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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昱抬了抬手,問詢地看她。
春妍道:“姑娘睡著了。”
趙昱頷首,看了看臥室處,緩步出了屋子。
子舒正在門口,一臉憂心地看著他:“王爺,娘娘如何了?”
“你去和老夫人說我建宅的事。”趙昱沒有回答他,徑直吩咐道:“且放出風聲去,我要與她過衙門去,徹底斷絕母子之情。”
子舒愣了一下:“王爺,這……您不是預備宅子建好了,在和老夫人說的嗎?”
這怎麼忽然提前了?
“照我說的做。”趙昱並不多言。
“是。”子舒行禮:“屬下這便去。”
*
攝政王府。
玉堂院。
“鐺”一聲脆響,韓氏手裡的茶盞落在了地上,卻沒有摔碎,“咕嚕嚕”滾出好遠。
“子舒,你在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韓氏顧不得那個茶盞,猛地站起身來,抬手指著子舒,手都在顫抖。
方才,子舒說趙昱在外麵見了宅子的事情時,她雖然心慌憤怒,但尚且能維持得住表麵的體麵。
但現在,子舒他居然說,趙昱要去衙門,和他斷絕母子關係?
那她和趙昱,以後就是陌路人了?
這大半年,她一直在和趙昱置氣。她想著,無論如何,趙昱是她親生的。趙昱不會真撇開她,不管她的。總有一日,趙昱會回來,同她言歸於好。
卻不料,等了大半年,最後竟是這樣的消息?
她身子晃了晃,險些昏厥過去。
惠嬤嬤見狀,連忙扶住她。
“王爺說,擇日和老夫人去衙門簽字畫押,斷絕關係。王爺的話,屬下已經帶到,先告辭了。”
子舒行了一禮,便要退出去。
“子舒,你等一下。”惠嬤嬤連忙叫住他:“我想問你,這大半年都相安無事,王爺何故突然如此?”
她小心地扶著韓氏坐下。
旁觀者清,她現在比韓氏冷靜,一開口便切中要害。
子舒不想看自家主子為難,本有心提點,但又怕老夫人不接受,不敢亂開口。
聽惠嬤嬤問起,他當即道:“老夫人和娘娘不和,王爺在中間為難。如今娘娘要覓夫婿了,王爺若不和老夫人斷絕,娘娘是不會考慮王爺的。”
惠嬤嬤聞言看韓氏。
韓氏如同霜打了一般,不再像從前,提起李蘅便恨得咬牙切齒。
“屬下話已送到,先告辭了。”子舒行禮,轉身去了。
“又是為了她。”韓氏落下淚來:“承晢是我的兒子啊,我在他心裡,卻連李蘅都比不過……”
她傷心得很,眼淚直往下掉。
“老夫人。”惠嬤嬤走近,捏著帕子替她擦眼淚:“要老奴說,您想開一些吧。王爺他一心在娘娘身上,這無可更改了。你要想與王爺和好,唯一的
法子就是接受娘娘。”
她從看清趙昱對李蘅的心意之後,就一直對李蘅很尊重。平日裡時常勸解韓氏,接受李蘅。
“老夫人呐,您想想,您接受了娘娘,您就有兒子有兒媳婦。”惠嬤嬤接著勸道:“您不接受,就連兒子都沒有了。您是聰明人,做什麼非要鑽牛角尖呢?”
她是真盼著韓氏好。這大半年,韓氏時常以淚洗麵,雖然錦衣玉食,什麼也不缺,可日子卻不好過。
“可她不能生養。”韓氏其實早有些動搖了,隻有這一點,使她堅定。
惠嬤嬤歎了口氣:“您做不了王爺的主,不讓王爺娶娘娘,王爺也不會娶旁人的。倒不如隨王爺去。哪有人不想要孩子的?以後他們自然會自己想辦法。”
韓氏看看她:“那你的意思是?”
她明白惠嬤嬤的意思,隻是還有些低不下頭。
“您就同娘娘和解吧。”惠嬤嬤道:“以後王爺他們住新府,您就說念舊住老府,您與娘娘互不相見,與眼下有何異?但王爺不會怪您了,您和王爺母子之間沒了嫌隙才是真。”
韓氏歎了口氣:“你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隻是讓我去和李蘅低頭,我……我好歹是長輩,要如何啟齒?”
