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早飯後,裴語和秦深簡單地洗漱,坐在客廳,慢條斯理地吃東西。
秦深拿出手機給蔣一柏和李霜說了下自己易感期的情況。
又隨意瀏覽了一下江城媒體對他和裴語的報道。
新聞裡,媒體記者們很上道,配的圖片正是他站起來和裴語深情接吻的照片。
“拍得不錯。”秦深笑了下,點開郵箱,也收到訂婚宴上專業的跟拍團隊傳過來的拍攝資料。
一邊吃早飯,一邊和裴語一起看相片、視頻。
修長冷白的手指握住純黑手機,男人腕骨線條淩厲,舉手投足優雅矜貴,燈光落在他的側臉,骨相優越到無可挑剔。
裴語看他兩秒,才把視線放在他的手指。
都沒看清楚照片和視頻,就被秦深中指上的鑽戒閃瞎了眼。
怪不得昨天和秦深互助時,有個冰冰涼涼的東西貼著他,原來是訂婚戒指。
當時他整個人都溺斃在滔天的暢快中,也就分不出心思想秦深手上的冰涼是什麼東西。
“發什麼呆?”秦深垂眸看著裴語。
裴語回神,這才看著一張張高清的照片。
令他有點不好意思的是他和秦深接吻的照片。
專業拍攝團隊從各種角度都拍了幾張特寫,照片上的兩人顏值出挑,少年麵頰暈紅,秦深滿腔深情。
從第三視角乍一眼看到他和秦深的接吻照,就還挺……奇怪又讓人害羞。
而且從這個視角看,秦深對他的感情也太炙熱了。
光看眼神和表情裡都能看出來。
裴語耳根蹭地一下燙起來。
“選好哪一張了嗎?”秦深來回滑動那幾張接吻的照片。
“選一張?”裴語不解。
秦深:“嗯,回去放大裱起來,掛臥室裡。”
“…………”
“你彆這樣。”
秦深挑眉:“我哪樣?”
裴語舔了下唇,高速地運轉大腦:“掛在臥室裡的照片叫結婚照,等以後我們結婚了,再、再掛合照。”
秦深極為滿意他的答案,也不和裴語更多地討論掛照片的事情。
“好,那就聽你的。”
吃完飯簡單地收拾桌麵,兩人靠在沙發上休息了一會兒。
秦深側身,唇貼在裴語的耳邊。
“寶寶,你吃飽了吧?”
“嗯。”
“休息好了吧?”
“嗯。”
“那也該輪到給我治療了吧。”
“嗯。”
嗯……?!
脫口回答的裴語意識到不對勁,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已經被秦深壓在沙發上。
“秦深?!”裴語脊背立馬緊繃起來。
兩人緊緊地貼著,秦深身上的信息素很快就纏繞上來。
從發絲到腰到腳踝,強勢沁染著少年的每一寸皮膚。
秦深摁住少年的手腕,垂著眼睫親上去,在少年雪白頸間又留下新的粉紅印子。
昨天的都還沒消,又讓秦深曖-昧地咬,重新印上新的草莓印。
這麼一親,裴語大腦暈乎乎,臉頰發燙,半邊身子都軟了。
他睜開水潤的雙眸,迷茫地看著秦深,埋怨的語氣帶著嗔怒:“哪有這麼一大清早就……”
秦深的易感期似乎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凶猛。
秦深吻住少年的喉結,輕輕地舔了下,用一種極為克製的聲音說:“喜歡你,不分清早和夜晚。”
“時時刻刻都喜歡。”
房間裡,經過一個晚上消散不少的信息素又漸漸地濃起來。
***
秦毅陽睡了個飽飽的懶覺,醒來才從爺爺那裡聽說了他哥來易感期的事情。
和秦爍一樣的反應,除了擔心、心疼秦深的同時,他也擔心裴語。
畢竟Alpha是出了名的需-求高,每年他來易感期,心裡都煩躁得不行。最嚴重的時候,隻能把自己關在臥室裡,免得出去傷害到其他人。
身體健康的Alpha,都有點難以忍受易感期帶來的洶-湧欲念,更何況是患有信息素紊亂症的Alpha。
聽到爺爺說兩人應該沒有鬨出特彆大的事,比如秦深失去理智瘋狂地掠奪。
秦毅陽拍了拍胸口,不由地鬆了口氣。
可不做到最後,必定避免不了摟摟親親抱抱。
回憶起每次的吃狗糧瞬間,秦毅陽立馬就不擔心秦深和裴語了。
那兩人都訂婚了,他一個單身狗瞎操什麼心。
想到昨晚那場臨時出現的煙花,不用想都知道,又是他哥在玩浪漫。
果然單身久了一抱到Omega,再高冷寡淡、內斂到極致的人也會玩點又土又浪漫的玩意兒。
正午,秦毅陽收到老楊送來的一疊卷子,他欲哭無淚地笑了好久:“謝謝……楊叔叔。”
想到在臥室裡卿卿我我的秦深和裴語,秦毅陽哼了聲,把屬於裴語的那一疊卷子放到他們臥室外地麵上。
剛走到門外,就聞到另一位Alpha釋放出的極為洶湧強勢、無比野蠻的信息素。
秦毅陽渾身難受,直接炸毛。
“靠!”這味道簡直了。
“裴語,我把作業給你放在門口了,你記得自己出來拿啊。”
正午時間,熱烈的陽光灑進臥室,淺棕色地板泛起光亮。
空曠的臥室裡。
這已經是今天秦深第二次黏著裴語讓他給自己補充信息素。
第一次是吃完早飯,第二次是現在。
“唔。”裴語被親得眸色迷-離。
秦深黏黏糊糊地抱他,衣服摩擦起各種聲響。
感受到秦深的灼灼熱意,裴語羞恥地並上膝蓋。
“這麼害羞啊?”
“沒事,再多親幾次就不害羞了。”
許久,裴語嗚咽著張唇使勁咬秦深的手臂,一個深深的牙印刻上去。
秦深不僅不氣,心裡反而湧起一種滿足感。
這是裴語給他留下的印記。
就像是Alpha標記Omega一樣,也會在後頸咬下印記。
聽到秦深如此無恥地自我安慰,裴語瞪大眼睛。
“分明就、就是因為……”他斷斷續續地說話。
你太凶了。
話都沒說話,臉蛋被秦深掐了掐,男人眸色幽深,啞聲道:“真當自己是貓呢?還咬我。”
裴語又羞又惱地瞪他。
“寶寶,彆用這樣的眼神看我。”
“我已經很體諒你了。”
裴語欲為自己辯解,秦深垂頭在他耳邊說:“寶寶這麼著急要說話,看來你的嘴巴很閒啊?”
臉頰紅透的裴語:“……”
不敢再反駁一個字,他隻能緊緊咬住嫣紅嘴唇,凶巴巴地抓秦深的背。
恨不得指甲真有貓咪的爪子那麼鋒利。
給秦深留下重重的劃痕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