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沒想起這回事好了。
因為才在臥室乾了點讓外人知曉後,裴語定會麵紅耳熱害羞的事。
秦深也就沒讓護工過來幫他,這樣一來,他自己一個人洗澡,會花費更久的時間。
已經漱完口,牙膏是常見的薄荷味。
秦深舌尖頂了下齒關,總覺得,小玫瑰的香還殘留在他的唇齒間。
想起裴語甜膩的哼聲,秦深唇角不自覺勾起笑。
怎麼可能會嫌棄啊。
喜歡都來不及。
裴語身上的每一處他都喜歡到心間發顫。
***
床上,裴語半醒半夢間,身邊的位置沉了下去,他被攬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秦深順手關了燈,漆黑濃稠的月色裡,他憑著直覺親了親裴語。
輕吻溫柔且繾綣,像是對待世界上最珍貴的寶物。
裴語也習慣了秦深抱他,還在睡覺中就回摟住秦深的腰。
感覺到嘴巴被又咬又舔,裴語嘟囔著:“秦、秦深,睡覺……”
“嗯,就要睡了。”秦深認真地回。
耳邊是少年清淺的呼吸,每次抱著裴語,秦深心臟就被暖意填滿。
“最喜歡寶寶了。”秦深的唇湊在裴語耳邊,低聲傾訴著。
嗅著淡淡的玫瑰香,秦深緩慢地闔上眼睫。
安靜的夜裡,忽地響起——“寶寶……也喜歡你。”
***
隔日清晨,天都還沒亮裴語就被叫醒了。
裴語還覺得困困的,埋在秦深懷裡,說想再睡一會兒。
秦深不依他,裴語就眼巴巴地湊上去親秦深的臉頰。
試圖用這樣親昵的討好達到目的。
肉最多的圓潤弧線被秦深使勁揉了揉。
裴語身子跟著抖了下,“乾嘛啊。”
聲音都帶著甜。
“不行,正午訂婚宴就要開始,到莊園挺遠,要早點起來。”
裴語哼唧哼唧地說著軟話,都被秦深無情地拒絕。
他翹著唇,有秦深喜歡他的這份綿綿情意兜底,他愈加無法無天,柔軟無骨地賴在床上。
秦深看著那團隆起的被子,又氣又笑,隻能去浴室擠好牙膏,帶回冷水濕潤的毛巾,重新回到床邊,單手抱起裴語,耐心地伺候他。
臉蛋被濕毛巾擦了兩下,水意趕走裴語不少的困意。
嘴裡被塞了東西,清爽的薄荷味更是猛地衝刷掉裴語的睡意。
他睜開惺忪的睡眼,秦深抬著手在給他刷牙。
頃刻,他的臉色漫開濃濃的血色。
他竟然搞得行走不方便的秦深這樣伺候他?!
太沒禮數了點。
裴語連忙接過牙刷,含含糊糊地說:“不用你照顧我,你忙自己的去吧,我已經完全清醒了。”
鴨子坐的姿勢坐在床上,兩條腿白得晃眼。
秦深隻是看了眼就收回目光,揉揉少年的淩亂黑發:“好,那我先去洗漱。”
秦深離開後,裴語都還沒有從又臊又羞愧的情緒中抽離。
也太寵著他了點,就不怕把他寵壞了麼。
……
吃完早飯,秦深和裴語換上極為正式的西服。
衣帽間裡有一麵大大的全身鏡。
裴語對著鏡子照了照,不管是他還是秦深,定製的西服穿著都很合身。
西服量身剪裁,完美貼合兩人的優越身材。
內斂的白和沉穩的黑對比強烈,裴語和秦深的氣質也和顏色極其搭。
明明是兩種反差感極強的顏色,可穿在兩人身上又構成很和諧的畫麵。
衣袖、領口、暗紋等多處細節都彰顯著他們是很契合的一對。
“穿上去好像是要比你上次給我買的西服舒服點。”裴語扭了扭身體,感受著衣服帶給他的包裹感。
“嗯,畢竟是按照你的身材定製的。”秦深微微抬眸,視線落到裴語的腰下。
可能是太貼合身形了,長褲將少年的腰掐得極細,一隻手臂就能輕鬆攬住般。
再往下,就是極為出挑的臀線,又翹又圓。
不僅僅是秦深發現了,對鏡欣賞衣服的裴語也發現了。
褲子好像太太太合身了。
以往的裴語比較喜歡穿寬鬆款的衣服,牛仔褲、休閒褲、運動褲穿著都很舒適。
“這裡……會不會有點太緊了點。”裴語扯起臀-處西服褲麵料。