她實在不是個願意低頭的人,何況是對李蘅低頭?
“老夫人,老奴說了您彆生氣。”惠嬤嬤壓低了聲音道:“當初那三年,有黃氏挑唆著您,娘娘確實受了不少委屈。日久見人心,如今才知道,誰是好人,誰是壞人啊。”
她苦口婆心地勸著,沒有言明是韓氏的錯,而是借口黃素芬挑唆,這就給了韓氏台階下。
“是啊。”韓氏點頭:“黃氏確實狡詐。”
“老夫人既然已經決定了,那咱們揀日不如撞日,這就去梁國公府如何?”惠嬤嬤提議。
韓氏忐忑:“梁國公府不讓我進門?”
惠嬤嬤道:“怎麼會?梁國公為人最講道理,絕不會為難老夫人的。”
韓氏稍稍放了心:“好,不能空手去,備些禮過去吧。”
惠嬤嬤喜出望外,連聲答應。韓氏有這層心思,便是有誠心。精誠所至,金石為開,隻要有誠心,沒有什麼是不成的。
何況,李蘅也不是愛刁難人的。
*
落日的金光落在梁國公府蓮塘上,漾起一片耀目的金光。
李蘅看得出神。
“姑娘,王爺來了,在前頭和國公爺寒暄呢。”
芳娘跑來報信。
“快,回院子去。”
李蘅狡黠一笑,提起裙擺疾步回了院子。
韓氏白日裡來找過她了,當著祖母父親的麵,韓氏承認了之前做錯的事情,也給她賠罪了。並許諾不去新宅住,再不管她與趙昱的事。
她其實並沒有原諒韓氏。那三年的苦日子,不是韓氏幾句話就能消解的。
但韓氏低頭,她心裡好受了許多。多年的氣悶一掃而空。
“斟酒。”
她斜倚在小幾前,決定再捉弄捉弄趙昱。
趙昱來時??[]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李蘅正倚在小幾上,小臉微醺,烏眸瀲灩,鴉青發絲披散在肩頭,慵懶嬌氣。
“蘅兒。”
趙昱情不自禁地喚她。
“彆這麼叫我。”李蘅斜倚著,一手托腮,抬起迷蒙的烏眸看他:“破鏡難重圓,我要另覓夫婿了。”
她忍著笑意,噘起唇瓣,故意轉開了目光。
趙昱一下紅了眼圈。他一言不發,抬手扯開了領口處的衣帶。
衣衫滑落下來,肩頸處弧度完美,青筋跳動的脖頸上,赫然係著一隻漂亮的小狗鈴鐺。
李蘅端起酒盅送到唇邊,未曾吃到酒,卻下意識咽了咽口水。
金色的小狗鈴鐺,用彩料描了小狗的眼睛、鼻子、嘴巴,好生可愛。趙昱係著鈴鐺,像一隻線條優美的豹子,十分漂亮。
李蘅看得回不過神來。
“蘅兒不是一直想看我戴鈴鐺?”趙昱將鈴鐺的鏈子交到她手上。
“還有……還有鏈子……”李蘅又咽了咽口水,莫名緊張。
這細細的鏈子,鎖小狗還差不多,哪裡鎖得住趙昱這樣的豹子?
