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錯了便改,表現得好的話,下次就還有牽牽。”
聞胤瑾眼睫輕眨:“就隻有牽牽?”
沈精羽不解抬頭,就見聞胤瑾勾起唇角,笑容羞澀而期待:“還想被摸摸。”
沈精羽的眸光會意地向上,看向他喉間那枚形狀完美的喉結,像是給貓兒撓癢癢似的,擼了兩把:“好,依你,都依你。”
聞胤瑾微微眯起了眼睛,他看著自己身前沈精羽那隻白嫩的手,唇角微微張了張,到底抑製住了自己的願望,沒有直接含上去。
他目光不自在地稍微往上抬了抬,落在小少女額間那抹鮮紅的飽滿花鈿上,花瓣綻放,幽香撲鼻。
他喉間不自覺地又上下滾動了兩下,唇角微張,又有些想親,想含,想……
“咚咚咚!”
“主子,沈家的幾位姑娘過來了,她們說現在需要趕緊去乞巧街外集合,時間不多。”
鬆海守在包間門外,對上幾位沈家姑娘的視線,哪怕他心知裡麵的氣氛甚好,這個時候不應該發出聲音打擾,但是本著照顧府上未來親家的念頭,他還是硬著頭皮,大著膽子地敲了門。
等到門被敲完後,包間中傳來沈精羽輕快地笑聲:“來了來了,馬上。”
如此說完後,她並沒有馬上出來,而是又在裡麵低語了句什麼,這才輕笑著從裡麵小跑出來。
當房門打開,鬆海注意到,沈精羽身上並無半分不周,就連唇邊的口脂都沒有暈染分毫。
他恭敬地垂下眼瞼:“沈姑娘慢走。”
沈精羽向他們擺手,“我先去了結一下,你們等會兒街裡人少了,就去街頭尋我。”
“是,沈姑娘。”
鬆海恭敬地垂首,直到人走遠了,才抬起頭,看向包間內正站在窗邊的自家郡王。
身姿挺拔,衣冠楚楚,卻連這麼好的機會都沒有把握住,真是白練腰了。
聞胤瑾站在窗邊,直到看著下麵的沈精羽幾人已經湊在一起嘻嘻哈哈地走了,才抬手摸了下自己的脖頸,深深吐出一口氣。
想起小未婚妻方才在離開前,與自己最後說的那句話,他的呼吸忍不住越發粗重了一些。
“她到底知不知道……”她這根本就是玩火。
無論他的本性是否是當真乖巧,她都不該以為他當真是一隻吃素的兔子,肆意調.戲。
尤其是,他對她根本就沒有多少抵抗力的前提下。
再這樣下去,他遲早會有一天忍耐不住,在她麵前暴露自己的真實麵貌。
“知道什麼?”鬆海遲疑抬頭。
聞胤瑾收回視線,又垂眸看著自己的掌心,想著今日他第一次將黛嬌嫩白的手掌握在掌心,那胸腔中壓抑的火焰就逐漸變成心跳加速的動力,讓心湖蕩起漣漪,柔軟卻又無法平靜。
“知道她那張小嘴叭叭的特彆能說。”
鬆海:……
有能耐您就在沈姑娘麵前這樣說啊。
一到未來主母麵前,就下意識犯慫,直接變成一個三兩句話就被逗到臉紅的小奶羊,也不知道沈姑娘知不知道自家主子的心理竟然這般豐富。
此時,下方的乞巧街已經開放到尾聲。
三三兩兩的姑娘們湊在一起,或開心地說著話兒,或搖晃著手腕上自己贏得的各色彩帶,再或者是湊在臨近收攤的攤位前,淘換一些小玩意兒。
“人也散得差不多了。”
“主子可是要離開?”
聞胤瑾垂頭,指了指屏風後的一堆賬本子:“上麵標紅的那幾本,給我帶回去,讓張掌櫃的明天去我府上給我解釋解釋,那些消失了的銀子都跑到哪裡去了。”
“是,主子。”
沈弢站在一處燈籠的陰影處,遠遠地看到剛剛相攜走過的家中女眷,眸光閃了閃,沒有主動開口,暴露自己所在。
他隻是又往沈精羽一行離開的方向看了一會兒,才又垂下頭,攏在袖中的手輕輕捏著那枚如意扣。
卻一直等到眼見著約定時間已過去了小半個時辰,都沒有等到人來。
在他旁邊不遠處,趁機兜售胭脂水粉的小攤販在又送走一波客人後,看著站在陰影處許久沒有動彈的沈弢,笑道:“少年人,你站累了沒?我這裡還有個小杌子,你過來坐著等吧。”
沈弢輕笑搖頭:“多謝大叔,不用了。”
那攤販見他堅決不肯,也就將那小杌子收了回去:“少年人,想我年輕時,也是在乞巧節時跑到陰影處這樣等著的,可惜,當時的我沒有等到,希望你會有一個好結果。”
沈弢嘴角不自然地扯了扯:“多謝大叔吉言。”
隻他雖這樣說著,其實心裡也沒什麼底。
等到最後,他乾脆也離開了原先位置,來到那攤販的身邊,坐上了他多餘的那枚小杌子,聽他說起以往每年乞巧節時的始末。
這般聽著聽著,沈弢原先在這裡久等人不至的酸澀與苦楚逐漸淡去,直至最後,隻剩下一絲空涼與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