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辦法?”溫明蘊有些不敢相信。
畢竟連她在這方麵都無法糊弄五公主,五公主對她的夜間生活實在太關心了,是真心希望她能得到快樂,而溫明蘊又不好回絕,所以才一直處於下風。
“那自然是有的。”
“什麼辦法?說來我聽聽。”溫明蘊十分關心。
“保密,我還想給夫人一個驚喜呢。”程亭鈺衝她眨了眨眼,並不坦白。
溫明蘊撇嘴,明顯不相信他的話,甚至仔細觀察過他臉上的笑容之後,頓時有些緊張。
“什麼驚喜,你不會是要給我個驚嚇吧?看你這一臉不懷好意的笑容,我充分懷疑你要搞事。”她伸手掐他的臉。
男人擺擺手:“放心好了,我心裡有數。”
他隻說出這麼一句,之後任由溫明蘊如何詢問,都不肯多說一句,氣得她翻身屁股對著他。
男人見她生氣,也沒出聲哄她,而是伸手撫上了她的後背,力道輕柔。
“啪——”的一聲,溫明蘊直接甩開他的手。
程亭鈺再次伸手,這回落到她的肩膀上,稍微用了些力氣按摩。
“夫人今日辛苦了,我給你按按,稍微放鬆放鬆。”
溫明蘊的手又抬起來,想再次把他的雞爪子給拍掉,但是男人很熟悉人體穴位,這稍微按了兩下,就傳來一陣酸軟感,頓時讓她收回了手。
“左邊一點,再左,對,就是那裡,用點力。”她忍不住點地方讓他服務起來。
不得不說,男人的力道剛好,而且很會使巧勁兒,完全將她的酸痛點找到,把僵硬的肩膀按得放鬆下來。
甚至由於太過舒服,她都忍不住哼唧出聲,那種舒適的感覺,連頭皮都發麻。
“你趴著。”他按完肩膀之後,準備近一步服務。
溫明蘊當場聽話地趴倒,還把被子踢得遠遠的,方便他幫自己按摩。
男人的手指放到後頸處,兩根拇指沿著脊柱慢慢往下滑,原本僵硬的肌肉立刻得到緩解。
“啊,程家以後要是倒了,你可以給我按摩賺錢,我用嫁妝買你這手藝。”溫明蘊哼哼唧唧的。
她眼睛半閉著,顯然陷入了享受的狀態之中,連用嫁妝養他這話都說出來了,足見她對男人的手藝有多滿意。
男人臉上的表情一本正經,他是真心想幫她按按,好哄她開心的。
但是等她這幾聲黏黏糊糊的叫喚之後,他的手瞬間停了。
“怎麼停了?繼續啊,要錢自己去抽屜裡拿,我給你一百兩!”溫明蘊立刻開口。
她正覺得舒爽十足,全身的毛孔都打開了,忽然停了,渾身都不得勁兒,忽上忽下的。
“我看中你那點銀子?”男人的聲音頗為不滿。
“嫌少,那再加點,五百兩不能再多了。”溫明蘊拍了拍自己的後背,示意他繼續。
“你個沒良心的,我之前都把全副身家給你了,就連如今住的這宅子,房契都給你了,你就用五百兩打發了,寒磣誰呢?我就不能不要銀子給你按摩嗎?”男人語氣不屑地道。
溫明蘊原本以為他要討價還價,萬萬沒想到來了這麼個轉折,登時把她逗笑了。
“夫君大氣,不愧是我看中的男人!”她毫不吝嗇地給他戴高帽。
程亭鈺繼續埋頭苦按,他是真的用心了,不僅力道適中,而且對於溫明蘊哪裡肌肉酸痛,什麼穴位需要多按,簡直了如指掌。
他的那雙手完全化腐朽為神奇,甚至還摸出一瓶玫瑰露來,倒在掌心搓熱了,往她的背上一貼,瞬間都要爽翻天了。
“哎呀,癢。”
當他按到腿的時候,溫明蘊忍不住再次叫喚出聲,那感覺十分微妙,舒服中又帶著刺撓一樣。
“沒事,忍一忍,按完就舒服了。”
程亭鈺安撫她,手上的力道放小了些,果然她就不再哼唧了,更能接受。
溫明蘊被按得昏昏欲睡,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閉上眼睛仿佛已經睡著了。
隻是當男人的手摸向她的腰後和屁股時,她瞬間警醒了過來。
“你這是按摩,還是占我便宜?”
