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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喬依之他們就不用在實驗中學集合,然後再去一中。
有了旁聽證的他們,可以直接進一中。
不同於昨日,今兒一中的絕大部分同學都知道‘喬依之轉學去實驗,然後又回一中競賽班聽課’的消息了。
大部分人對她轉學的原因很懵。
但之前跟喬依之高中同一個班的學生們猜到了一點真相,相互討論著。
“難道是因為心理落差太大?曾經的神級大佬到了高中隻考了年級四百名?”
“我覺得不是吧,她那學期基本上都沒來聽過課,聽說一直在醫院裡。能考到年級四百名,已經很不錯了吧。”
“那是你這麼認為,真把你放到跟喬妹妹一樣的高度,跌落下來的時候你隻會更難受。”
“如果真是這樣,我好想告訴她我們不會因此而奚落她,她在我心中永遠都是最厲害的喬妹妹。”
“是啊,我是喬妹妹的後桌,每天下課看她趴在桌子上睡覺都覺得她身上有學神光環!”
“不巧,我也覺得她自帶學神光環。”
“全年級四百名的學神光環?不能理解。”
“我感覺咱們班很多人無腦吹了,算了,不說了,背課文吧。”
“她回來不回來跟我們也沒關係,最後參加高考的也是我們自個兒。學習吧少年們。”
同班同學有跟喬依之從小讀到大的,對她很看好。
也有同學特彆冷靜,一顆紅心隻愛學習。
為了不給喬依之招黑,小學就在一起讀的幾個人商量著:
“對了,咱們班有誰在競賽班,能不能給大佬傳達一下啊?我們很想她。”
“喬妹妹現在身體應該好很多了,不然也不會來參加競賽班。”
“那我們下課後去競賽班偷偷見喬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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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外一邊,副校長一大早叫了高一年級教務處主任、喬依之所在班級班主任到自己的辦公室。
作為校長,他並不想把事情鋪展的很大。
左右不過是一個學生,隻要把其退學原因搞清楚,那麼再把人勸回來就很簡單。
到現在為止,副校長都覺得以一中得天獨厚的條件,沒有人會拒絕一中的橄欖枝。
班主任對此不太知情,說:“校長,是喬依之和家長主動來跟我說她退學的事情的,我還勸了她很久,無果。”
校長沒有在乎這個答案,隻是問:“對於喬依之同學高一成績下滑嚴重,她有跟你談過心嗎?”
班主任繼續搖頭:“喬依之是新高一,我對她們以前的成績也都不了解。再說,初高中成績差彆很大本來就是常有的事。年級四百名在班裡也是中等偏上,我覺得她還算不錯的。”
班主任走了以後,教導主任才得以進門。
剛進去,副校長就問:“喬依之成績中偏上,在校拿了數不清的獎勵,怎麼就勸退她了?”
這話‘詐’的成分居多。
再配上副校長長時間身居高位,神色間帶著威嚴,教導主任本來就心裡有鬼,聽聞這話差點就要把真相脫口而出。
但他反應還算快,一口咬定自己不知情。
副校長假裝沒看到,說:“好,你說不是你勸退的。那為什麼退學文書上隻有你和校董的簽名,把校長和我們這些副校長都不放在眼裡?”
這就是鐵板釘釘了。
常總雖然是一中的校董,但卻也僅僅隻是個校董而已,並無多少實權。
整個一中,有關學生管理方麵,都是校長們在做決策。
這就跟公司管理一樣,校董們可以聯名罷免犯了重大錯誤的校長。
但張校長行得正坐得端,為了教育事業兢兢業業,完全不怕彆人抓自己小辮子。
就連他兒子,在各方麵都符合一中招老師的條件。甚至還超出不少。
所以,他才敢把校董直接簽名讓學生退學的事情說出來。
教導主任心裡很慌,他滿腦子都是常總跟自己說的‘這一點你不用怕,一中不會因為一個學生而跟我們過不去。隻要沒人給上麵舉報,這件事都不會有人去管。’
那、那副校長為什麼管了呢?!
副校長把喬依之昨天在競賽班取得的成績說了一下。
他們一中人對競賽都很熟悉,聽到他們受邀去參觀清河大學,登時就明白――基本上等於保送清河大學了。
通過競賽每保送一個top3的學生,學校給他獎金是一萬。
而他收了校董一萬快來簽這個勸退的字……
現在還被副校長給抓到了。
一時間,後悔的滋味在教導主任心中蔓延。
教導主任承認了:“這件事我知道的不多,上麵隻是讓我簽個字……”
拿了錢,他就鬼迷心竅了。
如果他知道收錢簽字的結果是丟掉教導主任的職位,再從一線教師做起,當初就是說什麼也不會昧著良心簽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