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翁晉華覺得還有時間,他能想法子慢慢解決徐峰的事情,但是今天的事情一出來,翁晉華就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危及徐峰性命的黴運已經展露出來了,如果徐峰還像是之前那樣子大大咧咧不在意的話,他這條命很可能會被他給折騰沒了。
想清楚了這一點之後,翁晉華以最快的速度去了審訊室。
徐峰正在審問羅雅雯。
但是羅雅雯低垂著頭坐在那裡,擺出了一副不配合的模樣來,甭管徐峰問些什麼,她閉著嘴巴,一句話都不肯說。
徐峰右手的手掌心疼得厲害,纏著的紗布已經被鮮血給浸透了,或許是因為疼痛感作祟,徐峰感覺自己都沒有辦法好好思考了。
“羅雅雯,你為什麼要對肖美琪下毒?”
“根據我們的了解,肖美琪對你很好,可以說是把你當做親妹妹一樣對待,你租的房子,開的車子,全都是肖美琪給你的,你還有什麼不滿的?為什麼要對她下毒?”
“你為什麼不說話?是無話可說,還是已經認罪了?”
翁晉華站在審訊室的單麵玻璃往裡麵看。
他和徐峰關係不錯,他很了解徐峰,此時一眼就看出了徐峰的狀態不對。
徐峰似乎受到了某種影響,他的情緒開始失控了,如果繼續這麼下去,怕是會發生一些極為糟糕的事情。
翁晉華當機立斷,進了審訊室將徐峰給帶了出來。
“阿峰,審訊的事情交給其他人,你跟我去醫院。”
翁晉華不由分說地開口說道,抓著徐峰胳膊就往外走。
徐峰皺著眉頭說道:“晉華,我還得審犯人呢,你帶我去哪兒?”
翁晉華將徐峰受傷的右手抓了起來,冷著臉說道:“你說我帶你去哪兒?去醫院,你手受傷了,不快點去醫院處理,你還顧得上審案子?問個話而已,又不是非你不可。”
徐峰右手上包裹著的紗布已經被鮮血浸透了,濃鬱的血腥氣撲麵而來,翁晉華隻看這出血量,就知道他那傷有多嚴重。
結果再看徐峰的樣子,好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似的,手都成這個樣子了,他居然還在惦記著審犯人。
他怎麼不知道他那麼喜歡審犯人的?
而且他都不知道疼的嗎?自己捏著他手腕的力氣可不小,徐峰連眉頭都沒皺一下,這顯然不正常。
“可是……”
徐峰還想說些什麼,但是翁晉華已經懶得跟他掰扯下去,他都傷成這個鬼樣子了,還去審案,再審下去,他的手都要廢了。
這麼想著,翁晉華直接出手,將徐峰給敲暈了。
此時鄭海潮和楊潤澤正好從外頭進來,便看到翁晉華打暈了徐峰的一幕。
鄭海潮&楊潤澤:“……”
翁晉華冷著一張臉,將徐峰給扛在了肩膀上。
“海潮,潤澤,你們去審羅雅雯,我帶他去醫院。”
鄭海潮連連點頭:“翁科長,你去吧。”
楊潤澤跟著說道:“翁科長,我們會好好審案的。”
翁晉華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就這麼扛著徐峰大步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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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珍珍今天躲懶沒去上班,她什麼都沒做,隻是在床上癱著看雜誌。
王麗梅和李金壽已經知道白珍珍將王麗華的罪名給洗脫了,警方那邊兒已經開始尋找真正的凶手,估計再過不了多久,就能把真凶給揪出來。
雖然有了紙人的身體,但是他們到底是鬼魂,白天出來還是有些不舒服的,二人便躲在神龕裡麵沒露麵。
陳小生是在白珍珍午睡起來之後過來的,他剛一進門,就滿臉興奮地說道:“師父,我們去要賬好不好?”
白珍珍愣了一下,看著莫名興奮的陳小生:“要賬?去要什麼賬?”
陳小生從門口擠了進來:“要顧問費啊,你之前不是幫著西貢區的警察署抓了王金鳳麼?你的護身符還救了一個警察的命,你忘記了啊?”
白珍珍:“……我沒忘記。”
陳小生更加興奮了起來:“沒忘記就對了,咱們這就去要賬,師父,那護身符可管用了,你不能倒貼啊,他們不能看師父你年輕,就裝聾作啞欺負你,該給的錢還是要給的。”
不得不說,白珍珍可恥地心動了。
要知道警察署給的顧問費還是很客觀的,這次收的錢抵得上她一個月的工資了,既然是她理所當然該得的錢,白珍珍自然是要拿的。
“行,就聽你的,拿了錢我們晚上我請你去吃詹記的全羊宴。”
陳小生的眼睛都亮了起來,師徒二人一拍即合,陳小生開著車帶著白珍珍就去了西貢警察署。
宋長明已經升官了,之前他是警長,現在已經升官兒當了督查,再熬兩年資曆,他就能當高級督察了。
對這個升職速度,宋長明還是很滿意的,他自己本身就沒有多大的能耐,頂天了就能當個高級督察,以後以高級督察的職位退休,他領的退休金也能多一些。
下班之後,宋長明正準備回家,結果就被陳小生和白珍珍給堵住了。
陳小生理直氣壯地找宋長明要顧問費。
“宋督查,趕緊給錢,我們拿了錢還得去吃大餐呢。”
宋長明:“……顧問費?”
那是什麼東西?他怎麼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白珍珍因為翁晉華的科普,明白一個警察署知道特殊顧問存在的人並不多,看樣子宋長明並不是知道這事兒的人。
“宋督查,你可以去問警察署署長,這筆錢署長會批下來的。”
宋長明:“……”
白珍珍見宋長明猶豫,好心地說了一句:“宋督查,你該不會是想要賴賬吧?愚穀村的案子那麼多雙眼睛看著呢,你就說我是不是出了大力?”
宋長明:“……是。”
白珍珍一攤手,笑容燦爛明媚:“這不就行了,給錢。”
宋長明:“……”
她和陳小生跑這一趟,可不想空手而歸的,她不知情的情況下當了特殊顧問,不知道收錢情有可原。
但是那樁案子那麼特殊,還涉及到警察署的一個高級督察,白珍珍不相信警察署長不知道她的存在。
不給錢是不可能的,她一定要把自己該得的錢給要回來。
白珍珍要是不來,警察署長或許會扣著錢不給,但是她既然來要錢了,對方肯定會把錢給她的。
賴誰的錢也不能賴玄門中人的錢不是?畢竟那麼多詭異手段,有幾個招呼在自己身上,就算不死,罪也要受的不是?
從某方麵來說,白珍珍還是要感謝前輩們闖下來的赫赫威名。
果不其然,警察署長沒賴白珍珍的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