她一開始還忍著,以為自己多想了,畢竟男人按摩的態度依舊很認真,但隔三差五他的手指就會按到不該按的地方,引起她的一陣燥熱。
“為何隻能選其中一種,而不是二者兼備呢?看在我伺候得如此妥帖的份上,夫人也幫我按一按?”他趴了過來,握住她的手就放到自己身上。
溫明蘊掙紮了兩下,卻於事無補,她半推半就地隨了他的心意。
隻是原本得到放鬆的身體,再次緊繃起來,甚至困意都被刺激的感官取代,一顆心跳得越來越快,幾乎要跳出來一般。
兩人再次滾作一團,並且還越折騰越興奮。
***
葉麗莎一死,北魏使團頓時亂作一團。
首先是他們失去了對追蹤鳥的絕對控製,這種鳥極其難飼養,之所以要一人一隻,還要喂主人鮮血調製的藥給它,確保掌控它,就是因為它十分狡猾,對人類完全沒有衷心可言。
若不是用藥物控製,隨時可能叛變,而且還是莫名其妙的理由,完全無法總結規律。
而這隻追蹤鳥認的主人是葉麗莎,當葉麗莎死亡,它是有感覺的。
葉利揚頭痛不已,他已經後悔把葉麗莎送進宮了。
不僅沒能從大燁朝皇帝那裡撈到大好處,甚至由於後宮監管森嚴,他們兄妹連最後一麵都沒見到,他自然沒能問出該如何交接追蹤鳥。
“殿下彆著急,一般主人死掉,執行任務的追蹤鳥有兩種情況。一種是直接放棄任務,逃離追蹤目標,直接消失不見,回歸自然。另一種情況則是繼續任務,完成任務後再回歸山林。”奇多倒是有幾分了解。
他畢竟謀臣出身,而且還是北魏王上信任的純臣,對北魏王庭供養的巫醫秘術,也是有所了解的,知識麵相當廣。
“那現在隻能等著看了。可恨那武鳴跟個兔子似的,狡兔三窟,他得是一窩兔子,十八個窟都不止,根本抓不住他。”葉利揚咬牙切齒地道。
原本沒有追蹤鳥的時候,大家對武鳴的行蹤都是一頭霧水,根本不知道他出沒出來,不少人心裡存著僥幸心理,或許他就老實待在驛站裡。
但自從有了追蹤鳥之後,又經曆過前幾日的追逐戰,北魏人才發現,武鳴根本不老實,他不是沒出來,而是出來也找不到人影。
要不是偶爾看到追蹤鳥,能確定他又偷溜出來了,根本什麼破綻都沒有。
偏偏正是看見了追蹤鳥,卻每回都跟丟,至今不知道武鳴是怎麼出來的,才更讓人焦慮。
甚至連追蹤鳥都不見了蹤影,完全像是被傳染了一樣,神龍見首不見尾,這對北魏使團的打擊更大。
一開始葉利揚還經常罵暗衛,說他們愚不可及,連隻小鳥都跟不住。
但是等情況一直如此時,他都懶得罵了,心底也難免泄氣,他再次見識到了武鳴的厲害之處,簡直像一座高聳入雲的山巒一樣,他抬頭看去,連山頂都看不見,又談何去征服這座山。
“殿下稍安勿躁。”奇多顯然也沒有更好的方法,隻能如此安撫。
“君又來酒樓查得怎麼樣?之後他有再去過那裡嗎?”
暗衛立刻搖頭:“屬下派了人日夜監視,並未看到追蹤鳥的身影,想必武鳴是沒有去的。”
“想必應該,這種話說出來你敢信嗎?麗莎已經死了,誰知道追蹤鳥還在不在,說不定它已經跑了,就算武鳴去了,你們也連鳥屎都找不到。”葉利揚忍不住吐槽道。
“依臣看,如今尋找追蹤鳥暫緩,應該把注意力更多的放在地下賭坊裡。拔除武鳴一個據點才是,讓他著急,才能露出更多的破綻。”奇多建議道。
“你說得是,他隻有出手反擊了,才會更頻繁地聯絡部下,又或者去更多據點安排事宜,的確更容易暴露。”葉利揚立刻點頭。
由於皇上還處於對恐水症的畏懼期,所以麗妃的喪禮並不算宏大,不過卻以貴妃位份下葬,也算是全了北魏的顏麵。
隻是麗妃下葬的當天,北魏就開始發難,呈上了君又來的地下賭坊證據,直指麗妃的死與他們有關。
原本皇上還一頭霧水,心想一個賭坊能與麗妃的死有什麼關係,但是當他看到呈上來的證據時,整個人都氣得發抖。
這所謂的證據,實際上大篇幅介紹了地下賭坊的業務和亂象,用詞極其犀利,甚至寫明了賭坊背後之人,漠視皇權,隻手遮天,將整個望京城玩弄於手掌,連要案的重罪犯都能買下用來賭博,而皇上卻一無所知。
皇上年紀大了,原本對皇權不穩就十分在意,如今在望京城竟然發生了這種事情,要他如何能忍。
至於跟麗妃牽扯上關係,那就是幾筆帶過,還完全沒直接證據,大部分全是猜測。
但這些顯然不重要,北魏隻是找個借口,而皇上看見這種不穩定的因素在,也不是為了給麗妃報仇,隻是想清除這種東西,皇上立刻下令錦衣衛全方位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