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pisode16貓貓不接話
畢業兩年,昔日校友天南地北。
起先一開始還能夠保持聯係,但漸漸步入緊張的工作生活之後,一夜回首過去,突然發現已經和他們很久沒有聯係了。
尤其是那個一畢業就人間蒸發的小鳥遊(Takanashi)響(Hibiki)。
有人猜他是出國修學了。
也有人猜他其實是去臥底了。
還有人說他有特殊身份,連名字都是假的,回去繼承家業了。
萩原研二倒是沒有想這些沒有邊際也沒有實際的事情,大概就是有種強烈的「這個人是永遠遇不上」的認知。不是常說“一期一會”嗎?也就是說,一輩子隻有一次相會的機會。他想的是,沒有想到,這個機會這麼快就沒有了。
直到兩年後重新遇到活生生的響,萩原研二覺得有個人在自己耳邊說,“現在再給你一次機會”。
“響這兩年照顧孩子吃了不少苦吧?”
萩原研二晚上和鬆田陣平有空的話就會聚在一起喝一杯。離約響見麵的日子還有兩三天。雖然發起邀約想法的是萩原研二,但付出行動的是直來直往的鬆田陣平。
明明萩原研二也知道響是不擅長拒絕的類型,但是以自己作為發起人,連自己都覺得自己彆有用心似的。都怪過去的自己太喜歡對他作怪了。現在他發現自己也改不了這個習慣。
要是把他氣惱了,響估計就不答應了。
這點彎彎繞繞的想法就沒有必要跟鬆田陣平說了。
他撐著側臉,回憶響蒼白的臉,“我看到他臉都很憔悴,精神氣都沒有了,總是在發呆。”
響原本骨架就小,骨相也小,麵部折疊度高,還是童顏,那天看起來跟個被大風大雨摧折下的豆芽菜。
那種由綠豆發起來的豆芽菜。
鬆田陣平也想起之前在雨幕裡麵,像魷魚乾一樣扁扁的響眼疾手辣地把凶徒反手鉗製住,說道:“總感覺他一定憋了很久了,那手法比在警校還要快準狠。”
“我都可以想象,他在家裡照顧孩子跟在照顧陶瓷玉器一樣,連力氣都不能好好使。”萩原研二想了想,舉起啤酒鋁罐,朝著鬆田陣平說道,“致我們可憐的響。“
“致那個笨蛋一樣的響。”
鬆田陣平碰了碰杯。
兩人分彆大喝一口酒。
鬆田陣平冷不丁地說道:“聯誼的事情不是你去邀請比較好嗎?”
萩原研二見鬆田開這個口,十分啞然,頓了頓說道:“怎麼突然說這種事?”
“感覺你讓我去說的,所以我才做的。”
鬆田陣平表示自己對萩原研二太了解了。
有時候萩原研二開一句話,鬆田都知道他在想什麼。
鬆田說道:“你怕響不過來嗎?”
“我在他麵前信用太低了。”萩原研二無情地自我吐槽,“響這家夥自
從那年晚上熬夜為測試複習,讓我幫他順便泡杯茶,我給他倒了一杯安眠茶,騙了他喝大半杯之後,他就再也不信我了。”
鬆田陣平一下子被帶到了警校生活的記憶,“話說,你為什麼從警校開始就總是欺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