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給你請大夫啊?”
幾個人在後麵叫,朱霖想都不想就騎馬追了出去,畢竟是他射出去的箭,造成了這種後果。
“封齊,咋辦?”陸然一臉發懵。
“朱霖不是追出去了嗎?我們留在原地等著。”封齊走向那棵樹,將樹上插的那支箭扒了出來。
他立刻就發現了不對勁,這發髻還帶著一層類似頭皮的東西,上麵沾著黏黏糊糊的膠水。
封齊能當二世祖,出身自然也不差,長輩曾經帶他見識過□□,這個玩意兒應該就和□□有異曲同工之妙,隻不過這是用來充當假發的,而不是換臉。
“怎麼了怎麼了?咦,這東西怎麼這麼惡心,是晏哥流了太多汗嗎?”陸然也跑過來,仔細查看之後,好奇地問了一句。
封齊瞬間以一種看智障的表情看著他,雖然他們四個二世祖湊在一起,經常被夫子怒罵,他們四個加一起都不如一個人靈活懂事。
但是若是論智商最墊底的人,那必然是陸然首當其衝。
“不是,這發髻是假的,晏哥原本就沒頭發,怪不了老朱。”封齊解釋了一句。
陸然瞬間瞪大了眼睛,滿臉都是難以置信。
而另一邊,程晏和朱霖一前一後騎著馬,直接衝出了書院。
書院裡的武先生們根本沒反應過來,而且離得也遠,等收到消息,這倆人早就不見了蹤影。
“壞了,今日是武鳴將軍進京的日子,皇上命令太子親自迎接。這會兒全城戒嚴,他們倆不會跑到主道上吧?”有人反應過來。
“不會吧,主道上附近都是帶刀侍衛,甚至錦衣衛也出動了。就算他們衝過去,估計也會被攔下來。”
“說的也是。”
幾位夫子議論了幾句,不由得長鬆了一口氣。
今日武鳴戰神終於進京,這是自他橫空出世十六年之後,望京人民頭一次能有近距離觀望他的機會。
隻是皇上很霸道,直接下旨封了一條街,不允許任何民眾進入其中。
這自然引起了民眾的不滿。
“為什麼不讓我們看武鳴戰神?我還想一睹他的英姿呢!”
“就是啊,我表弟一家就住在北疆,之前他們家都快活不下去了,想要上京投靠我。哪知道武鳴戰神來了,北疆的守護神也來了,他不僅不進京了,甚至還讓我去北疆,說他們那邊的日子過得好著呢!”
“正是因為你們這樣的想法,才更要封禁呢。萬一你們瞧過武鳴戰神,被他的英姿折服,要跟著他去北地該如何是好?”
哪怕是老百姓,也有比較明智的人,一語道破其中要點。
武鳴將軍這些年的抹黑一直存在,但是他戰神的形象始終屹立不倒,北疆更是把他神化了。
多少少年兒郎勵誌去北境參軍,在他的座下效勞。
皇上這是怕一旦讓武鳴將軍在百姓麵前露臉,會出現更加極度崇拜的現象,因此為了保險起見,他單獨開辟出一條道來,嚴禁所有百姓進入,唯有皇城侍衛們侍立兩旁,等著迎接這位將軍。
與其說是迎接,其實更像是威懾。
不過那條街被嚴禁出入,其他街道還是正常營業,甚至集市比之前更加熱鬨了。
溫明蘊被五公主領著,直接進入了主道迎客來酒樓,坐進了二樓臨街的貴客包廂,窗戶大開,等著觀看武鳴將軍的英姿。
畢竟這種嚴禁出入的旨意,對於五公主完全沒有約束。
“我給你下帖子,不是讓你和你夫君一塊兒來嗎?怎麼,你家程瘟雞害怕見我啊?你讓他大可放心好了,我哪怕看中父皇的寵臣愛將,都不可能爭搶姐妹的男人。”五公主看她獨自前來,忍不住嘀咕了兩句。
溫明蘊輕聲笑開了:“他昨晚沒休息好,這會兒身子不舒服,正在床上躺著休養呢!”
五公主一聽這話,忍不住撇嘴:“他行不行啊?你當初怎麼就看中了瘟雞,身子這麼差,能給你帶來快樂嗎?早知道當初還不如挑曹小狗呢!”
溫明蘊被她逗得笑出聲來:“娉婷,我可記得,你之前說過,皇上偏愛曹小狗,而你中意程瘟雞的,怎麼這會兒又說這種話?”
“那不是當初被程瘟雞的美貌迷惑了雙眼。你瞧曹小狗,穿上紅色飛魚服,佩刀一帶,那模樣也是不差的。”五公主伸手一指窗外,手捧著下巴,頗有幾分欣賞的意思。
也不知是不是巧合,曹秉舟恰好站在迎客來酒樓街對麵,隻要一垂眸就能看見他。
正如五公主所說,他英姿勃發,氣勢逼人,在陽光的照射下,好似整個人在發光,很難讓人忽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