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第二十四章 孩子他爹?(2 / 2)

“希望下次見麵時,你能給出答案。”

還在內心對“這是個科學的世界,男人不可能生孩子”和“有什麼不可能的,最強就是化不可能為可能”這兩個命題進行思考的緣:什麼答案?你問啥了?

下一秒,生有兩對羽翼的白色巨鳥咒靈便飛上了天,逐漸化為一個小點,消失在天邊。

沒過幾分鐘,五條悟就趕到了現場,和他一起來的,是沉著臉,少見的一臉嚴肅的乙骨憂太。看見依舊若無其事站在原地的八神緣,他抿了抿嘴,眼中閃過一絲糾結,最終卻還是沒有說什麼,隻是撇過了頭去。

“乙骨和我簡要說了下事情的經過,八神,在那隻咒靈出現的時候,你有沒有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

五條悟沿著這片奇怪的寸草不生的空地轉悠了一圈,敏銳地察覺到現場有些怪異,除此之外,似乎還有一股,他並不陌生的咒力殘留。

八神緣垂下眼簾,她既然敢在高專底下利用生得術式強行孵化出咒靈,自然是因為,她的術式非常特殊,刻意控製下,幾乎不會留下一點咒力殘穢。

而新生咒靈的誕生留下來的氣息,更是會將現場所有的痕跡抹去,即使乙骨懷疑她,也拿不出任何證據來,更何況,現場不是出現了個,更值得懷疑的對象嘛。

她抬起眼,直視眼前之人,雲淡風輕,沒有絲毫停頓,“有哦,五條老師,我見到了一個……能夠馭使咒靈之人。”

*

“佐藤,麻煩你了。”

八神緣斜靠在車座上,對著前麵開車的佐藤微微點頭。

由於高專腳下出現的咒靈惡意襲擊人類的事件,五條悟和伊地知輔助監督不得不暫時留下來處理這件事,當然,她猜測也很有可能與那個名為“夏油傑”的男人有關。

特級咒術師,整個咒術界,算上她身邊這個,也不過就四個吧,嘖嘖,還真是個大麻煩啊,幸好當初她抵死不肯認證為特級。

視線輕飄飄從坐在身邊,依舊保持沉默的乙骨身上劃過,八神緣漫不經心地想到。

高專在入學之際,就會對每一個學生的水平進行測試,並在學生證上體現出相應的等級,由於命的存在,當初夜蛾正道校長其實是想推薦她為特級咒術師的。

得知這個消息的八神緣,當即拒絕三連,並且現場演示了一番自己的體能究竟有多廢,真的很容易死,還是不要玷汙特級咒術師的名頭了。

特級咒術師……聽起來,就很不吉利的樣子。

在她的努力之下,評級一降再降,最終定為了現在的(準)一級咒術師,隻要她永遠不去找推薦人,她就永遠不會升為一級,美滋滋。

“緣小姐,去往京都,是在本家住下嗎?”

佐藤從後視鏡中看了眼全程沒有一點交流的兩人,心下奇怪,總覺得他們之間氛圍怪怪的,特彆是那個穿著白色校服的少年,渾身壓抑的氣息幾乎都要化成實質了,而緣小姐卻還是一臉沒心沒肺的樣子。

“不去,隨便找一家離京都咒術高專近一點的酒店就行了。”

八神緣向後一靠,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後,便開始閉目養神。

見狀,佐藤也升起了前後座之間的擋板,避免出現噪聲打擾到對方的休息。

時間一分一秒流過,車廂內安靜的連一根針掉下來,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八神,你為什麼……沒問過那幾個被咒靈襲擊的人的情況。”

乙骨的開口打破了這份安靜,他依舊低垂著腦袋,聲音有些喑啞,像是花儘了所有力氣,才問出了這個問題。

八神緣睜開眼,眼底一片清明,卻沒有說話,隻是淡淡地看著對方。

“三個人,一死兩重傷,僥幸活下去的那兩個人,四肢也都被折斷,脊柱被外力擊碎,身上外傷無數,精神還受到了極大的刺激,恐怕這輩子隻能在醫院裡度過……為什麼。”

講到這時,乙骨的聲音停頓了一瞬,接著又像是為了掩飾這種脆弱,陡然大聲了起來。

“為什麼!你明明感覺到有詛咒出現了不是嗎,你對咒力的敏銳程度,要遠超於我不是嗎?!隻要早到一點,隻要一點點,就不會有人受傷的……”

他不明白,在今天之前,他還一直認為對方隻是個看起來有些冷淡,實則很溫柔的人。

短短一天時間,好不容易建立起的信任就被推翻了,他無法將八神緣那時的反應轉述給五條老師,沒有切實的證據,一切妄加的揣測相當於另一種形式的誣陷。

但感覺是騙不了人的,那時的她,是真心實意地想要阻攔他。

所以到底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不管怎麼樣,告訴他一個答案吧。

“乙骨同學。”

車廂內狹窄的環境,因其中人激動的情緒而急劇升溫,連空氣都顯得躁動不安,可八神緣接下來的一番話,卻像是一盆冰水一般,將乙骨澆得遍體生寒。

“我很遺憾那幾位普通人的遭遇,可是,你說的這些,又和我有什麼關係呢?”

她雖然催熟出了咒靈,可真正提供這種負麵情緒的,是他們啊。是他們對弱小生命的無儘惡意,製造出了足以使人重傷垂死的詛咒,是他們種下的惡因,造就了如今的惡果,為什麼又要因此埋怨命運的不公和他人的漠視呢?

有一點,她認為夏油傑說得很對,弱者犯下的罪孽,憑什麼要求強者背負。

可他忽略了,弱者造就的業障,又憑什麼要求其他弱者去承擔?

八神緣慢慢將身子向後傾倒,微微抬起下巴,露出纖細白皙的脖頸,那雙一向習慣半斂著的純黑眼眸,在這種角度下,無端顯出幾分不可一世的倨傲和涼薄來。

她和夏油傑,從不是一類人,他要的,是公平,而她所求,是公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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