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什麼都不知道,你來這裡做什麼?”
白珍珍的眉頭皺了起來,開口問道。
陳小生站在白珍珍麵前,明明年紀比她要大不少,但卻乖巧的跟個學生似的。
“我也不知道啊,阿sir給我打了電話,讓我過來一趟,我就隻能來了。”
他倒是沒有想到居然會在這裡遇到白珍珍,這不是巧合是什麼?
這麼看來,他和大師之間的緣分可真不淺啊。
這家夥看著白珍珍的眼睛亮晶晶的,也不知道想到什麼事情上去了,白珍珍默默地往後退了一步,拉開了和陳小生之間的距離。
不過陳小生沒有看出白珍珍的嫌棄,依舊傻嗬嗬地對著她笑。
看來這家夥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要是知道,也不會是這個樣子。
她歎了一口氣,抬步朝著警察局走了過去,當然,九十年代的香江,警察局不叫警察局,叫警察署,香江十八個區,每個區都有一個警察署。
她來的這個地方,就是位於西貢的警察署。
陳小生的態度很殷勤,寸步不離地跟在白珍珍的身邊,看著她的眼神冒著星星,像是在看自己的偶像似的。
白珍珍:“……”
雖然陳小生不是什麼中年油膩男,但是被他用這樣的眼神盯著,白珍珍還是覺得十分彆扭。
“你能離我遠一點嗎?”
白珍珍有些無奈,對著陳小生說了一句。
陳小生臉上露出了受傷的神情來:“大師……”
“彆叫我大師。”
陳小生從善如流改口:“大佬……”
白珍珍:“……”
這家夥怎麼越叫越黑了?
“你可以叫我白小姐,我不是什麼大師,也不是大佬,你彆再叫錯了。”
這可是警察署,這家夥這麼叫她,讓人怎麼想?沒看到剛剛過去的警察看她的眼神都不太對了嗎?
陳小生見白珍珍似乎是真生氣了,急忙改口:“白小姐,對不起我錯了,你彆跟我一般見識。”
白珍珍:“……”
算了,跟這家夥生氣也生不起來,白白浪費她時間。
陳小生之前因為王婆的案子來過警察署,所以他也算是熟門熟路,很快就帶著白珍珍到了王金發的辦公室。
王金發是警察署的高級督察,自然有單獨的辦公室,他們過來的時候,王金發正低頭寫著什麼東西,聽到敲門聲後,他抬頭說道。
“請進。”
頭一個進來的人是胖乎乎的中年男人,王金發認得他,正是另一個香燭鋪的二老板,叫陳小生,王婆店有問題就是他說的。
跟著陳小生一起進來的,是一個留著大波浪,畫著豔麗妝容的女子,她穿著吊帶背心,腿上是一條牛仔熱褲,腳上穿著一雙白色長靴,她的身材極好,這樣的穿著打扮完全將她的身材優勢展露了出來,尤其那雙漂亮的大長腿,在燈光的照射下,泛著瑩潤的光芒。
王金發很快就發現了問題,他的眼神閃爍了一下,立馬將目光給轉開了。
“你就是白珍珍?”
王金發開口問道,看著白珍珍的眼神充斥著懷疑之色。
白珍珍不知道為何如此,但仍舊大大方方地點了點頭。
“沒錯,是我。”
她就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入殮師,一個警察督查找她做什麼?
陳小生也十分緊張,他一個普普通通的平頭老百姓,麵對警察的時候不緊張才奇怪了。
他不知道王金發找白珍珍過來做什麼,但直覺認為,應該和上次王婆香燭鋪的事情有關係,陳小生立馬開口說道:“阿sir,上次的事跟大……白小姐沒關係的,都是我的錯,有什麼你找我好了,找白小姐乾嘛?”
白小姐可是個不顯山不露水的大師,她上次都表示了她不願意沾染這些事情,他可不能讓白小姐陷入其中。
陳小生倒是大義凜然,想要將白珍珍給護下來,不過可惜的是,王金發既然叫白珍珍過來,那自然就是有十足理由的。
“陳先生,我沒有問你話,這裡沒有你說話的餘地,還請你不要再開口。”
陳小生張了張嘴,試圖再說些什麼,不過白珍珍卻抬手攔住了他。
她看得出來,王金發這次是衝著她來的,陳小生隻是順帶被叫過來的。
隻是不知道王金發找她過來,到底是因為什麼,是出租車司機的案子,還是王婆香燭鋪的案子。
白珍珍覺得後者的可能性很大。
然而出乎她預料的是,王金發卻問了一句:“王小姐,四月十六號的早上六點,你是不是來到了將軍澳這邊兒的王婆香燭鋪?”
白珍珍:“阿sir,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