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向思考就好了。
什麼樣的人可以輕鬆地搬動演員來到自己指定的地方?
資本家?導演?還是劇本家?關於自己的前路的某些人?
太宰治並不承認,“我還能夠控製他們的大腦嗎?我得怎麼把他們叫過來呢?”
很早之前就已經知道,原家大庭葉藏深受活動企劃公司“MAGICFLOW”董事雷田澄彰的重視。而雷田澄彰不僅是大庭葉藏作品舞台劇的策劃師,也是阿庫亞和黑川赤音舞台劇《東京BLADE》的負責人。隻要太宰治這麼對雷田澄彰說——
「如果能邀請黑川赤音來我們舞台劇就好了,我想到有個角色給她。」
「我想到有個角色,應該很適合阿庫亞君,如果能和他聊聊就好了。」
隻要釋放這樣的信號,雷田澄彰覺得這是一件美事,還能讓原作家欠搭橋的自己一個人情,何樂不為?
雷田澄彰一定會努力促成這件事。除此之外,黑川赤音的經紀人也會想,大庭葉藏的舞台劇下了大成本,書中的角色設計都很出彩。如果有個機會參演,何樂不為?
同樣的伎倆不管用多少次都很正常。
沒有人不想抓住機會。
響對於解釋這種話並沒有什麼興趣,順著他的話回答,隻是在被他牽著鼻子走。
太宰治聳了聳肩膀,走過響時,發現他並沒有動作,他反而隨意起來了,坐在椅子上說道:“那我也就不問你怎麼找我家裡的。你應該也不會回答我吧,我真的很好奇的。如果我現在是一隻貓,我能被好奇心殺死好多次。”
如果能從天台裡麵翻進一個人的屋子,能悄無聲息地順走店裡麵的物件,甚至侵入彆人的網購賬戶裡麵買東西,甚至為自己殺人做好一切不在場證明的準備的話,那麼去編輯部或技術部裡麵逛一圈,把作者的家庭住址找出來,應該是非常容易的事情。
“說合作吧。”
可以談錢。
“可是我們寒暄沒有結束啊。”
太宰治在這個過程中,發現響的殺意慢慢減少了。
這是很奇怪的事情。
太宰治產生一種錯覺,他期待和自己合作?還是在期待合作過程中的費用?他明明自己想要的話,多少錢都可以搶過來才對。
太宰治歪著頭問道:“你來找我做什麼?”
“我是來滿足你的願望來的。”響的表情又乾淨又純粹,說的話又直白又樸素,“這種事本來就需要說清楚的。”
太宰治覺得他一開始應該沒有交流的準備,“什麼事情說清楚?”
“價格。”
“價格?”
“你不是喜歡自殺嗎?買凶殺自己應該也是屬於自殺的一種。”響慢條斯理地說道,“但你說想要合作,那就是說你暫時不想要死。”
“你要逼我買凶殺我自己嗎?”
響淡淡地說道:“你應該知道,我不喜歡虐殺,你會死得很舒服。”
太宰治的眼角微微一跳,腦袋裡麵閃過其他的想法,捂著嘴巴笑道:“我已經變了口味。我不喜歡一個人死,現在喜歡找人殉情。這對你來說有點難度吧?”
“我可以找個想要拉人一塊下地獄的死刑犯陪你。對你來說,你賺了。對那人來說,也不算虧。”
太宰治的嘴角僵了僵,“你不用在我身上浪費你那麼多的才能。你家阿庫亞和露比知道你是這樣的人嗎?”
他這話一落,整個屋子瞬間冷了下來。
太宰治以為他會衝過來,直接用刀在他脖子劃一刀,然而,響隻是靜了下來,就像是血液被冰凍住,讓他無法輕易地行動。然而,整個人此刻卻如同沉默的冰川,光是一眼就能夠讓人膽寒,完全不叫人小覷。
“…我隻是開了個玩笑。你知道的,如果我想撕開你的偽裝,我昨天晚上在居酒屋也不會給你打掩護。”
“那為什麼要把阿庫亞叫到居酒屋呢?”
“隻是單純看看你有多避諱而已嘛。”
太宰治試著用笑聲掩蓋過去,但響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一點都不可愛。
太宰治眼睛動了動,從口袋裡麵摸出一張紙,安靜地遞上,“我查過你的背景。你現在應該需要這個。”
這句話一落,整個屋子的溫度就回暖了。
響的麵前放著一張一億日元的支票。
太宰治發現,這家夥有時候也很好懂。
響抬頭看向太宰治,說道:“送我的嗎?”跟著抬起還有他剛才一直垂下來的菜刀。
“……”
他根本不讓自己說不。
這麼明搶的嗎?
太宰治也不可能去問響拿著這筆錢不怕被懷疑的事。現在他腦袋裡麵也已經有一百種把這來曆不明的錢洗成自己口袋裡麵的錢的方法了。
“這是首付,我還有尾款。”
“你要我做什麼?”
“首先,你成為我的朋友吧。”
太宰治一字一句,說得再清楚明白不過了。
響的反應也很快,“也就是說,你要我負責介錯?”
“…呃,不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