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宗小師叔出關了,一眾劍宗的宗主長老通通都過來瞧過一眼。先前他們覺得這一回閉了關,出來就該是飛升之時了。
但竟然沒有?
話嘮長老一如繼往的話最多,他看了看,發現這也沒什麼不妥的變化,修為看著的確應當是又漲了些?
至於心境?
這個是看不出來的,不過裴靜深多了一世曆練,回來原本的清清冷冷上麵,又添了幾分沉著,威勢也更重了幾分。
瞧著的確是不一樣了。
以往隻是瞧著冷,讓人輕易不好接近,如今卻是又添了沉,讓人不敢輕易算計。
這變了這麼多?
“是糟遇心魔劫了?”
“並未。”裴靜深回神,解釋道:“去了一趟他方小世界而以。”
他們這邊還在說著,那邊底下人來報,說是:“銀月樓的晏樓主帶著白前輩還有妖界的談前輩霍前輩一起到了。”
“他們還帶了一個容貌過人的少年,說是聽聞小師叔出關,來找小師叔的。”
劍宗眾人驚了,這邊才出關,他們還沒說幾句話呢,那邊這就知道了?裴靜深卻是清楚,這是因為他穿回來時用了半日融合兩界記憶,熟悉一切。而那邊白雲潛自然是不必的,所以動作要快一些,已經找上門來了。
劍宗跟銀月樓關係向來不錯,準確的說是跟銀月樓樓主晏煜有些關係。晏煜以往曾有個記名師父就是他們劍宗的一位長老,平時喊他們也都喊師叔,所以說是一家人也不為過。
白燦燦亦是給過他們不少劍意符,雙方關係是好的不行。彆說平時,就是劍宗有人渡劫這種特殊時期,銀月樓樓主夫夫二人來了,都是能直接進來的。
裴靜深等人過去時,正聽到一個少年音囂張的道:“我來找你們小師叔呀!”
“對,就裴靜深那個渣男。”
“他乾了什麼呀,他弄大了我的肚子不負責,這不,我上門了。”
裴靜深:“……”
劍宗宗主和一甘長老:“……”
話嘮長老直接噴了,“裡麵的那是個男孩子吧,還大肚子。”
“……”劍宗宗主斜眼掃了他一眼,道:“你莫忘了,師弟閉關了二十三年。”
也是,這什麼孩子能一懷
二十多年,哪吒都沒這麼久的。
裴靜深心說,這就是離白雲潛穿回去才過了三年。果然兩界時間不大一致,還屬於比較扭曲的那種。
也是,不然也不會出現他在那邊已經五歲白雲潛穿走,又回到這裡見到閉關前的他,再穿回去時他才二十這種事情了。
他們進去時,就見白雲潛正在忽悠那個劍宗的小弟子。後者根本不信他的胡言亂語,卻也被他說得暈暈的。
旁邊坐著白燦燦談秋等人,都是一臉好笑的看著。也是,這兩人本也就是這種嘴裡跑火車的人,自然不會覺得這情況有多詭異。
而見到他,白雲潛的眼睛當時就亮了,“你回來啦!”
裴靜深:“嗯。”
眾人:“……”
就連那小弟子都愣了一下,“還真認識?”他還以為這個被晏樓主等人帶來的少年,是在耍著他玩兒呢。
當然認識。
裴靜深熟門熟路的坐了過去,“這才半日。”
“這不來看看你有沒有想拋棄我。”白雲潛道:“畢竟要是小師叔決定忘記那些年,繼續高嶺之花下去……”
“你不該叫小師叔。”白燦燦說:“那是我小師叔。”
他乾兒子談秋道:“我都要叫師叔祖了,你的話……”
“那是你認了爹,我又沒有認。”白雲潛想也不想就道:“我想喊小師叔就喊小師叔,想喊靜深就喊靜深。”
不過說起來,他得意道:“我現在算是大家中輩份最大的了吧!”
“按我這邊來算。”白燦燦道:“你怎麼也要稱我一聲前輩,這一來,你男人輩份也得降。”
談秋道:“就是就是,你現在就算成了人,也是我的小鏡子。”
他們仨個說話間就爭論了起來,導致白雲潛賣慘行動才到一半就沒了。裴靜深坐在一邊,心想著怕你回來找不到人,我連飛升都硬壓了下來,怎麼就不要你了。
劍宗的人還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兒呢,話嘮師叔最是難耐,很快就問了出來。白燦燦給他簡單解釋了一下,他們聽得是整個人都傻了。
還能這樣兒的?
“這以後看誰還敢說咱們劍宗都是修無情道的,還小師叔是當中之最。”話嘮長老道:“辦結契大典,要大辦。”
這就要在廣
散請帖,把該請的全部請來。
整個修行界都震驚了,彆人辦結契大典前誰沒個先兆的,例如最近辦的那一對,是談了至少十年的。再往前人家壓根就是青梅竹馬,再再往前也是宗門做主,兩個小輩也非常談得來,如此來往了好些年才真正成了的。
你劍宗倒是不一般,直接閉關二十年,出關就要辦結契大典?
紛紛打探這到底是跟誰結啊!
“白雲潛?沒聽過啊!”
“我倒是聽過一個,輪回鏡不就叫這個名麼……”
“不會吧,那可是麵鏡子。”
“我前幾日在外麵見到了劍宗小師叔,看著的確是不一樣了,但比以前更冷了啊……真的是他麼,彆是劍宗有了個比他更小的小師叔?”
“那你可沒趕上,我見的時候那劍宗小師叔身邊跟了個長得相當出色的少年,他看過去的那眼神,那個溫柔縱容啊!”
眾人談論之時,白雲潛跟裴靜深已經在外麵逛開了。
修行界白雲潛是熟悉的,但以往是以鏡子之身,如今變回了人,當然也想哪裡都去看看。
各種靈果美食更是要嘗上一翻。
當然首要是挑他的小世界裡麵取不出來的那些,還得買一些存起來,回頭啥時候想吃就能吃得到。
這一日,他們路經凡俗界,白雲潛突然停了下來。
裴靜深問:“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