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的職位的員工,隻需要完成公司的業務就可以了,這也是他們的職責所在,除了這些,彆的事情完全不需要他們操心。
更不要說是老板的日常生活了,他們若是插手了,那才會惹惱韓老板哩。
但是,對於秘書來講,就不是如此。
老板喜歡喝什麼牌子的咖啡,喜歡吃什麼菜,甚至是參加各種不同場合的活動要搭配什麼衣服,那都是秘書要操心的範疇。
當然了,操心的範疇有的時候也和這位秘書的個人業務能力有關,如果秘書的品味很差,她就是想做參謀也不能合格。
同時,這樣的人也根本無法在老板的身邊呆的長久,所以,從某種程度上來講,秘書先天就是和老板距離比較曖昧的。
而現在,原本對這一切並沒有什麼特彆感受的韓老板,隻是兩天的時間,便突然有所察覺。
咦?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原本是張手就可以拿到的美味咖啡哪裡去了?
原本隻要吩咐一句立刻就可以做出來的行程表格,哪裡去了?
原本都不需要他張嘴就可以收拾乾乾淨淨的辦公桌哪裡去了?
全沒了!
幾乎是一夜之間!
作為一位挑剔的老板,不得不說,雖然韓靖極力忍耐,但是,他居然連兩天都沒有撐過去。
就像是一開始他預料的那樣,他就不應該放何苗離開,應該再給她加一份工資,或者是繼續畫一個大餅,真的不該讓她成功請假。
沒了她,辦公效率急劇降低,不隻如此,麥麥當然也是努力的,但是,就好像是韓靖一樣,在麥麥這裡,她也不自覺的依賴著何苗。
總是想著,隻要堅持過去這幾天,等到何苗回來,她就可以解脫了,所以,韓靖讓她改善的地方,她也聽不進去,完全是靠著湊合來混一混。
反正,何苗姐也會回來的嘛。
我就是怎麼努力也追趕不上她,那我為什麼還要拚命?
這個老板那麼奇葩,我可不能被他壓榨乾淨了,要顧著點自己的身子骨。
韓靖呢?
一開始自然也是這樣的想法,隻有一個星期而已,一個星期呀,稍微堅持一下就熬過去了!
韓靖還是很有信心的,畢竟,以前就算是在公司幾乎是形影不離,但是周末放假的時候,韓老板也是可以自己料理生活的。
何苗又不會跑到他的家裡照顧他。
然而,等到現實來臨,他才發現,根本就不是他想象的那麼回事!
先說周末,韓老板除了工作以外的周末,確實基本上都是自己度過的,但是,那些時候,他要麼就是在參加各種私人的應酬,飲食方麵都有人安排,而家對於他來說呢,基本上還是和之前的功用一樣,就是個高級旅館嘛。
睡覺的地方,短暫的休息,其他的事情,基本都不會做的。
所以,他的家裡也保持的比較乾淨,畢竟沒有什麼煙火氣嘛。
除了這些,韓老板的周末還是在不停的騷擾何苗之中度過的,他是個工作狂,如果沒有應酬,就算是待在家裡,也基本上還是在工作之中。
什麼遊戲,什麼女人都不是很熱衷,說來,也是個很沒有生活情趣的人了。
賺那麼多錢,也不怎麼享受,有意思嗎?
這種享受,當然不是指穿金戴銀了,韓老板的生活品質還是不容置疑的,隻是,幾乎沒有什麼業餘愛好,最大的愛好就是賺錢,這一點讓人實在是吃不消。
尤其是對於何苗這位秘書來講,就更是接受不來。
他自己是工作狂過分透支個人時間也就罷了,他怎麼能隻自己一個人工作呢?
他當然要拉著整個公司的人和他一起轉了。
而在眾多的同仁當中,受到影響最大的,當然要數何苗這位苦命的小秘書了。
三不五時的,彆人正在看電影,毫無預兆的就會接到韓總的電話,短途旅遊就更不要想了,就算是在同一個城市裡,晚到二十分鐘,韓老板都會皺眉頭,你能到哪裡去旅遊?
你隻能老老實實的呆在家裡,應付著隨時時刻都有可能到來的老板催促的電話。
那些電話的名頭可多了,可以說是千奇百怪,但是你能怎麼辦?
你就算是厭惡的要命,你也隻能忍耐,誰讓你一開始就開了這個頭呢?有的時候,看看麥麥,何苗也會感歎。
要是一開始她就像她這樣摸魚,是不是就不會被支使的那麼厲害了?你看看她,每天多逍遙?
多自在?
再看看自己,雖然隻比麥麥大兩歲,但是,每天看起來都有一種疲憊感,至少,她自己是這樣認為的。
累得很。
完全不放鬆。
至於在辦公室的時候,那就更不用說了,幾乎是時時耳提麵命,就這樣三年,何苗都沒有自己的生活了。
她的生活幾乎都是圍繞著韓靖來轉的,她的生物鐘都要被逼的和他一樣了。
不隻是何苗,就連韓靖也覺得,在公司,要想辦好業務,沒有何苗的輔助是不行的。
麥麥的工作能力當真是令人難以忍耐,那怎麼辦?
乾脆放假好了!
於是,韓靖把工作都扔給了副總,叮囑他,隻有決策性的事情才能來找他,剩下的都自己拿主意。
這樣當然是有些冒險的,畢竟,以往的韓老板是個實打實的工作狂,公司裡的大小事情,幾乎都要做到一手掌握。
他也不嫌累。
但是,現在,他把這些都拋在了腦後,休息嘛,既然你何苗敢休息,那我韓靖也能休息。
乾脆大家一起休息算了。
見他這樣誠懇,何苗也突然不好意思起來。
“意見,我的意見不是都擺在明麵上的嗎?韓老板什麼時候把我們這些秘書當做是一個獨立的人來看待了?”
“雖然呢,你給我們的待遇確實是很好,但是,你也真的是對我們的於鏊求很高,就比如說我吧,自從給你當了秘書,這幾年我覺得我老的特彆的快,每天事事都要操心,該是我的工作範圍的事情,我要費心,不該我操心的事情,你也經常都丟給我。”
“可能對你來說,這是理所應當的,我付了薪水,你們當然要按照我的要求來工作。”
“你們都是打工的,我才是老板,若是從這個角度來說,韓老板你怎麼做,都是對的,我們這些打工的,都沒有提出抗議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