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晉華追問道:“那她在哪兒?”
李響說道:“徐sir剛剛去詢問過了,說她剛剛下夜班回來。”
翁晉華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不過看著對麵的目光卻還是沒有收回來。
她剛剛的表情太過冷漠,但是翁晉華看過去的時候,對方卻朝著他笑了笑。
這很不正常。
要知道兩個死者和白珍珍之間門的關係不錯,他們是朋友,知道自己朋友被人謀殺了之後,她居然那麼淡定,還能笑得出來?
如果白珍珍知道翁晉華在想些什麼,估計白眼兒都會翻到天上去了。
她笑也隻是被抓包之後的尷尬而已,至於難過不難過……
有誰規定,難過一定要表現在明麵上的?
王麗梅和李金壽這兩個鬼已經穿牆來到了白珍珍的家中,她將客廳的床簾拉上,招呼他們兩個坐下來。
見白珍珍是真能見到他們,他們兩個的眼睛都亮了起來,王麗梅更是興奮地說道:“珍珍,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本事,你是神婆嗎?還是天生的陰陽眼?你居然能見鬼,這真的太酷了。”
白珍珍:“……”
問題的關鍵是,這是酷不酷的事兒麼?
她的嘴角抽了抽,還沒開口,又聽到王麗梅繼續說了下去。
“珍珍,我就知道你不一般,之前我就問過你,是不是有啥特殊能耐,要不然的話怎麼會去做入殮師?你還跟我說你沒啥能耐,就是機緣巧合才去的,現在看來,你當時就是在騙我……”
白珍珍:“……”
對不起,前頭的那個白珍珍還真沒騙你,現在這種見鬼的能力是她穿越過來才有的,滿打滿算也不過才兩個月而已。
對方嘰嘰喳喳說個不停,似乎已經忘記了自己無辜慘死的事情,許金壽在一旁拉都拉不住王麗梅,隻能朝著白珍珍露出了一抹無奈的笑容來。
“珍珍,你彆記恨她,梅梅她就是這樣的。”
王麗梅的性格大大咧咧,神經粗得能跑馬,和溫柔細致的許金壽完全是兩個極端。
不過或許正是因為如此,這樣互補的兩個人感情才會那麼好。
“梅梅,珍珍叫我們過來,應該是要問我們的死因,她是想知道凶手是誰,好為我們報仇。”
經過他一提醒,王麗梅這才反應了過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訕訕地說道:“對不起啊珍珍,我又搞不清楚狀況了,你彆跟我計較了好嗎?”
白珍珍一直很羨慕王麗梅的心態,好像在她這裡就沒有什麼煩心事兒,倒是沒想到她的心態竟然好到了這種地步。
都被害死了,第一時間門不是想著報仇,反而是想這些有的沒的。
白珍珍搖了搖頭,看著王麗梅和許金壽的眼中充斥著濃濃的憐憫之色——這麼善良的兩個人,不該這麼不明不白的死去。
“梅梅姐,阿壽哥,你們還記不記得自己是怎麼死的?你們看到凶手的模樣了嗎?”
聽到白珍珍的問話之後,二鬼臉上露出了濃濃的茫然之色來:“我們怎麼死的?”
另一邊兒,408臥室內,法醫經過初步檢查,確認了兩名死者的死亡原因。
“他們的致命傷是在左胸,凶器是……一把紙刀!”
法醫說到最後幾個字的時候,聲音都帶著不確定,就連他也不敢相信,兩名死者竟然是被紙刀一擊斃命的。
翁晉華聞言,快步走了過去,目光落在了床上的屍體上麵。
二人身上有多處刀傷,從傷口處流出來的鮮血將床墊都浸透了,還是407的住戶聞到血腥味兒報了警。
原本他們還以為凶器已經被凶手帶走了,結果現在法醫卻說,凶器竟然是一把紙刀。
“你說的紙刀在哪兒?”
翁晉華沉聲開口問道,作為鑒證科的科長,他經手過太多案子,凶手所使用的的凶器各式各樣,紙刀如果處理好的話,也未必不能殺人。
法醫沒多說什麼,而是將她從屍體身下發現的紙刀給拿了出來。
“就是這個。”
紙刀被法醫用證物袋裝了起來,翁晉華接了過去,低頭仔細查看了起來。
紙刀長約十五厘米,寬六厘米,樣式有點像是西瓜刀,但是要比西瓜刀脆弱多了。
這把紙刀看起來就像是小孩的折紙玩具,也沒有經過什麼特殊處理,看起來極為粗糙,除了刀身上麵一些奇奇怪怪的黑色紋路之外,瞧起來也沒有什麼特彆的。
“秦朗,你說凶器就是這個紙刀?會不會弄錯了?”
秦朗正是發現了這把凶器的法醫。
聽到翁晉華的話之後,秦朗咽了一口唾沫,搖了搖頭,顫顫巍巍地開口說道:“翁sir,我沒弄錯,我剛剛比對了一下,確認兩位死者身上的傷都是出自這把紙刀。”
翁晉華倒是沒懷疑秦朗的能力,他雖然年輕,但能力卻很強,他既然這麼說了,那肯定就是有十足的把握。
“若真是這把紙刀的話,且不說這把紙刀的堅硬程度能不能撐得住,就算能撐得住,死者流了這麼多的血,刀刃上怎麼還是乾乾淨淨的?”
翁晉華說的確實有道理,這是一個疑點,對此秦朗也摸不清楚原因,如果不是對自己的能力足夠自信,他怕是也要懷疑凶器不是這把紙刀了。
受害人是在床上被殺的,身上有多處大麵積創傷,但是他們卻沒有掙紮,顯然,在被攻擊之前,他們就已經昏死過去了。
可奇怪的是,他們搜查到現在,房間門裡卻並沒有其他人來過的痕跡。
屋子是從裡麵反鎖的,他們過來的時候強行破門才進來的,案發現場應該並未破壞過,可以說除了臥室的這張床之外,看不出這是個凶殺現場。
太乾淨了。
密室,未曾被打掃過卻異常感覺的案發現場,以及一把被定性為凶器的紙刀……
翁晉華的眉頭慢慢皺了起來,不知道怎麼的,突然又想起了之前他看到的那個對麵窗戶的女人。
一切會不會跟她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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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知道。”
事實上如果不是見到他們兩個人的屍體,這兩人到現在還迷糊著呢。
“我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睜開眼睛,我們就變成這樣了。”
提起之前發生的事情,王麗梅拍了拍胸口,她剛剛看到自己那麼慘地死在床上的時候,都被嚇傻了。
不過往好了想,雖然她死的挺慘,像是被人給虐殺了似的,但是至少她沒感覺到疼痛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