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第71章(2 / 2)

癡寵令 雨師螺 7729 字 3個月前

不過,“人要知足!”沈精羽無力地趴在床榻上,任由婢女往自己身上揉著藥油,挫著今天與老兵對戰造成的淤青。

能有一身法力就不錯了,還要什麼福運連連?!

當晚,接到沈精羽今日消息資料的聞胤瑾,沒有忍住地在書房笑了很長時間。

確認小未婚妻今日沒有許願,他便將資料放到一旁的暗箱,取過另一封信件仔細觀看。

半晌,他微微眯起眼簾。

幾日後朝中禦使參奏,皇後的娘家承恩公府不僅在京都郊外大肆斂財,還坑害百姓,逼迫良家子女賣身為奴,害死對方父母、征收高利貸、強征土地……諸多種種,不一而足,害得京郊百姓怨聲載道。

他們不僅貪財,行事猖狂,還在做事時放出了乾泰帝的名。

這一條條罪狀羅列下來,全部證據充足,乾泰帝當場大發雷霆。

對此,了解內情的人也隻能說,無論哪家都有蠢人。

禦使所奏之事基本屬實,並沒有瞎編亂造,隻是做出這些行事的,不是繼皇後的娘家本家,而是旁支罷了。

但即便如此,也將乾泰帝氣得夠嗆。

每位皇帝都是越到年紀大時,越會注意自己的名聲,希望能夠留名青史,獲得史官的一直誇讚。

現在,他還在這兢兢業業呢,繼後娘家就這樣給他拖後腿,這乾泰帝能忍?!

即使乾泰帝與繼後再感情再篤,那也隻是私情,事關國家社稷,百年名聲,所有的兒女情長都該靠邊站。

他大發完雷霆後,就將折子甩給了沈崴,著京兆尹馬上詳查。

沈崴當即領命,沒過兩天,就將全部的案件資料都上交給了乾泰帝。

同一時間,暗衛也給乾泰帝遞上來一份關於繼後娘家的背地資料。

當乾泰帝看到這些繼後的子侄叔伯們,所斂得的大部分錢財都不是自己收著,而是都給了他那位年齡才剛剛十二的五皇子,被氣得差點就笑了。

或許,五皇子本人並不知曉這些錢財的具體出處,但君子用財,取之有道。

他現在接受了這筆財富,就代表著他對於對方取得這筆財富的方式是持支持態度。

子不教,母之過!

乾泰帝隨後就去了繼後宮內,對其嚴厲斥責,順便著五皇子親去京兆府,一起幫忙處理後續民怨,並上交一份萬字請罪書。

如此連番的訓斥與動作下,讓晉紹瓊不得不在很長一段時間都夾著尾巴低調做人。

他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誰,但是想必除了是他那幾個兄弟,也不會有旁人。他將此事暗暗記在心裡,這賬隻能留待日後再算。

而在幕後做下這一切的聞胤瑾,在聽聞晉紹瓊的反應後淡淡一笑,深藏姓與名。

觀蓮節的前兩日,是崔瀾馨與蘇若琳約好對戰蹴鞠的日子,沈精羽她們一大早就去了京郊崔家的莊子。

崔家的莊子外有一大片的草坪,那裡是崔瀾馨和蘇若琳最終定好的蹴鞠地點。

今日兩撥人一相見,崔瀾馨就鬥誌昂揚。

在見到蘇若琳以前,她們連挑釁的話都想好了,結果卻發現蘇若琳自從出現後,表情就一直有些奇怪,明顯不在狀態。

崔瀾馨:好似挑釁了個寂寞。

她有些奇怪地抹了把自己臉:“你在看什麼?”

蘇若琳轉頭哼了一聲:“沒,就是隨便看看。”

不過這話雖是一如既往的傲嬌,卻沒了以往的挑釁意味。

坐在不遠處圍觀的人群中,崔瀾芝正與隋季青湊在一處說著悄悄話,沈家幾位姑娘也好奇的湊過去,說上幾句。

低聲說話的崔瀾芝笑意溫婉,一串金色流蘇掛在臉側,一晃一晃的,為她原本如芙蓉般脫俗的溫潤秀麵,添上幾分讓人移不開眼的靈動和溫婉。

蘇若琳想著自己最近剛剛知曉的兄長的心思,忍不住看了崔瀾芝一眼又一眼。

她這般反常,崔瀾馨一開始沒有注意到,等注意到後,忍不住就開始火冒三丈。她往蘇若琳麵前一站,母夜叉一般掐著腰:“你瞎看什麼呢,我姐姐那是你看的嗎?”

當初母親說蘇家看上了姐姐,她就感覺不靠譜。

就蘇若琳那狗性子,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小姑子,但母親既然說了,那她在麵對蘇若琳時就收斂了收斂。

卻沒想到,這人是給她三分好臉,她就開染坊。

一次次地挑釁,最終還和她動起手來,等雙方如願得都掛了彩,兩家原本在談的婚事,也就順利攪了黃。

她覺得蘇若琳是早有預謀,不過她本也不是很讚成這樁親事,因此黃了正好。

現在雖說她不知道蘇若琳在看她姐姐什麼,但這不妨礙她豎起渾身的刺。

蘇若琳收回目光,抬起下巴哼了一聲:“就是想看看你今日請來的助威隊伍,這都不行嗎?這般小氣!”

誰知道崔瀾馨這隻母老虎竟然會有個溫柔似水、還長得相當漂亮的姐姐,崔瀾馨這母老虎絕對和她姐不是同胞生的,這全身上下幾乎沒有一處是相同模樣。

旁觀席位上,崔瀾芝看到雙手掐腰、無師自通學會了潑婦架勢的妹妹,擰了擰眉。

隋季青見她又皺起眉毛,沒忍住笑:“妹妹還小,你回去慢慢教就是。”

崔瀾芝斜睨她一眼,就開始愁:“都教了這麼多年了,還能怎麼教導?”

沈精羽卻不以為然,她很有經驗地開口:“天性這種東西,倒是沒有必要完全改過來,隻要讓她學會在人多的地方注意一下形象,也就差不多了。像是這種私下裡的場合,其實完全沒有必要管,總歸小姐妹們的聚會,活潑一些也無妨。”

崔瀾芝想了想,也抿起唇笑了起來:“黛嬌說得沒錯。本性確實不用改,太過拘束著她,她也難受,隻是大麵上能夠做得讓人挑不出毛病即可。多謝。”

沈精羽嘿嘿笑了兩聲:“不用不用。”

她這說的不過是她和她侄女們的經驗之談罷了,也不是多麼有建設性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