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織問:“你要什麼說法?”
陳澤雨被問得愣住,低頭看見腳邊的籃球,隨口一說:“要是選a,這學期的籃球賽,你穿玩偶服舉牌給我喊加油,牌子上還得寫‘陳澤雨最帥’,敢不敢玩?”
明織忍住翻白眼的衝動,爽快應下:“當然敢。”
回到座位,盧凝思靠在明織的課桌旁,低頭小聲問:“小織,你真的要跟陳澤雨賭嗎?”
明織不以為然:“賭,他上回英語考崩了,還不到130。”
“萬一真的選a怎麼辦?”
“不可能。”
“萬一呢!陳澤雨輸了最多破財,你輸了就要丟人。而且陳澤雨這人多騷包,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是成真了,這件事夠他吹半輩子的。”
明織本來很有底氣,被盧凝思這麼一說也開始動搖。
抬頭看見邊慈在開多媒體,明織跑上去偷偷問:“邊慈,英語作業最後一題,你選的什麼?”
“想不起來了,我去看看。”
明織跟著邊慈回座位,守著她打開書包、拿出試卷、翻麵、然後鎖定最後一題,直到——
題號前麵,端正的字母a映入眼簾。
明織略感窒息,但還想搶救一下:“為什麼選a?”
邊慈做題基本靠語感,很難憑語法說出所以然,她將四個選項代入題乾,全部念了一遍,最後確定:“a讀著通順,我選a。”
盧凝思全程圍觀,忍不住感歎:“邊慈,你口語太好了吧,怎麼練的?”
邊慈如實說:“我有個前隊友是混血兒,剛學英語的時候比較吃力,她教了我很多。”
盧凝思被口語征服,馬上提筆改答案:“真厲害,那我也選a。”
明織瞪大眼睛,推她的胳膊,不滿反問:“你怎麼也叛變了?”
盧凝思笑嘻嘻地說:“邊慈分比我高,口語又比我好。”
明織快哭了:“你彆說了,再說我也要改了。”
“你打賭了,不能改。”
邊慈害怕誤導人,忙說:“不用改,說不定是我選錯了。”
明織苦著臉,望向教室門口:“言禮怎麼還不來,我想知道考150的大神有沒有選a。”
盧凝思補刀:“可能有,我聽說言禮也是靠語感做題的。”
明織崩潰:“盧凝思!”
盧凝思腳底抹油往座位溜:“我錯了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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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一天,飽受關注的言禮遲到了,第一節上課前才到教室。
第一節就是數學課,被關颯抓個正著,言禮在教室門口站著上了一節課。
課間休息,言禮一回座位,明織和陳澤雨最先衝到他麵前,異口同聲問:“英語最後一題,選a還是選c?”
昨晚睡覺空調開得低,今天有點中暑,頭疼得不行,冷不丁被這麼一問,言禮過了幾秒,才遲鈍地問:“什麼題?”
陳澤雨著急要個結果,直接伸手:“英語作業給我,幫你交。”
言禮懶得翻,拎著挎包邊角,把裡麵的東西全部倒了出來。
陳澤雨扒拉半天,也沒找到卷子,納悶問:“你作業呢?”
言禮掃過淩亂的桌麵,麵無表情吐出三個字:“忘帶了。”
陳澤雨:“……節哀。”
第二節英語課,言禮因為沒交作業,又去教室外麵站了一節課。
大課間做操,言禮以中暑為由請假在教室休息,邊慈被邱越明叫到辦公室分試卷,也沒有去做操。
忙完回教室,同學們還沒回來,隻有言禮趴在課桌上睡覺。
他的右手腕搭著左胳膊,頭枕在上麵,左手腕垂在前麵的課桌邊,露出半張側臉,下頷骨線條清晰可見,臉色不太好。校服t恤貼在背上,儘顯肩背弓起的輪廓,呼吸很輕,輪廓沒什麼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