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禮的耳根紅了!
邊慈“啊”了一聲,用手戳了下他的耳垂,言禮後背一僵,不自然地看過來:“做什麼?”
“你耳朵什麼時候紅的!”邊慈就像抓住把柄的小朋友一樣,幾分鐘前她有多害臊,現在就有多得意,“我就說你怎麼突然臉皮厚了,原來是裝的,你的耳朵出賣了你!”
言禮原本還覺得突然被拆穿,麵子上掛不住的,被邊慈這種誇張的表情和語氣一攪和,連他自己都笑了出來。
“是你高估我了,我還沒有那麼淡定。”
“可是你隱藏得好,不像我。”
“會嗎?那你怎麼看出來的?”
邊慈一下子被問住,稍頓了頓,低眉淺笑:“也是,我們半斤八兩。”
“誰是半斤誰是八兩?”言禮隨口問道。
“我當然是八兩了,我比你輕。”
言禮牽起邊慈的手,笑著說:“走吧八兩,進站了。”
“好難聽,不許這麼叫我,半斤。”
“……我的比你更難聽。”
“是你先較真的。”
“休戰。”
“我同意。”
兩人相視而笑。
刷卡進站,運氣不太好,正好碰上一班地鐵關門出站。
新的一班需要等五六分鐘,兩人走到車尾的位置,相較於中間,兩頭的人會少一些。
站在安全線外等待,邊慈抬眸看站台信息,回想看電影的商場,太久沒去那片區域,她有點摸不準在哪個站下車:“我們是在那個——”
“我小姨聯係你了對不對。”
幾乎是同時開口。
言禮說完才意識到打斷了她的話:“抱歉,你先說。”
“對。”邊慈回答。
“什麼?”言禮一怔。
“阿姨是聯係我了,讓我下午帶你出去,不能讓你一個人待著。”
原本就不是什麼需要隱瞞的事情,既然他問了,她就順便說:“雖然是‘受人之托’,不過想單獨跟你出來玩也是真的,阿姨說費用她全部報銷,我沒好意思要。”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邊慈笑了聲:“目的不純,阿姨是讓我帶你出來散心,可我帶你出來,是為了讓你跟我約會的。”
地鐵站人來人往,邊慈說到後半句時,有一群從他們身後路過,說話聲音不小,她想,言禮大概沒有聽見她說了什麼。
幸好沒聽見。
發自本能的話,說出口時比想象中還要難為情。
等那群人走遠了,言禮才問:“你剛剛說什麼?”
邊慈神色淡然地改口:“我說,阿姨是讓我帶你出來散心,說是帶你,我也享受其中了呀,所以不好意思要她來掏錢。”
“這樣啊。”
“就是這樣的。”
言禮不動聲色往邊慈那邊挪了兩步,胳膊抵住她的肩膀。
邊慈還在研究站點名字,眼前突然出現一張熟悉又俊俏的臉。
四目相對。
言禮倏地笑了,意味深長地反問:“剛才我聽見有人說出門是為了跟我約會,奇怪,那個人不是你嗎?”
“……”
故意的。
這人絕對是故意的。
“你可能……聽錯了吧。”邊慈移開視線,心虛地說。
“那太遺憾了。”言禮歎了一口氣,麵露失望,“我以為是你說的,感覺半年份的好心情都有了。”
半年份的好心情?一句話分量這麼重嗎!
傑--米--噠Χs⑥3.
那她現在否認,豈不是變成了罪人!
邊慈的罪惡感油然而生,立馬改口:“沒有沒有,你沒聽錯,就是我說的。”
“可你剛才說你沒有……”
“我那是不好意思,騙你的,就是我說的。”邊慈抓住言禮的袖口,緊張地問,“怎麼樣?那半年份的好心情回來了嗎?”
“還沒有,不過……”說著,言禮湊近她的臉,右手抓住她外套的帽兜,往上一掀,蓋在她的頭上,一瞬間,他吻了上來。
邊慈瞪大了眼睛,隻感覺時間靜止,世界安靜,耳畔隻能聽見呼吸聲。
不知道是自己的,還是他的。
“……現在是一年份的了。”
時間流動,喧囂重回世界,在呼吸聲漸遠前,她聽見他這樣說。
<hrsize=1/>作者有話要說:你再親個一年份的更新量出來該有多好啊。(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