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欣狐疑道:“你乾嘛了?”
虞萬支儘量坦然道:“給你買早餐。”
說話的時候還是隻有一個腦袋探入,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聞欣第一反應是說:“騎車摔了?”
虞萬支總不好把驚喜變驚嚇,想想說:“你先閉眼,是禮物。”
禮物?聞欣的心都在砰砰跳,沒好氣說:“你嚇死我了。”
虞萬支也意識到自己的欲蓋彌彰,哄著說:“真的,特彆好的禮物。”
聞欣已經猜到是花,畢竟她自己也期待好一陣。
不過還是眼睛亮晶晶說:“是蟲子我就揍你。”
虞得得那天撿了隻死蟑螂,居然還想分給媽媽看,手差點沒被洗掉一層皮。
虞萬支不怕,但也不至於去撿那玩意,覺得同為男子漢,自己和兒子的區彆簡直是天壤。
他鄭重道:“不喜歡你可以揍我。”
哪怕是塊布頭,聞欣都覺得不錯,畢竟還可以用來縫縫補補。
她仰著臉閉上眼說:“你先親我一下。”
這是世界上最無法拒絕的邀請,虞萬支用來包花的塑料紙在行動間門窸窸窣窣地發出聲音。
他覺得自己跟毛頭小子差不多,臉上有兩分和年紀不符的羞澀。
舉止卻大膽很多,恨不得多走她的所有空氣。
聞欣下意識地環著他的脖子,隱約感覺和平常有很多不同的地方,控製著自己想一看究竟的渴望。
虞萬支也沒讓她等太久,吻落在她額頭說:“可以看了。”
聞欣一下子有點不敢看,隻睜開右眼說:“開了這麼多啊!”
虞萬支還是隻選了開得最好的那些,上頭帶著一點點露水。
他道:“等枯了,還有彆的。”
聞欣其實很少到加工坊去,接過來說:“包得還挺好。”
她之所以誇獎,是知道出自誰人之手,打量著說:“先放電視旁邊。”
兩手空空,她才撲向他的懷抱。
虞萬支還是有一點得意,說:“練習過的。”
辛苦啊,聞欣回過頭看,兒子還是睡得香甜,這才踮起腳尖親他爸。
虞萬支一手扣在她後腦勺,另一手拽著她的手伸進自己的口袋。
這個向下的動作,讓聞欣以為自己明白。
她心想兒子看到可不得了,可惜眼前人一點鬆手的意思都沒有。
這倒是件怪事,她沒來得及細想,已經碰上個硬邦邦的東西——有棱有角的。
聞欣茫然眨眨眼,忍不住戳戳說:“是什麼啊?”
虞萬支溫柔地摸著她的頭發說:“拿出來看看。”
聞欣毫不猶豫,打開盒子後說:“好好看。”
虞萬支看她的臉色沒有一絲勉強,這才說:“我挑了好久。”
他平常是不逛街的人,夫妻倆出門都是去吃東西或者在公園散步。
聞欣也很少,需要添置的在進貨時能從批發市場帶回來。
因此她乍然想象出那個模樣,就笑出聲說:“傻。”
虞萬支也不否認,給她戴好手表說:“以後給你買那個三千的。”
他看著覺得特彆好,可是太貴了,家底經不起。
聞欣摸著表盤咽口水說:“那這個多少錢?”
虞萬支抿抿嘴說:“結婚的時候沒給你買。”
九零年,城裡已經開始流行買家電,老家才勉強夠得到三轉一響的邊,隻是他一樣都沒買。
聞欣是剛上班那年自己買的,想起來都有些恍惚。
她忘記錢這一茬,餘光忽然看到牆上的掛曆,恍然道:“今天七夕啊。”
適應城市生活的第一步,就是用新曆過日子。
她對這個節日也沒什麼概念,微微笑說:“以後咱們都過。”
以後是三五十載,叫人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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