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抱著裴語充了很久的電,少年的玫瑰香總能紓解他心中的煩悶情緒。
親了好一會兒,裴語想起走廊安裝有監控。
裴語忍不住害羞,扯了扯秦深的衣袖:“回房間再抱,彆待在這裡。”
“沒人呢。”秦深眸底掠過一絲笑意。
“有攝像頭……”裴語站直身體,不由分說地推動秦深的輪椅。
坐在輪椅上的秦深唇角勾起無奈的笑,不能控製自己的身體,是會遇到這種情況。
總不能按下強製停止的操控按鍵,隻能依著裴語回房間。
回到房間後,裴語擔心秦深會不高興,於是裝乖親了親秦深的臉頰。
“在房間裡親就沒人看見了。”裴語臉色暈開緋紅。
“還親臉呢?會不會有太簡單了點。”秦深捏了捏少年的臉頰,跟玩似的。
“你的意思是?”裴語裝傻。
秦深輕笑:“至少也要親嘴吧,也沒要你熱吻。”
“好吧。”裴語聽他的話,俯身靠近,快速地親了下秦深的薄唇。
“我先去寫作業啦,三天假期老師布置了好多試卷。”
他剛轉身,秦深就下意識地拽住裴語的手腕。
不想離開清甜的玫瑰香,離開就渾身不舒服,情緒也煩躁不堪。
陸醫生有告訴他,越是臨近易感期,就要控製信息素彆有那麼大的波動,可剛才看見陸山想要傷害裴語,還是失控了。
甚至忘記陸山是他的生父,滿腦子想著絕對不能讓裴語受到傷害。
Alpha調動大量信息素發起攻擊,劇烈的情緒波動讓秦深難以平靜。
每一個細胞都像塞滿火光,稍微不留神,就能將秦深的暴戾燒得劈裡啪啦。
“怎麼了?”裴語垂眸和他對視。
他補充解釋:“明天應該要忙一天,後麵兩天也還不確定有什麼安排,今天趁著還有時間,我想多做點作業。”
“嗯,我知道了。”秦深啞聲道。
他說是這樣說,可卻沒有放開裴語的手腕,反而攥得更緊。
修長的指節稍微一用力,就在裴語柔軟白皙的皮膚上掐出曖-昧的粉紅印子。
“你不放開我,我怎麼去寫作業呀?”裴語一頭霧水,輕眨迷茫的眼睛。
秦深舔了下唇,緩慢道:“醫生說,我的易感期大概就是這幾天。”
空氣微微安靜,暗潮湧動。
隻是這麼一瞬,裴語就發現,房間裡淩冽的雪鬆信息素存在感更強了。
像盤旋著片片雪花,覬覦著在雪地綻放的小玫瑰。
不知道什麼時候,雪花就會紛紛飄落,濕-潤嬌嫩的玫瑰花瓣。
秦深的眼眸漆黑,一瞬不動地盯著裴語,眼神直勾勾,蘊滿廣無邊際的深意。
裴語恍惚了一瞬,就好像……被什麼大型猛獸盯上。
猛獸一直藏在草木暗影處,時時刻刻都好像會撲上來。
Alpha給人極強的壓迫感和侵略感。
裴語心跳忽地加快,腕骨被鉗住的那塊皮膚都燙起來,燙意蔓延至四肢百骸。
“我、我知道!”裴語緊張地將手抽回來。
被Alpha盯上的危機感讓他脊背一涼,可一想站在麵前的是秦深,裴語好像就不怎麼怕了。
“那有準確的時間嗎?”裴語手指發軟,他想要得到準確的時間,也可以提前做好準備。
“沒有,不確定。”秦深撚了撚指腹,眸色暗藏遺憾,在可惜沒能再摸少年的皮膚。
“噢……沒事,那來了我幫你就好了。”裴語臉頰發燙。
“你不怕嗎?”秦深喉間愈發灼燒,像是藏著一團滅不掉的火。
“不怕。”裴語堅定地點頭。
“即使是上床也不怕?”秦深的追問愈加咄咄逼人。
一下就把裴語問懵了。
上、上床?!
