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很想看看,究竟有什麼陷阱等著她。
果然門外是一片茂密的竹林,長勢喜人,而且空氣清新,好像整個人都得到了升華。
自從進入竹林之後,鶯兒指明了大概方向之後,就有意無意地跟在她身後,越走越慢,似乎想要和她分開。
溫明蘊也隻做不知,片刻後,果然鶯兒不見了蹤影。
“表哥,你躲到這裡來,究竟是為了見誰?”
沒走多久,溫明蘊就聽到一道輕柔的質問聲,她立刻停下腳步。
“表妹,你怎麼跟來的?這裡是望京,可不是我們村,可以隨意走動,若是被主人家知曉了,很可能把你拉出去打死!”緊接著又是一道焦急的男聲。
溫明蘊挑眉,這兩道聲音都是頭一回聽到,顯然是陌生人。
難道鶯兒把她帶過來,就是為了聽陌生人吵架?
“表哥,你彆想嚇退我,正因為這裡是望京,遍地是權貴,他們才不會像村裡人那麼野蠻,還是會聽人講道理的。你是請來的客人,我是客人的表妹,自然能跟過來。”
“好表妹,我真的有急事,你能不能先離開這裡?稍後我就去找你。”
“你能有什麼急事?你告訴我實話,是不是要在這裡私會溫家三姑娘?”
溫明蘊原本聽了幾句,覺得無趣,這兩人隻是在吵架,又不是在打野-戰,她真的沒興趣聽古人磨牙,無聊得很。
萬萬沒想到,都抬腳準備走了,竟然聽見他們提到了自己,頓時豎起耳朵來。
“跟溫家姑娘有什麼關係,你不要敗壞人家的名聲!”男人顯然是急了。
女人哽咽一聲,似乎哭了:“表哥,我說什麼了,就敗壞她的名聲。姑母都和我說了,你攀上高枝了,被姓溫的大官給看中了,想讓你當他的女婿。今日辦酒的主人家,夫人就是溫大人的次女,想必那位三姑娘也來了,想讓你們私下見見麵。表哥一表人才,那閨閣小姐能見過幾個外男啊,肯定會為你心折,到時候你成了溫家的乘龍快婿,那我怎麼辦啊?”
說完,嗚咽聲更大。
溫明蘊悄悄走動幾步,離得更近一些,恰好看到一個素衫女子撲進陌生男人的懷裡,兩人明顯有了首尾。
她的視線在男人身上遊走了一圈,馬上撇嘴。
自從見過二姐夫的塌房之後,她對鳳凰男窮書生類型的男人,就沒什麼好印象,不僅窮還虛偽。
全身上下隻剩一張嘴了,本該秀口吐文章,可惜這種人隻會用在騙女人上。
果然,男人開始各種輸出花言巧語,把女人給哄走了。
溫明蘊並沒有走出來,而是繞了一圈,悄悄追在女人身後。
素衫女子雖然答應要離開,但實際上並不準備走遠,而是想待在不遠處偷看。
隻是她還沒選定窩點,就忽然感到腦後一陣劇痛,緊接著眼前一黑,整個人就暈倒在地。
“對不住了,先委屈你暈一下。不過你這麼喜歡你表哥,我自然不能拆散你們,稍後我就讓你心想事成。”
溫明蘊邊說邊拿起樹枝,在地上留下一行字。
為了辨認不出筆跡來,她還故意寫得歪七扭八。
之後她又悄悄回去了,男人依然站在原地,一直伸長了脖子看向遠方,等得有些焦急。
以防萬一,溫明蘊還用錦帕遮住臉,悄悄繞到他身後,手裡抄起一塊石頭就砸向他的後腦勺。
方才她是徒手打暈素衫女子的,她對女人一向要溫柔點,但是對眼前這個想腳踩兩隻船的臭男人,她就沒什麼憐惜之情了,怎麼粗魯怎麼來。
若是力道太大,不小心把人給砸成傻子,那也正好,讓這個世界減少一個渣男,她簡直是在做好事。
溫明蘊確認男人徹底暈倒了,現在他身上找了一遍,看到男人腰間掛著的荷包上,繡了個“趙”字,心中已經確信了。
這就是她親爹替她挑的男人,未來的三元及第,笑死個人了。
男人看男人,果然眼瞎程度高達80%。
她搓了搓手,做了個手指操,徹底活動開,然後伸手抓住男人的衣領,用力往兩邊拽。
裂帛聲響起,很快眼前這個男人就光了。
不愧是大力士,徒手撕衣真的很方便。
可惜她撕衣的第一個男人,竟然不是個花美男,而是個渣男。
她看著他身上的底褲,略顯躊躇。
最終為了自己的眼睛著想,她隻撕開一半。
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嘛。
做完這一切,她拍拍手便快步離開竹林。
走回到西南門時,就聽見鶯兒的聲音。
“這位貴人,竹林如今不方便進入,還請見諒。”
溫明蘊微微一驚,畢竟剛做了壞事兒,她有些心虛,不過想起自己在外的病秧子名聲,又很快穩住了。
她咳嗽著走了出來,就見到鶯兒對麵站著一位錦衣華服的男人。
他頭戴金冠,身穿寶藍色錦衣,腳踩皂靴,那是相當有氣度。
可惜男人麵色蒼白,再加上麵若好女,哪怕生得人高馬大,可是那副需要人攙扶才能站穩的孱弱模樣,還是讓人一眼就能看出,這是個病弱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