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爸爸照本宣科一大堆,說完自己都有點不信,“豪門真的這麼多規矩?”
就跟華國古代一樣,還有各種祖訓什麼的?
喬媽媽滿臉的黑線,很想讓丈夫彆幫倒忙了。
不過轉念一想,大家都因為小之之要走而惆悵,都想著能多幫她一點。
畢竟那可是整個華國的頂尖豪門。
但以大家的階層又接觸不到這些,隻能東拚西湊的找點資料了。
突然間,喬依之的手機震動了一下,她垂下頭,看了眼消息。
常文曜:吃飯了嗎,之之。
喬依之:下午那會兒吃得多,晚上隻喝了湯。
常文曜情商不低,但麵對閨女,他卻束手束腳的一句話醞釀了三遍才敢發。
還不等他下一句話發過去,就看到喬依之回過來消息。
喬依之:爸爸,剛剛常文堅來勸我回一中了。我沒有答應。
常文曜很快回複過去:嗯,不用管他,按照你自己的想法來就可以。
頓了頓,他又回複過來:家裡具體的事情,明天見了麵我都會一一告訴你。
喬依之眉眼裡的煩惱完全消散,回答:嗯嗯/可愛.jpg。
喬依之準備上樓前,又去看了眼房門外麵,老太太已經不見了,車子也不見了,隻有常文堅還在這裡。
她皺了皺眉頭,按下了旁邊那個呼叫保安的按鈕。
確認常文堅已經不在了之後,喬依之才放心的洗了澡,吹乾頭發躺在床上。
她沒有直接休息,而是把今天的發生的所有事情在大腦中過了一遍。
講真的,喬依之從來想到常文曜居然是自己的親爹。
當時不小心聽到爸媽談話的時候,她甚至還以為自己是沒人要的小孩。
其實啊,隻是不小心跟親生父母錯開了。這個認知讓喬依之之前心底那種沉甸甸的感覺完全消散,懷著愉悅的心情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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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在喬依之走後,常文曜大佬就按照之前商量好的,帶著警局的工作人員上門來。
要把喬依之的戶口記在自己這裡。
喬媽媽第一回享受到警察上門辦事的待遇,感覺自己的認知都要被刷新了。
在記錄喬依之名字的時候,記錄檔案的民警遲疑了一下,看向了常文曜大佬。
“常先生,您女兒的姓氏……”要改的跟您一樣嗎?
喬爸爸一直保持著沉默,親生閨女跟親爹一個姓,他肯定不會有任何微詞。
哪知道常文曜說:“不改。保持原樣。”
喬爸爸不可置信地看向了常文曜。
喬媽媽也覺得很詫異。
但他們沒敢把自己心底的疑問問出來。
而常文曜也不打算說。
其實,這世界上的事情說來也巧,當年他跟蘇呦談戀愛那會兒,兩人去了一家香火很旺盛的寺廟祈福。
蘇呦對這種事情比較迷信,她求了一個簽。
從簽筒裡搖啊搖,搖出來一支簽,奇怪的是,那一行字全都被抹掉,除了最後一個‘喬’字。
蘇呦當時瞪大了眼睛,說:“我所求之事是問我們的孩子以後改姓什麼……”
本以為是要根據簽文推斷,再決定出姓氏。
哪想到這支簽上隻剩下了一個字。
下山的途中,蘇呦一直在感慨‘心誠則靈’,對他說:“常文曜,我一定是很想跟你結婚,給你生孩子,所以啊,佛祖都在幫我呢。”
她心情好的時候,收斂了所有的刺,笑起來純潔無害。
那會兒,常文曜自己還是個愣頭青,隻知道喜歡就是霸道的占有。
完全不知道溫柔為何物。
但他卻被蘇呦的話給燒的臉色通紅,語氣再也不複以往的囂張,而是小心翼翼地詢問:“生孩子?取名?”
蘇呦的手被他拽的死緊,都沒有喊痛,眼眸靈動。那會兒常文曜隻覺得看著她,好像萬物都複蘇了。
蘇呦分明比他還小兩歲,語氣卻十分老氣橫秋:“你說你不喜歡常家、不喜歡你的姓氏,那咱們的孩子以後如果跟你一個姓,你叫她的時候豈不是都不會開心。”
頓了頓,她繼續說,“而我呢,我是從孤兒院出來的,蘇是我們院長的姓氏。院長說,那天早上,孤兒院門口就放了一個女孩,下午又放了一個。第二個就是我,她就把我叫蘇呦了,其實也就是蘇又。我連我真正姓什麼叫什麼都不知道,孩子自然也不能姓蘇。所以啊,我就想求一個姓氏,以後咱們有了孩子,就姓喬!”
常文曜當時聽了這段話,臉上冷冷清清,故作端莊。
其實手心裡出了一把汗,心幾乎都要跳出胸腔,跳到那個叫蘇呦的小姑娘身邊。
蘇呦當時笑的可甜了,說:“喬啊,就像喬木一樣,高大挺拔,生機勃勃,我喜歡。”
頓了頓,她又說,“但是,常文曜,我現在才十八歲,你可不準動什麼歪心思啊。結婚之前誰給你生孩子。你也隻能想想而已。”
故此,在昨天聽到喬爸爸說:“小呦說‘依之’這個名字好呢。”
常文曜當時眼眶差點都紅了。
要知道,從蘇呦確認失蹤三個月後,常文曜沒再掉過一滴眼淚了。
可時隔十七年,再從彆人話語裡聽到有關蘇呦的事情,他的淚腺還是控製不住的又開始工作了。
常文曜想,或許,上天早就知道中間必須經曆的這些磨難吧。
不然為什麼早早的就算出了喬依之的姓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