“衡兒,可以嗎?”趙昱緩緩貼近。
兩人呼吸交融,屋內空氣似乎瞬間膠著起來。
李蘅麵色酡紅,語調軟綿綿的:“我,我還沒有沐浴……”
“我抱你去。”
趙昱俯身,一下抱起她。
如今,給李蘅沐浴他已然是輕車熟路。且他再也不像從前那樣容易害羞了,和最初的時候比,簡直判若兩人。
他將李蘅放進浴桶中,自個兒也跨了進去,動作熟稔地給李蘅擦洗。
“我不等你了。”李蘅瞧他肆無忌憚地看自己,起身拉過長巾,要先回臥室。
“蘅兒。”
趙昱拉住了她。
李蘅捂著胸口,回頭看他。嬌豔的小臉叫水汽蒸得嫣紅。從前都是趙昱害羞,不敢看她。如今這人倒是老練得很,換成她有點不好意思了。
“拿著。”
趙昱將細細的鏈子交到她手中。
“嗯?”李蘅不解。
趙昱起身出了浴桶,抱起她讓她坐在浴桶邊沿處。
他蹲在了她身前。
李蘅臉頓時更紅了,抬手擋著他眼睛:“不許看。”
這樣看,更像她牽著一頭威武的大豹子。
趙昱捉住她手腕,緩緩湊近。
李蘅烏眸圓睜,臉直紅到鎖骨下,她自幼戴著一隻的玉珠。
那顆玉珠圓潤精致,小巧玲瓏,沾著盈盈水光,在耀耀的燭火下翹然而立,純潔柔潤,動人心魄。
趙昱虔誠地親吻那顆漂亮的玉珠,小心地含著它,循序漸進,如同與它的主人親吻時一般,一遍又一遍地勾纏。
浴桶中的水很快激蕩出激烈的波紋。
李蘅猶在夢中
,不敢置信。雖然,從前在書冊之中,也曾見過此情景。但她從未想過,矜貴清冷如趙昱,會自降身份至此,這般疼愛她。
良久,趙昱起身親吻她。
李蘅下意識往一側躲過。
趙昱雙手捧住她的臉,吻了上去。
很快,浴桶中的水漾出不少,鈴鐺在趙昱脖頸上響個不停。
“蘅兒,蘅兒,我們成親好不好?”
趙昱啞著嗓子問她。
“好,成親,我要嫁給趙承晢。”
李蘅手心蹭在他肩胛骨那道傷痕上,那傷痕處又添了幾道紅印子。另一隻手則攥著細細的鏈子,忘記鬆開。
“你說真的。”
鈴鐺聲忽然停住了。
“真的。”李蘅湊過去,吻住他。
鈴鐺落在了李蘅脖頸上,清脆的鈴鐺聲又響起來,比方才更激蕩。
良久,趙昱給兩人都洗淨了,才抱著倦怠不已的李蘅出了湢室,回到床上。
“我小毯子……”
李蘅困倦,闔著眸子兩手胡亂摸索,口中咕噥著要趙昱將小毯子找給她。
“蘅兒,先彆睡。”
趙昱將她掰過來,麵對自己。
“唔,我困。”
李蘅不滿地推了他一下。
不過,她力氣都耗儘了,推著一下綿軟無力,可愛得緊。
趙昱眸色不禁一柔,抬手將她攬在懷中:“我問你,你今日說話算不算?”
小騙子,騙了他無數次了。每次答應他,事後都反悔。但他還是每次都會問她。
“什麼話?”李蘅睡意蒙矓。
“成親,嫁給趙承晢。”
趙昱將她原話複述一遍給她聽。
“但是我不能生孩子,你不嫌棄嗎?”李蘅抬頭看他。
“不是的,你隻是身子需要調理,就算是真的,我也不在意。”趙昱輕撫她臉頰,語氣裡幾分小心幾分希冀:“蘅兒,我們成親好不好?”
李蘅臉埋進他懷中動了動,“嗯”了一聲。像是答應他了,又像是不舒服地輕哼。
“你答應了?”趙昱語氣難掩激動,又有幾分不敢置信。
“嗯,答應了。”李蘅悄悄笑了。
他這樣在意她,她怎會不答應?
趙昱抱緊了她,半晌沒有說話。
“你要勒死我麼?”李蘅掙紮。
趙昱鬆開她,側過身去。
李蘅察覺他不對,撐起身子趴在他胸膛處,去掰他的臉來看。
趙昱抬手遮掩。
李蘅一眼便看到了他臉上的淚水。她怔了一下,有些心疼。
“你,你哭什麼嘛,我答應就是答應了,絕不反悔。”
平素冷肅剛硬的人,這樣掉眼淚,看著怪可憐的,她忍不住給他許諾。
她抬手,替他擦眼淚。
趙昱捉住她手,摁在自己臉上,哽咽道:“不許再騙我了。”
“不騙你。”李蘅心軟得幾乎化了,湊過去在他唇上啄了一下:“我保證。”
“好。”趙昱反手抱住她:“明日我便讓欽天監擇最近的吉日,我們成婚。”
李蘅腦袋枕在他胸膛上蹭了蹭,聽著他有力的心跳,闔眸笑了。
“趙昱,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我早就心悅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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