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珍珍笑了笑,也懶得在折騰彆的,乾脆癱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沒過多長時間,咚咚咚的敲門聲響了起來,白珍珍眼睛都沒有睜開,直接說道:“進來。”
辦公室的門被人推開了,鼻青臉腫的陳小生從外麵走了進來。
“師父……”
聽到這略微有些變調的聲音,白珍珍覺得有些不對,睜開眼睛看了過去。
然後她就看到了陳小生那青青紫紫的麵孔。
白珍珍:“……”
不是,好好的他這是怎麼了?
“小生,你被誰給揍了?”
白珍珍關心地看著陳小生,伸手想要觸碰他的臉,但剛碰到他紅腫的臉頰,陳小生就疼得嗷嗷叫了起來。
“師父,疼疼疼……”
陳小生疼得嗷嗷直叫,眼淚嘩嘩往下淌,模養好不可憐。
白珍珍:“……誰打的?”
她從櫃子底下翻出了醫藥箱,一邊兒幫他處理傷口,一邊兒詢問道。
陳小生委委屈屈地說道:“我哥打的。”
白珍珍:“……啊?”
陳小冬打的?
陳小生嘶嘶喊著疼,老老實實地把發生的事情告訴了白珍珍。
原來那天見了陳小生的麵兒之後,陳小冬還以為他是在跟自己開玩笑。
要知道陳小生之前可是根本不信這些神神鬼鬼的東西,而且他的膽子不大,怎麼可能去當什麼入殮師?
然而偏偏事情就是這麼巧,今兒陳小冬到沙田區來送貨,正巧看到了陳小生從殯儀館出去買東西。
他跟人說說笑笑的,甭提多開心了。
陳小冬將車停好,隨即跟了上去,結果就聽到了陳小生跟人家的談話。
他說他當入殮師當的很開心,工資高,活兒也輕鬆,他終於找到了實現自己人生意義的地方。
“我正跟英雄聊天呢,我哥不知道從哪兒竄了出來,把我給狠狠揍了一頓……”
說著說著,他感覺越來越傷心,淚水撲簌簌地往下掉,哭得那叫一個悲傷。
白珍珍:“……”
她擰著眉頭幫陳小生處理傷口,看著他鼻青臉腫的麵孔,白珍珍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之前白珍珍見過陳小冬,那天晚上的時候陳小冬都沒有動手,今天怎麼突然發這麼大的火了?
陳小生雖然都是皮外傷,但是從他的傷勢能看得出來,陳小冬下手可不輕。
等到把傷口都處理好了,白珍珍方才問道:“那天分開了之後,你又去撩撥你哥了不成?”
要不然的話很難解釋他今天挨的這頓打。
陳小生氣鼓鼓地說道:“我沒有去撩撥他,就是今天碰巧遇到了,他就給我揍了一頓。”
他越說越委屈,哭得跟個二百來斤的中年孩子似的。
白珍珍:“……”
她的嘴角抽了抽,臉上的表情有些一言難儘:“你能不能彆哭了?你從小沒被你哥揍過麼?反應至於這麼大嗎?”
挨哥哥的打而已,不算什麼大事兒,犯得著這麼哭麼?
陳小生一抹眼淚,悲憤地說道:“沒有,我哥從來都不舍得打我的!”
小時候他調皮搗蛋都沒挨陳小冬打過,誰能想到他現在都這麼一大把年紀了,還會被自己的哥哥打?
想到剛剛古英雄拚命攔著都沒攔住自己的哥哥,而且因為他攔著的緣故,古英雄還挨了兩拳頭,陳小生就更加傷心了。
“英雄為了救我,也挨了兩拳頭……”
想到被打成了熊貓眼的古英雄,陳小生就更加氣憤。
他早就跟他哥哥說過,他現在在殯儀館當入殮師了,明明早知道的事兒,怎麼今天突然就大動乾戈了?
陳小生想不明白,也虧得古英雄的性格好,沒跟他一般計較,要不然就憑著今天這事兒,他怕是沒臉在殯儀館混下去了。
古英雄也挨打了?
白珍珍的臉色變了變,猶豫了一下之後,還是開口說道:“你哥過去脾氣怎麼樣?”
她不理解陳小冬,暫時不能給他下定論,不過上次白珍珍也是見過他的,按理來說,陳小冬應該不是那種會衝動打人的人。
就算他要教訓陳小生,那也不該吧古英雄給牽扯進去。
陳小生悶悶地說道:“我哥脾氣挺好的啊,所以我才無法理解今天他怎麼這麼暴躁,他不像是這樣的人啊……”
原本性格挺好的人突然性格大變,白珍珍覺得這其中有貓膩。
這要是在自己之前的世界白珍珍還不會懷疑什麼,但是在這個世界裡她見的東西多了,自然也就產生了懷疑。
難不成陳小冬也中邪了?
陳小生一開始還沒理解白珍珍的意思,小聲嘀咕了好一會兒後,他突然想到了什麼,睜大眼睛看向了白珍珍。
“師父,你的意思是我哥可能中邪了?”
白珍珍點了點頭:“不排除這種可能,畢竟前天晚上我們才見過麵,他已經知道你當入殮師了。”
說句不好聽的,要是想揍陳小生的話,那天晚上就該動手揍他了,又怎麼會拖到現在?
白珍珍想了想,又問道:“你家那個香燭鋪關門了沒?”
陳小生:“……”
看著莫名心虛的陳小生,白珍珍已經得到了答案。
“你啊你,讓我說你什麼是好?”
之前白珍珍就提醒過陳小生,讓他把家裡的香燭鋪給關了,要不然就走正規渠道進貨,萬萬不能再做這種糊弄鬼的事兒了。
結果陳小生這邊兒答應的好好的,那邊兒居然還繼續開著鋪子,他還真是膽大包天。
“如果之前隻是三成懷疑,現在已經是十成十了,你哥百分百是中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