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打賭(2 / 2)

癡寵令 雨師螺 7448 字 3個月前

至於送入宮中的方法,便是想踏著她的屍身,打著進去幫她撫養她腹內那不知是男是女的嬰孩。

然後就在他們的謀劃下,柳貴人艱難產子,更直至最後,她為了不讓孩子背負克母的名聲,頑強地硬是挺了三日,才終於咽氣,撒手人寰。

此事的背後因由,是由先皇與太後一起查的。

而最後的結果,卻讓兩人都難以置信。

在他們看來,留下柳貴人難道不是對柳家更好?!何至於出此昏招?!

隨後深入調查後卻發現,在柳貴人入宮後不久,柳家主母為女兒不平,出於嫉妒心理,一次大冬日裡罰柳貴人生母跪在雪地裡,直接讓人一跪不起,發熱消亡。

柳家將此事一直瞞著,沒有與柳貴人言說。卻也因為此事,不敢扶持柳貴人上位。

再加上柳貴人在柳家時,日子過得也不算多好,甚至多有刻薄打壓,這才在家中嫡女想要進宮的渴求訴說下,一不做二不休,將人給設計沒了。

這件事被調查出後,柳家便因此受到了先皇厭棄。

之後乾泰帝登基,又將生母在柳家的事重新查了一遍,他心中氣憤,便提也沒提為柳家賜封爵位的消息。

按理說,聖上登基後,要賜封生母所在家族一個爵位,以示恩寵。

太後作為養母,封家早已得封,柳家這生母所在的家族,卻遲遲未有得封。為此,朝中的禦使們三番兩次諫言,乾泰帝愣是頭鐵,沒有鬆口。

直至,聞胤瑾陰差陽錯下救下樓安太子,進入了乾泰帝的視線。

故而,當樓安太子在臨行前,拐著彎的為聞胤瑾說好話,提及他的願望時,他毫不吝嗇的大筆一揮,賜封他為郡王。

並在聞胤瑾接到賜封聖旨的次日,鬆口給了柳家一個三品國公爵。

國公,雖與郡王同為三品,卻位略低於郡王。

聞胤瑾,作為柳家主母在前夫家所留子嗣,卻得到了與柳家稍高一點的爵位,這便是乾泰帝給柳家打的臉。

這一點,京城人幾乎皆知,故而柳家在京城上層官員眼中,絕對沒有聞家要值得交好。

這便是上層風向。

“聞家那小子啊,他又怎麼了?”太後對於聞胤瑾很有好感。

這便體現在她說話的語氣上,天然帶著一股親昵。

彆的不說,隻聞胤瑾曾在晉紹陵被追殺時救下他一命,就足夠太後對他高看一眼。

小太監嗬嗬笑道:“嘿,太後您有所不知。這沈將軍一家不是回京了嘛,小的聽聞,瑾郡王最近正想要在沈將軍大壽前,確定他與沈姑娘的走禮時間。但是呢,沈將軍卻故意給他了個刁難。”

“哦?”太後被提起了好奇心,“是什麼說來聽聽?”

“沈將軍說,若想要走禮,需得讓瑾郡王在沈家的小輩中,與三人掰腕,若是能掰贏兩個,他才鬆口與他商談走禮事宜。”

太後無奈好笑:“那個沈鐘海,真是年紀越大,就越是小孩子脾氣。”

兩家早就在指腹為婚那年交換過信物,就算再怎麼拖,孩子也遲早也是要嫁人的。

“聞家小子看來是很喜歡沈家丫頭。”

小太監嘿嘿笑了兩聲:“是的呢,太後娘娘您彆看瑾郡王平日在京城,都是板著張臉,一副清冷不苟言笑的冷清模樣,但是小的昨日在街上恰巧旁觀過。他在麵對那位沈家姑娘時,不僅有說有笑,就連臉都紅了好幾次呢。”

他這樣一說,太後便越發好奇:“你這說的,哀家都想象不出來。”

這般有趣的場景,可惜不能將人叫進宮裡,現場表演一個臉紅羞澀。

“但是,他那想在沈將軍大壽前,確定走禮時間的願望,哀家看是懸。”

恰巧這時乾泰帝從外麵走了進來,聞言笑道:“母後是說,瑾郡王不能在沈將軍大壽前確定走禮時間?”

太後想了想,肯定搖頭:“我看夠嗆。聞家那孩子自己孤身一人,也沒個能一心為他打算的長輩,沈將軍不一定會願意鬆口。”

她這些年嫁孫女都嫁出了經驗,像聞家這般的情況,還真算不上被長輩稱讚的好人家。

彆的就算了,關鍵是身子不好,這就是原罪。

乾泰帝聞言挑眉,笑得似有所指:“朕認為,那可不一定。”

“哦?怎麼說?”

乾泰帝卻沒有馬上解釋:“具體理由朕先賣個關子,隻是幕後是否想要與朕打個賭。”

太後笑罵一句:“你這孩子,說罷,可是看上哀家什麼好東西了?”

乾泰帝嘿嘿兩聲:“彆的也就算了,隻是最近皇後的手伸得太長了,想讓母後接管一段時間的宮務,給她一段時間的處罰。”

太後眯眸想了想那個自從有了五皇子,行事便越發有些不知所謂的繼後,忍不住歎出一口氣。

“那就交給我吧。”

乾泰帝的子嗣,在繼位之初,除了幾位皇女,皇子在暗探的動作下基本沒有活口。

在太後與乾泰帝的曆經十數年的雙重治理下,皇宮中暗探逐漸消弭,皇子與皇女的隕落速度才減緩下來。

而繼後準備為自己孩子鋪路,處理皇宮中的其他皇子,可謂是碰觸了乾泰帝和太後的雙重逆鱗。

乾泰帝是鐵血帝王不假,但是他對孩子們的曆練更傾向於是在外麵經曆風霜雨打,而不是在他們不知事時,隕落於後宅婦人之手。

“不過既然是賭注,那你若輸了……”

“輸了便將四丫頭的婚事,全權交給母後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