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我天(1 / 2)

癡寵令 雨師螺 10216 字 3個月前

他低聲道:“大皇子府上出大事了!今天上午, 大理寺卿帶著一票人去了大皇子府,從那裡一連帶走了十六個敵國探子!據聞全都是證據確鑿,我回來的時候聽聞聖上大怒, 已經罰大皇子在府上閉門思過呢。”

其他人一下子就站了起來,驚喜道:“當真?”

沈弢點頭:“我親自帶人跑過去圍觀的,絕對是真的!而且, 那十六個敵國探子, 還都是大皇子的床上嬌客,現在這事都已經在京城百姓中傳瘋了。”

“我天!十六個?!”

“全被收用過?!這大皇子可真是……”

“淫奢無度。”

“人麵獸心。”

“斯文敗類。”

眾人一邊說著, 一邊忍不住瘋狂翹起唇角。

關於沈崴之前的職位調動,眾人現在都或多或少聽說過內情, 現在聽聞他們沈家的老對頭遭了難, 真是很難讓人不幸災樂禍。

沈精羽晃著手中的烤魚, 興奮地和眾人嘿嘿笑道:“看來咱們這頓烤魚,還是提前整的慶賀宴, 這消息來得正正好。”

眾人紛紛點頭附和:“沒錯。”

“這就是提前慶祝!”

“真是好兆頭。”

大理寺這一出手, 幾乎是將最近風光無限的大皇子給一巴掌抽到了泥地裡。

大晉正是飛速發展的時期, 由於近些年邊疆戰士們的嗜血守衛,已經有了隱隱有了躍居到第一大國的趨勢,也是因此,最近京都之中各個國家的探子都活躍了起來。

但是, 隻大皇子的床上嬌客中, 就占了十六人, 還是讓人有些難以想象。

“大皇子總共有多少床上嬌客啊,這才讓暗探給占據上十六個?!”

“這個人數也太多了些, 比京兆府抓捕暗探一個月的數量還要多。”

一座賓客滿座的茶寮中, 有人率先提出疑問。

“這個我知道, 我知道。”另外一人搶著說,“我小姨子的大伯的三外甥的小舅子,就在大皇子府上當差。聽他說,大皇子府上,光是上過他床、且現在還沒名沒分的嬌客就有五十多號,五十多個啊,這若是一天輪一個,也得輪上快兩個月啊。”

“一看你就是不會享受,大皇子他還可以夜禦七女,這樣不用十天,就能輪完一個遍,哈哈哈……”

包廂中,幾位飽學之士神態不悅。

“堂堂一國皇子,管理自己的府上竟然如此疏漏,仿似是個篩子一般。就這還是之前聲望不弱的皇子,想想真是讓人慚愧汗顏。”

“色字頭上一把刀,大皇子老夫之前見過,品性確實尚可,學問也是不錯,卻沒想到,竟會栽倒在色字上。”

“古往今來,多少昏君就是栽倒在色上。虧他之前還說,府上並無幾個妾室通房,專心等待迎娶越家姑娘,我原還說他擅於克製己身,卻不想根本就是偽裝,哎。”

“可憐了越大人,之前在被聖上賜婚時,還說了不少大皇子的好話,估計現在後悔得腸子都快青了。”

眾位大儒學士一番感慨,隻覺得大晉如今正在飛快強大,若是不能決出一明智的繼任者,那這番強大又能維持到幾時?!

大抵就會像是鏡中花水中月一般,很快就要消弭於無形。

畢竟,現存的幾位皇子中,他們還真找不出一個擁有乾泰帝那般的鐵血手段與魄力的人物,不僅敢與楚國對著乾,並且現在眼看著,還就快要乾贏了。

偌大江山,若是後繼無人,便若無根浮萍,讓人忍不住為國家憂慮。

“也罷,除了大皇子,下麵還有不少皇子呢。”

“不是還有元後嫡子三皇子嗎?我覺得三皇子還是不錯的。他除了行事偶爾有些不羈了一些,說話有些直以外,原則上的錯誤,其實一個也未犯過。”

其他人靜默了一瞬,而後相繼歎息。

“三皇子是還不錯,隻是如今繼後之子已經長成,之後的事情又哪裡好說。”

此時,與這個包廂一牆之隔的包間中,聞胤瑾抬頭,看向桌子對麵的三皇子。

晉紹陵擺手,示意身邊小廝將那處兩個包廂中間的氣眼封上。

等確認聽不到對麵的談話,聞胤瑾才淡淡為自己斟上一杯茶:“看來你的威望,有些一般,處境不算很妙。”

晉紹陵不以為意:“兄弟們都大了,各自都有各自的心思了,這一點並不奇怪。這幾個老家夥的談話還算比較中肯和正直,本殿記下了。”

聞胤瑾無所謂地頷首,也沒有再深入探問,便將這個話題點到為止。

一陣風自窗外吹過,他眉梢輕擰,掏出帕子,又低低地開始咳嗽起來。

晉紹陵擔憂地撇他一眼:“你這病都多長時間了,怎地還未好全。又挑食鬨脾氣沒有喝藥?”

聞胤瑾咳完,端起麵前的溫茶往下壓了幾口,才感覺好些,啞聲道:“自然喝了,我現在不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經年的虧損,不是短短幾年就能補上的。

平日裡看著倒是還好,但一旦生病,痊愈的時間就會比正常人多上一些。

聞胤瑾對著窗外姣好的陽光,看著自己蒼白的指節輕歎:“你說,我怎麼就長不壯呢。”

晉紹陵輕嗤一聲:“這說明你本也不是能長壯的體質。你還不如安安心心地吃藥,痛痛快快地食補,閒著沒事去練什麼武,嫌自己身子骨硬朗嗎?整天折騰來折騰去。”

聞胤瑾擰了擰眉,認真回答:“沒有折騰。雖然看起來,在練武的過程中我好似經常生病,但我卻能明顯感覺到,我現在的身體比起往年又有了很大改善。”

而且,他眉目繾綣地看向窗外,“等我成親後,就該能長壯了。”

最後一句聲音太輕,晉紹陵沒有聽太清:“什麼?”

“無事。”

晉紹陵也沒在意,繼續道:“你那武技練得好不好我不知道,反正在掰腕子上,你這身子板指望著正大光明去贏上三場,基本白日做夢。”

這一點聞胤瑾倒是很讚同:“我身子底子差,真與他們比實力,太難。所以,用用小聰明才是上策。”

“比如?”

“比如,逐個擊破。”

晉紹陵不知想到了什麼,噗嗤一聲笑出來:“那便祝你好運?”

“必須好運!”

晉紹陵看著聞胤瑾眼底的認真與執拗,不期然地想起他幾年前逃命時,偶然進入的聞胤瑾用來放置畫作的書房。

畫、畫、畫,觸目所及的都是畫!

而且這些畫,畫的還是同一人。

這些年,他是親眼瞧見聞胤瑾以怎樣一種偏執的心態,搜集著江城沈家那位未婚妻的任何一點訊息,這種炙熱並狂烈的感情,讓他嗤之以鼻,也提不起半點向往。

聞胤瑾也不在乎他在想什麼,隻是在把玩茶盞時,突然開口:“對了,大皇子身邊的探子尚未完全清理乾淨。”

晉紹陵這下子是徹徹底底地驚了:“什麼?!十六個,這都沒清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