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胤瑾目光閃了閃,揮手示意身邊人都往後退了退。
而後很有分寸地上前小半步,停在不會讓沈精羽感覺到唐突的安全距離內,低聲開口:“姐姐,你可是還有什麼話要與我說?”
沈精羽輕抿了下唇,抑製住自己即將要脫口而出的衝動。
“姐姐不用感覺為難,我……”
“嗯?”
聞胤瑾有些羞澀地眨了眨眼,輕聲低語:“想聽。”
沈精羽:……
她微微仰頭,看著小未婚夫微垂下的柔軟中帶著認真的視線,心中的騷話蠢蠢欲動。
原本還想再多忍耐一會兒,但既然小未婚夫這樣堅持……
沈精羽勾起唇角,漂亮的桃花眼微微上揚,一身的痞勁兒與侵略氣息向對方壓麵而去:“腰有些瘦,略柴,既然要養身,那便將它一塊兒多養養,嗯?”要再有肉一些,手感才會更好摸。
聞胤瑾:……
他望著眼前似能勾魂奪魄的小少女,隻覺呼吸一窒,麵上灼燒,就連耳畔都似乎響著心跳的拍子,讓他一時怔立在原地,竟不知該如何反應。
嘴上不是所雲地應聲:“好、好。”
沈精羽見他聽進去了,便輕笑著後退兩步,對著麵前麵色通紅的少年行了一個端莊的萬福禮:“既如此,郡王,告辭。”
聞胤瑾:“……嗯、嗯,姐姐慢走。”
聞胤瑾怔怔地站在主院門口,一直等到沈精羽一行的背影已經走遠,都快看不到了,才身體僵硬地轉身,一步步地緩緩踱回小院的葡萄架下,半靠在軟榻上,怔怔地發著呆。
鬆山與鬆海麵麵相覷,雖好奇最後沈家姑娘對他說了什麼,卻也沒有打擾,均低低地垂著頭,等待吩咐。
半晌,待聞胤瑾感覺自己麵上的灼熱溫度退卻了些,才有些懊惱自己方才不爭氣的表現。
“我明明養過了。”
他不僅養了,還練了。
每日堅持練腰,不曾懈怠。
他既然想要娶她,自然是想給她最好的。
隻是剛才忘記說。
但既然黛嬌讓他再養養……聞胤瑾將手不自覺放在自己的腰間,又覺得這腰摸起來,肌肉線條確實有些不明顯。
“鬆海。”
“在。”
“讓書槐為我調整一下習武計劃。”
鬆海太抬頭,遲疑道:“主子,調整哪方麵?”原先的習武計劃,已經是根據郡王現如今的身體狀況,調整到的最適宜強度。
他生怕聞胤瑾再私自增加訓練量,將他原本已經接近訓練強度邊緣的身體,再次弄到一團糟。
鬆海姿態恭敬,心中卻已百轉千回,隻待聞胤瑾一說出方向,就馬上忠言逆耳。
卻不想,聞胤瑾在聽聞這個問題後,麵上的神態似興奮、似熱切,他視線略有些飄忽地開口:“練腰!將我每日練腰的時間多挪出來些,維持總強度不變即可。”
鬆海:……
腰,男人的床榻之寶!
現下郡王已然定親,確實應該鍛煉起來。
“是,主子,小的馬上就去告知。”
等鬆海轉身離開了,聞胤瑾才回憶著沈精羽最後讓他養腰時的表情,他輕垂下眸子,感覺胸腔中的心跳,再次不規律起來。
這樣強勢的黛嬌,也好看!
他輕輕舔動了下唇瓣,半闔的眼睫下,是他從未顯露在沈精羽麵前的侵略光芒。
是他的黛嬌!
另一邊,已經回到沈府的沈精羽並不知道,自己最後那句想讓小未婚夫給腰身上多練點肉的話語被聞胤瑾誤解,提前一年多,就開始加大了他的腰身訓練。
此時她正坐在中和院中,與關心她的沈母說著下午她在瑾郡王府的見聞。
期間除了一些不好說的,她基本都與沈母說了個完全。
等說完後,她端過一旁婢女遞來的涼茶,一口悶掉,才看著沈母做出最終總結:“我看著胤瑾弟弟雖然虛弱了點,但總體而言並無不妥,整個府內從丫鬟到仆從也並沒有誰有什麼緊張之色。”
“而且,若隻是過敏之症,待以後就幫他多注意點,不要往脂粉味兒多的地方跑也就是了。”
沈母聽完後,沒忍住又在她額頭上輕敲了一下:“這事兒還不是你鬨的,若不是你非要鬨著去看什麼花魁鬥豔,人家又為何要往遍地都是脂粉味兒的地方跑。”
沈精羽噎了一噎,訥訥道:“我也不知道嘛。”
她如果早知道小未婚夫不是受不了這脂粉味兒,而壓根兒就是過敏,那她昨晚可能就乾脆不去摻那熱鬨,而是乾脆與胤瑾弟弟去外麵放荷花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