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語臉頰還隱隱帶著一層粉色,煞是好看。
秦深喉結輕滾,覺得荒唐。
多看一眼,心底的愛意便瘋狂地生長,無法遏製般。
“是啊,親不夠。”
“怎麼親都親不夠。”
他再次靠過去,線條薄削的唇從裴語唇珠,唇角……一路往下,吻住少年的鎖骨。
裴語的眼睫輕輕地抖了抖,鎖骨被這麼一吻,渾身細胞都在戰-栗。
男人的黑發蹭過他的脖頸,泛開一片麻。
呼吸帶出來的熱意一次又一次覆在皮膚上。
裴語攥緊秦深胸口的衣服,揚起脖頸,引頸受戮般,默默地承受秦深的吻。
頸側脆弱,稍稍一碰都癢,更何況被這麼吮。
“哥哥,還要親多久啊?”裴語說話帶著一點哭腔。
他下意識用這個秦深著迷的稱呼。
好像這麼叫秦深,就會被放過。
果然……
秦深收起齒關,隻是用舌尖安撫地吻他的頸間。
雪白的脖頸上留下了唇印,暈開一團明顯的紫紅。
秦深種下了吻痕:“好了。”
他像饜足的凶獸,眯起眼眸滿意地看著草莓印,用粗糲的指腹輕輕地撫摸著,
脖子那塊皮膚正在發燙,還有點麻。
裴語拿出手機打開攝像頭,對準一看,頓時欲哭無淚:“我明天還要上學。”
吻痕不偏不倚地落在喉結附近,明晃晃地彰顯著秦深的……占有欲。
這樣的位置,就算是冬天都不一定能遮住,更何況是要穿著短袖的夏季。
“這麼深的吻痕,明早能消下去嗎?”裴語困惑。
“應該能吧。”秦深猜測。
可一看到裴語手腕上的粉紅印子還沒消,就不敢確定了。
裴語的皮膚細膩過頭,稍微一掐,就會起紅印。
“要是不能的話,貼一個創口貼就好。”
裴語凶巴巴地踹他:“貼創口貼不就是欲蓋彌彰,此地無銀三百兩。”
他翹著嘴唇,不滿地看著秦深,在怪他。
“彆生氣,不然你也給我種一個草莓。”秦深揉揉他的腦袋。
“給你種了,你也不一定去上班啊。”裴語覺得不公平,“又沒人看見。”
秦深笑了,唇角漾開慵懶的弧度。
“要是你給我種一個,就算公司沒事情,我也會去上班。”
“不走專用電梯,都讓員工們看看。”
“……”
“……”
無恥之徒。
“你彆以為我不知道,反正不管什麼都是我吃虧。”裴語說。
秦深輕挑眉梢:“寶寶變聰明了誒。”
裴語:“!!!”想打人了。
秦深唇角的笑意都還沒有收斂,裴語卻傾身湊了過來。
還真要給他種草莓啊?
秦深有點意外,也隱隱期待。
忽地,喉結被重重地咬了一下。
從脊椎深處升騰起一片麻,順著往上,直衝大腦。
秦深的眸光一瞬間暗沉下去,定定地看著裴語。
氣氛緊張起來。
“……”
裴語喉間一緊,真怕又惹出什麼事,掀開被子躲進去。
“一人咬一下,這樣就公平了。”裴語閉上眼睛,立馬裝睡。
一陣風吹拂,燈光覆在眼皮上的光亮被遮擋住,秦深離他很近。
裴語眼睫顫-動,一想到秦深正在近距離打量自己,耳朵都燒紅了。
他也不敢亂動,鎖在他身上的目光很明顯,秦深好像在看自己的唇。
裴語隻能輕抿嘴唇,不讓秦深如意。
十幾秒後,覆在眼皮上的光亮終於完全暗下去,身旁的位置往下陷。
秦深也躺下了,並且靠過來。
裴語小心翼翼地睜開眼睛,剛睜開,就被秦深重新攬住,他掙紮兩下。
“再抱抱。”
秦深雙手環在少年柔軟的腹部,耳語道:“謝謝。”
這種事有什麼謝不謝的,想是這麼想,裴語還是臉紅了。
“還好吧。”他謙虛地說。
耳邊響起低啞的嗓音:“寶寶這麼有天賦,哪裡用得著學習。”
“……”
裴語攥緊被子,他才不想在這種事情上被誇好吧。
***
已經快到十二點。
體內的生物鐘一直在催主人趕緊睡覺。
裴語想起月底的訂婚,秦深的父母要回來。
他張了張唇,小聲地問:“秦深,你的父母是不是也要參加訂婚宴啊。”
“嗯。”秦深每一次說話,胸膛都會輕輕顫動,傳到裴語的脊背。
“噢,沒什麼。”裴語想了想,“就我不是第一次見他們嗎?”
“聽秦毅陽說,你和父母的關係好像……”
“關係確實不好。”
秦深把頭埋在少年柔軟的發絲裡,“所以你不用管他們的看法。”
儘管有心理準備,可乍一聽到秦深對父母沒什麼波瀾的情緒,他心間泛起一陣酸楚。
“好,我不管他們。”
黑暗之中,柔軟的溫熱貼上裴語的麵頰,秦深在親他。
“寶寶,有你在我身邊,就足夠了。”
裴語張了張唇,差點也回了一句相同的話。
他抿了抿唇,說:“還有爺爺呀,秦毅陽呀,他們也都在……”
“笨,不一樣的。”秦深咬住裴語的臉頰,信息素全都蹭到裴語的身上。
“秦深!你快放開我!不要老是咬我,你是不是屬狗啊。”
黏人得要死。
秦深輕笑幾聲:“知道了,不咬你。”
月亮躲進雲層,皎潔的月光灑落,籠罩黑夜。
入睡之際,秦深又問起,問裴語有沒有喜歡上他了。
喜歡上了。
裴語彎起眼睛,可不想就這麼隨隨便便說出口。
四舍五入也算是告白吧。
他想認真點。
認真點才對得起秦深的心意。
他偷偷笑了兩聲。
“笑什麼。”秦深挑眉,掀起少年的衣擺,捏著裴語小腹的軟肉。
“快放手!不要打擾我睡覺。”裴語擒住秦深的手,把他的手拿出來。
“那有沒有喜歡上呢?”
沉寂片刻,房間裡響起——“先不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