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內早已有軍隊嚴陣以待,兵馬是之前就點好了,“吱呀——”一聲悶響,城門被打開了,武鳴一馬當先,身後跟著一萬兵馬,快速衝了過去。
北魏原本就在慌亂地撤退,士氣低迷,如今瞧見武鳴親自領兵追過來,更是聞風喪膽。
彆說這些將士了,但凡是個北魏人,對武鳴都有心理陰影,哪怕是幾歲的孩童,都知道這位殺神。
武鳴對於北疆來說,是個保家衛國的戰神,而對於北魏人民來說,就是惡魔般的存在,因此還有許多童謠和故事,都把這位殺神編排進去,一般都是十惡不赦的大魔頭,更甚者許多北魏人用他的名號來嚇唬小孩兒,讓孩子聽話。
或許正是這種教育,北魏人害怕武鳴,都快刻進基因裡了。
“窮寇莫追,收兵。”武鳴揮揮手,原本四散追敵的隊伍,又慢慢聚攏,重新列隊回到城內。
“哎呀,痛快。老大,還是你厲害,一箭射死了納努那色胚,正好瓦解了他們的士氣,這可比在望京爽快多了!”於鐘用力一甩長刀,將刀上的血跡甩掉,才慢慢收回刀鞘之中。
他不停地在念叨著痛快,還著重強調自己殺了幾個副將和前鋒,明顯是許久沒上陣,憋得太狠了。
“老大,這可是從望京回來之後最大的勝仗,你怎麼看起來不太高興?難不成你和納努交手太多次,對他的死還有些惋惜?沒事兒,北魏什麼不多,武將特彆多,下回換個更菜的回來……”於鐘的興致太高,嘴巴簡直停不下來了。
武鳴一扯韁繩,快速進城:“少廢話,我要離開北疆,你把祁威和趙澤成叫過來。”
“哎,怎麼又走!”於鐘急忙追上,卻不敢多問,生怕泄露了消息。
很快,祁威甥舅倆到了,於鐘也坐在議事廳裡,武鳴匆匆進來,直接開始交代:“北魏剛大敗一場,夠他們消停幾日,我要去處理些私事,暫時離開北疆,一切就交給你們了。”
他這分明不是在商量,而是直接通知。
廳內等候命令的三人,聽到此話,都是愣了一下。
不怪三人驚詫,武鳴這些年在北疆,一心都撲在戰事和應付朝廷上,哪怕離開北疆去外地,那也是將自己的勢力滲透在大燁朝其他城池,為了以後實現自己的野心,還從來沒有提過什麼私事。
“私事,老大,你這什麼私事,還值得親自跑一趟的?”於鐘最坐不住,當下就問出了口。
結果他話音剛落,就見武鳴扭頭看向他,哪怕有麵具擋著,也能察覺到那道視線的冰冷。
於鐘乾笑了一聲:“啊,我說錯話了,那肯定是非常重要的私事,堪比終身大事。”
他原本隨口胡扯兩句,結果說著說著,忽然想起了什麼,眼睛徒然瞪大,忍不住激動地道:“不會是你相好的要來吧?你去接人了?”
於鐘這話一出,倒是把祁威甥舅倆給震了一下,兩人紛紛側目看向他。
武鳴沉默片刻,竟是輕輕一點頭:“我讓人護送她來北疆,半路出了岔子,如今人不見了。”
廳內立刻響起吸氣聲,顯然聽他這麼親口說出來,更是讓人難以置信。
“我去找人,若是有事讓這家夥聯係我。”武鳴叮囑完這句,轉身大步離開。
他把追蹤鳥留了下來,這隻小家夥已經完全被訓練成了信鴿,甚至比信鴿還好用,因為它能準確追蹤到武鳴的所在地。
而它又不像小狐狸,那麼欠虐,非要想方設法跟在武鳴身邊,它這些日子被訓練得,已經可以聽懂一些指令,讓它待在北疆,它也不會悄悄逃跑,畢竟留在這裡有好吃好喝供著,非得跟那個麵具男受罪做什麼!
那個白毛畜-生果然是個傻瓜!
***
全樊城都在戒嚴,因為滿城貼得告示,哪怕官府沒有增派衙役出來尋找,也有不少百姓自發形成搜尋隊。
還有些聰明的人,自動守在城門口附近,一一檢查出城的人,甚至比看城門的侍衛還要仔細,那是不放走一個可疑的人。
“站住,你們這一群人出城做什麼?”侍衛攔住一個車隊,臉上帶著懷疑的表情。
這算是個中大型車隊,馬車好幾輛,不止坐著人,還馱著許多木箱子和包裹,看起來十分可疑。
“這位軍爺,我是劉二,雜耍班的班主。我們於一月前進入樊城,在幾條街上表演,許多樊城人都見過我們呢。如今雜耍的新鮮勁兒已經過去了,我們也得趕完下一座城了,這是我們的路引,還請您放行!”劉二走上前,認真地解釋著,還巧妙地塞過去兩錠銀子。
雜耍班的班主,手上的速度自然快,而且還會聲東擊西,頗有魔術功底,在眾人的眼皮子底下塞兩錠銀子出去,還不被發現,並不是什麼難事兒。
“的確是雜耍班的人,我看過他們表演!”
“那也不能輕易放行,這好幾個大木箱子,都能藏人呢,告示上的女子和少年身量都不算高大,說不定就藏在裡麵呢!”
“就是,這些雜耍班可是會幻術的,還能把人變沒了,必須得好好檢查!”
守在城門口的百姓就不讓了,他們可是迫不及待要找到人交差的,連手裡的差事都不正經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