他眼睛掠過錯愕,臉色倏地漲紅,血色一路漫到鎖骨。
裴語其實隱約知道Alpha的易感期有多麼恐怖。
上床這個問題,裴語在腦中下意識就回避了。
好像秦深不提,他就可以裝傻。
易感期的Alpha有多渴望與最為契合的Omega緊緊相擁,網上許多言論都形容得很誇張。
或許並不是誇張,事實就是如此。
“要是我沒能控製呢?即使是這樣,你還要安撫我,幫我度過易感期嗎?”
秦深緊緊抿著唇角,耐心地等待裴語的回答。
“你、你就不能控製住嗎?”裴語緊張兮兮地絞著手指,臊得話都說不出來。
秦深抱住少年柔軟的身軀,聲線低沉緩慢:“寶寶,要是我沒能控製的話……我怕傷害你。”
他的瞳仁漆黑,暗藏著洶湧的情緒。
“要是因為這件事傷害到我們的感情,我寧願一個人。”
“彆……”裴語即刻發話,他舔了下乾澀的唇,良久,才期期艾艾地說:“那你就儘量控製住嘛。”
“要是真到了那種無法挽回的時刻,就……”裴語輕顫眼睫,閉上了唇。
“無法挽回?”秦深覺得這個形容好笑。
“呃,也不是,反正我肯定要幫你。”裴語說,“隻要你不故意借著易感期……”
裴語都要害臊哭了:“彆故意欺負我。”
秦深心口一顫,看著臉蛋羞紅的裴語,心都軟了。
他捏了下裴語柔軟的手心,鄭重地承諾:“不會故意欺負你,但肯定會欺負你。”
裴語聽聞,耳尖都要冒煙,秦深乾燥且粗糲的指腹重重碾過腰側,裴語渾身都軟了。
差點直接跳起來:“我先去寫作業了。”
裴語以為找到理由就能順利逃跑了,哪知道又掉入了新一輪緊張害臊中。
……
***
台燈的燈光照亮房間課桌的小小一隅。
與原木書桌配套的椅凳被秦深挪到另一邊,輪椅和秦深的腿代替了裴語的椅凳。
男人微微岔開腿,讓裴語坐在他身前那片小小的空隙空間。
“秦深,你這樣我都沒辦法做題了!”
裴語脊背被秦深灼灼的體溫燙得發麻,腰被秦深摟住,秦深覆在他的脊背上,高挺的鼻尖抵住了他的後頸。
男人一點點地使勁嗅吻,入迷上癮,完全不撒手。
秦深每一次呼吸,都裹著滾燙的熱意,稍稍一吹過來,裴語眼睫顫抖不已。
秦深抱他抱得太緊了。
為了避免近距離的接觸,裴語隻好往前挪,可每次好不容易挪動一點點,秦深就會跟著過來。
直到他的胸口緊緊貼住桌沿,再也沒了往前挪動的空間。
“為什麼沒有辦法做題,我隻是簡單地抱著你而已。”秦深身形高大,修長結實的手臂圈住裴語,像是把裴語整個摟在懷裡。
“寶寶,你繼續做題就好,不用管我。”秦深說話吐字時,呼出的熱意令裴語忍不住微微發抖。
敏-感的後頸哪裡經得起秦深的刻意撩撥。
幾乎是同一瞬間,彌散在空氣中的野玫瑰香愈發濃鬱,沁人心脾。
裴語完全沒想到秦深會說得這麼賴皮。
簡直就是故意逗他、欺負他。
這種情況下,他怎麼可能寫得進去作業,他又不是對外界完全沒感覺的冰塊。
就算……是冰塊,按照秦深這種緊貼的抱法,也要融化吧。
“你、你怎麼能這樣啊……”裴語嗓音帶著自己都沒察覺的服軟和討饒。
秦深完全不放過他,備受折磨的裴語隻能把頭埋得更低,企圖逃過秦深的嗅吻。
“離桌麵這麼近,也不怕眼睛近視啊?”
秦深唇角勾起笑,修長的手指勾著裴語的下巴,將逃跑的小玫瑰攬回來。
當耳尖被秦深輕輕舔-弄時,裴語又羞又臊,差點就沒忍住叫出來。
這種情況下,他哪裡還能管近視不近視的問題。
應激反應般劇烈掙紮,裴語忽略耳廓泛開的奇怪癢意,害臊至極地喊:
“那你就好好治療,不要、不要玩我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