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記得死亡,一定是因為太痛苦了。
人為了保護自己,會隨著時間的流逝,淡化甚至忘記一些痛苦的事。
源純並不屬於這種情況。
儘管她想不起具體的經曆了,但仍然會有一絲殘存的情感在隱約提醒著她,那是非常快樂和溫馨的。
“如果那時候我在,絕對不會讓你……”她的聲音越來越輕,最後失落地消失了。
假設有什麼用?事情已經發生了,她永遠不可能回到那個料峭的初春,阻止悲劇的發生。
源純用勁兒用得很誠實,傑森真的被勒得有點喘不過氣,他輕輕地咳嗽兩聲,源純這才回過神來,訕訕地鬆開手。
“對不起。”源純老老實實地道歉。注意到傑森的脖頸出現了明顯的紅痕,她凝聚起魔力,指尖從左到右溫柔地掃過。
最脆弱的地方被人直接觸碰,傑森的身體下意識緊繃起來,眼神變得危險,他的目光落在源純身上,像準備進攻的猛獸鎖定獵物。
源純認認真真地彌補自己搞出來的錯誤,一副無知無覺的模樣,感知敵意的雷達仿佛壞掉了。
也可能因為那並不是敵意,但這種情感顯然涉及到了她的知識盲區,她並沒有儲備對應的經驗,所以完全意識不到有微妙的變化正悄然滋長。
在治療魔術的滋潤下,微微紅腫的痕跡很快退去了。源純滿意地點點頭,說了句“好啦”,手指習慣性地一勾,才收了回來。
傑森:“……”
開始懷疑之前的判斷是否正確,她真的不是故意在玩我嗎?
說起來她在宴會上散發魅力散發得很熟練,都數不清有多少男男女女今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也不光都是看臉的!
源純一抬頭就對上了傑森狐疑的眼神,她愣了愣,真誠地說:“真的好了!不信你自己照鏡子!”
我可是梅林那老混蛋教出來的Caster!他就剩魔術水平能看了!
“我指的不是這個……算了。”傑森抱著源純路過一樓天井。
“我要吃華夫餅,剛才沒吃完,就咬了一口,太浪費了。”嗅到了空氣中殘留的甜香,源純突然精神,“騰”地直起上半身,朝舉辦茶話會的桌子探過去,像長頸鹿努力伸脖子夠枝頭的嫩葉。“那你指的什麼?”
……什麼時候都忘不了吃!傑森好氣又好笑,為了不讓源純掉下去,他隻好改變前進方向,帶大小姐繼續去吃她啃過一口的華夫餅。
把源純放進椅子裡,傑森直接轉身坐上桌子,端起一杯沒人碰過的、還冒著熱氣的咖啡抿了一口。他用隨意聊天的口吻漫不經心地說:“你經常參加宴會嗎?社交很熟練呢。”
源純專注地盯著華夫餅,認真吃掉它,“還好吧,我隻是學習梅芙,她平時怎麼做我就怎麼做。”
這是源純扮演的守則,既然演,就要像!
紅A必須每天早晨都被自己帥醒,狗哥要又撩又酷,美杜莎是溫柔優美的大姐姐,童謠的天真可愛中隱約透著黑色,小達芬奇活潑的同時不改奸商本質,B叔其實是最簡單的,隻要吼得很大聲就行了……
紅A:你確定我每天早晨帥醒,而不是每天早晨在廚房蘇醒?
“這樣嗎……”傑森沉思,“那你還學了點什麼?”
源純手一抖,從空氣中抓出一根尾端造型奇怪、很難不讓人想歪的細長鞭子。
鞭子在她手裡轉了個圈,尖端抵住傑森的下巴,微微朝上一抬。
“直視我!”源純模仿梅芙的聲音說。
傑森:“這個角度我隻能往上看。”
源純:“喔,那算了。”
“噗!”傑森忽然笑了起來,撐開手捂著眼,轉過身背對源純,笑得肩膀一抖一抖。
源純:“……”
到底有什麼好笑的啊?我學得有那麼失敗嗎!
以前對梅芙練習的時候她明明誇我好棒,還激動得眼睛都放光了!
源純氣得一口啃掉了大半個華夫餅。
在她看不見的角度,傑森沒被手掌擋住的下半張臉,染上了明顯的薄紅。
作者有話要說:下章就能寫到了,提前說一聲,幼吉爾沒事,他頂多暈了一會兒,反正晚上睡覺呢,不受影響
怎麼寫劇情刷刷刷,寫點感情戲就卡,這不穩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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