“好像是有點。”秦深彎起細長的眼睛,“一眼就注意到了。”
裴語:“……”
其實,我是想讓你說點安慰的話。
比如:沒人會特意盯著那兒。
“你那麼變態,肯定隻顧著看我這裡啊。”裴語默默地吐槽,“其他人又沒你變態。”
衣服又沒有問題,再顯身材也不能換。
還不如放寬心地接受。
秦深勾起唇角,低低地“嗯”了聲:“確實,其他人肯定不像我這樣專門盯著你那兒。”
“……”裴語臉色一紅。
他晃了晃腦袋,不再去想衣服的問題,他仔細看著秦深。
深沉的黑色與他很搭,儘管是坐著,外人也絕對沒辦法忽視秦深清冷沉穩的強大氣場。
襯衫領口慵懶地敞開,鎖骨喉線鋒利淩厲。
不管什麼時候,他的坐姿都很正,脊背筆直得像一把直尺。
寬肩窄腰,西裝革履,雙腿交疊著,科技感十足的定製輪椅給他增添了一點難以接近的神秘感。
忽地,黑色西褲麵料一處微微隆起映入眼簾。
不知道是不是坐姿的原因,那一處特彆顯。
裴語眼皮猛地一跳,連忙挪開眼睛。
本來就凶悍可怖,也不知道稍微把衣服弄寬鬆點。
秦深完全不知道裴語心中所想,也不明白裴語臉蛋怎麼又紅了。
總不能是看看他,就害羞臉紅吧。
秦深總結原因,估計是天氣熱,初秋的氣溫並不低,正式的西服可是整整兩件。
他拿起遙控器,打開衣帽間的空調,簌簌的冷風灌進房間裡,沒一會兒,氣溫就下降。
“現在還熱嗎?”秦深摸了摸裴語發燙的臉頰。
裴語:“……”
***
到了約定的時間,提前預約好的造型師上門,快速利落地弄好兩人的發型。
裴語的額發看似淩亂,可每一縷發絲的走向都經過精心設計,他的臉上化了很淡的妝,寥寥幾筆就襯出他的姝麗麵容。
明亮的燈光照在他的側臉時,唇紅齒白,活脫脫一位從小被嬌生慣養長大的Omega少爺。
秦深定定地看他幾秒,心間暖融融,很久才收回視線。
他的頭發全部撩到腦後,這樣的發型其實很考驗本人的長相和氣質。
這對秦深來說,並不是什麼問題。
他的臉部線條本就明晰鋒利,五官立體深邃,瞳色純黑,長相挑不出一點毛病。
跑過來看收拾得怎麼樣的秦毅陽一進門,就被裴語和表哥帥得心服口服。
“我靠,簡直養眼啊,你們兩個這一身……”
秦毅陽同樣換上了正式禮服,他輕聲咳嗽,“就比我差那麼一丟丟。”
秦深輕挑眉梢,上下打量秦毅陽,語調極慢:“哦?是嗎?”
秦毅陽咽了咽口水,沒敢再吱聲。
“咳咳——”
“爺爺說他先過去了,我過來催你們快點,還是提前出發,萬一路上遇到什麼就麻煩了……”
裴語和秦深異口同聲地說了聲好。
他們拿起還未佩戴好的珠寶飾品下樓,加長豪車裡,兩人給彼此戴上配飾。
袖扣是一對做工精美的配對珠寶。
除此之外,裴語還戴了一枚翡翠雪鬆枝胸針,秦深則在胸口彆了朵花苞收斂的白玫瑰。
秦深坐過來,耐心地給裴語係領帶,修長的指節蹭過敏-感的喉結,咫尺間的距離,讓裴語恍惚間有一種錯覺。
不像是訂婚,這麼隆重與珍視,倒像是結婚。
“寶寶,你今天可真好看。”秦深眼眸浮起繾綣的笑意。
他拉過裴語,想要親一下。
裴語嘴唇上泛著光亮,是才塗上去的蜜桃味唇膏。
唇和唇都要貼上,裴語才記起來,身子往後仰了幾度:“不能親,嘴巴上塗了唇膏,你一親就沒了。”
“有嗎?”
秦深修長的手指捏住少年小巧下頜,左看右看,“好像是比平時亮那麼一點點。”
“是呀,塗的是蜜桃味。”裴語微微張開嘴唇,說話時唇腔不經意露出一點淡粉。
“那……”秦深眸光微動,湊上去輕輕地咬了下。
裴語微微睜大眼睛,嘴唇明晰地感受到……秦深還舔了他一下。
還沒等裴語生氣發作,秦深重新坐直,正色道:“確實是桃子味。”
陽光把裴語耳尖烘烤得發燙。
他攥緊指尖,都不知道該說點什麼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