩方人對戰交手,無論勝負如何,都不是庫讚願意看到的。
而現在這樣的情況,更讓他擔憂。
他怕新海軍的強者們在和赤犬兩人在大戰之後兩敗俱傷,雙雙隕落。
一想到這有可能發生的情況,庫讚眉宇之間憂慮更甚,晨間的風景,庫讚也沒有心思欣賞。
朝著港口看了良久,庫讚忍不住重歎了一口氣。
“這一大早的,就開始歎氣,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啊!”
“一日之計在於晨,一早就歎氣的話,你整一天都不會有什麼好事情發生的!”
就在此時,庫讚的身後傳來了一些腳步聲,鶴中將那纖瘦的身影從船艙之中走出,緩緩走到了庫讚的身旁,望著港口的上麵的景象,笑著說道。
“您起的還真是早啊,鶴中將。”
“想不到像您這樣的人,還迷信。”
庫讚聽到聲音,微微側頭,看到來人之後,強打精神,打招呼道。一大早的,鶴卻能夠在庫讚的臉上看到些許疲憊之色。
心中了然。
鶴臉上帶笑,輕輕搖了搖頭道:
“我說的這些,可不是什麼迷信,這是老人家活了這麼多年總結下來的經驗!”
“不論發生了什麼,樂觀點。”
“畏懼困難的話,困難反而會主動找上你。”
“看你的臉色,昨晚沒睡好嗎?”
“bigmom海賊團給你的壓力太大了?”
鶴笑嗬嗬的問道。然而聽到了鶴的話之後,庫讚輕輕搖了搖頭否認道:“不是,不論bigmom海賊團接下來有什麼反應,我都有信心應對。”
“我隻是”
說到這,庫讚話音一頓,沒有繼續往下說。
不過以鶴的智慧,哪裡會不知道現在的庫讚到底在煩惱些什麼東西?
“不是因為bigmom海賊團的話,那就是因為新海軍和薩卡斯基了吧?”
“你和繼國緣一,曾經是生死與共的夥伴,曾經聯手對付過金獅子史基,他還幫助過你對抗百獸海賊團。”
“新海軍是繼國緣一手建立起來的,而他本人,現如今不在萬國,執掌新海軍的人,是他的部下一笑。”
“曾經在你的手下做過中將。”
“對薩卡斯基出手這件事情,應該就是繼國緣一授意的吧,由新海軍的強者們執行。”
“你是在擔心赤犬和新海軍眾人的安危吧?”
“實力到了他們那種程度,對戰起來的時候不是說收手就能夠及時收手的。”
“你的擔心.從這個層麵上來看,倒也不是多餘的。”
鶴心如明鏡,一瞬間就洞悉了庫讚心中所想。聽到這話的庫讚臉上的錯愕一閃而逝,隨後默默點了點頭。
“不愧是您,什麼都瞞不過你。”
“我很沒出息吧?作為海軍大將,在同伴被襲擊之後,不但沒有救援,反而還擔心起了襲擊者的安危。”
“我這個海軍大將,很不稱職吧”
在鶴的麵前,庫讚脫下了他海軍大將的威嚴麵具,敞開了心扉。
鶴在海軍的地位是很特殊的,這是一個溫柔、強大、聰慧的女海軍,年輕的將官們基本都受過她的照拂。
庫讚也一樣,在他心目中,鶴的地位和澤法是差不多的。
“薩卡斯基到現在都還沒有消息嗎?”
“看樣子薩卡斯基應該是被新海軍抓住了”
掃了一眼庫讚,鶴扶著雙手,突然說道。
聽到她這話,庫讚有些愣神:“被抓住了,就不能是”
“同歸於儘”這樣的話,庫讚沒有說出口,他不敢去想那樣的事情。
雖然庫讚話沒有說完,但是他的意思,鶴明白。看著愣神之後立刻麵露希冀的庫讚,鶴搖頭失笑道:
“當然是不可能的。”
“新海軍那些人的力量,你似乎是沒有一個清晰的認知?”
“繼國緣一的左膀右臂,那個一笑和米霍克,可都不是什麼簡單角色。”
“薩卡斯基雖然很強,但是繼國緣一既然會讓他的部下行動,想來也是有著十成把握。”
“薩卡斯基不可能贏的”
“當然了,也不會被殺。”
“這和新海軍的利益不符,繼國緣一離開海軍這麼些年,從未對海軍下過殺手。”
聽著鶴的分析,庫讚反而是有些迷茫起來了,他不懂,鶴口中的“新海軍的利益”是什麼。而看鶴的意思,她似乎已經知道繼國緣一的目的是什麼了?
庫讚凝聲問道:“新海軍的利益.”
“新海軍的目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