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一柏勾唇看他,眼神明晃晃地打趣,“你也太禽.獸了,不會是故意以生日為由哄他吧。”
輕敲輪椅扶手的指尖一頓,秦深揚起線條淩厲的眼,“你怎麼知道這件事?”
蔣一柏一頓:“……”
他無奈地說:“裴語身上全是你信息素的味道。”
秦深微微蹙眉:“臨時標記也會留下那麼多信息素。”
空氣凝滯幾秒鐘。
秦深臉上沒什麼表情,可輕輕一瞥,就有種讓人忌憚的氣場,壓迫感極強。
不是……?
合著他們認識這麼多年,塑料兄弟情吧,竟然用這種帶著淩厲眼神威脅他。
“你以為……你用房間裡的東西不要錢啊?”蔣一柏忍不住解釋,“你用的TT還是我給錢呢!”
雖然溫泉山莊還在試營業,可房費和其他所有消費都要記賬,請人過來玩,消費自然掛在他的賬上。
蔣一柏都不想說,自己今早看見賬單上新增消費項,有多他媽錯愕。
不愧是他兄弟,趁著過生日如此禽.獸不如。
秦深頓悟:“……”
掩唇輕咳兩聲,他拿出手機:“一共多少錢,我轉給你。連其他費用。”
溫泉山莊這個項目本來就是蔣一柏拉著秦深入夥。
消費酒水和深藍酒吧上也有合作,打著秦氏入股的名聲,也會吸引江城不少想要巴結秦深的商賈。
“都是兄弟,我哪能收你錢。”蔣一柏自以為大方,臉上還掛著驕傲的笑。
秦深瞥了一眼,淡淡地說:“這種消費,我自己給錢。”
哪有消費TT還讓其他人花錢的道理。
蔣一柏:“……”
給你省錢你還嫌棄是吧,他快速地報了個數。
***
回到老宅,裴語把蛋糕放在冰箱裡,看了眼時間,回房間拿上作業。
也來不及和爺爺打聲招呼,和秦深說了拜拜,就急匆匆地重新鑽上車。
車輛留下一縷尾氣,秦深勾唇笑笑,掏出手機發消息:【要是身體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給我說,我讓司機去接你,不要硬撐著。】
【小朋友:知道啦!!!】
頓了幾秒,對麵發來:【沒有不舒服啦!】
趕到陽深時,下午第一節課正式鈴正好打響。
裴語也顧不得那點兒不適,連忙跑向教室,和英語老師一同走進教室。
跑了那麼長時,隱隱密密的疼蔓延開,臉色有點白。
周悅和秦毅陽性格比較大條,也沒看出來他的不對勁。
蘇衍敏銳地發現,瞥見裴語白皙鎖骨上的遮瑕,想到什麼,神情微微一頓。
他提議說拿校服外套墊著會好點。
要是被其他人看出來,裴語鐵定會羞憤欲死。
他和蘇衍是同桌,都是Omega,上次還和蘇衍提到過與秦深有沒有上.床的話題。
裴語麵色一燙,但也覺得還好,不知道為什麼,在麵對蘇衍時他的情緒沒那麼緊繃。
也許是因為同桌和Omega的身份,蘇衍經曆過的事情他也知道。
有一種互相理解的感覺。
快速折疊好衣服墊著坐,身體果然輕鬆。
腦袋稍稍放空,他都有點想不起來,昨天自己怎麼會有那麼大的勇氣主動提起這種事。
不過……
裴語拿出英語書,窗外投射進來溫溫和和的陽光,樹葉隨風輕晃。
心尖有一點點暖,總感覺和秦深關係更近了一步。
***
秋天來臨。
老宅院子中間那棵銀杏樹葉子黃澄澄,風一吹無數金色蝴蝶翩躚起舞。
最近這兩天,還有植物林業攝像師過來拍照。
裴語抱著作業去書房,路過書房大廳時朝秦毅陽的輔導老師打了聲招呼,走進裡屋和秦深並排著一起坐。
實木書桌寬闊,兩個人坐著完全不擠。
明明能各自坐一邊,不過在秦深的強勢要求下,裴語隻能挨著他。
兩人的腿邊時不時會碰到,泛開一點兒麻意。
“你老蹭我腿乾嘛。”裴語手肘戳了戳秦深的胳膊。
秦深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有嗎?”
“有。”
“哦,那我收斂點。”
裴語都不知道應該笑他還是應該打他,捏緊手中的筆,輕聲哼了兩下,專心投入到題海裡。
他沉浸在知識的海洋裡。
秦深……備受打擊,自己果然沒有物理來得更加吸引人。
等裴語做完手上的卷子,已經過去快一個小時,透過書房的窗戶,外麵的天早就暗了下來。
裴語剛放下筆,一條修長且有力的胳膊趁機尋索過來,圈住他的腰。
“寶寶的腰好細。”秦深低笑著捏了下他的腰側軟肉。
“唔~”
沒什麼防備的裴語癢得發出一聲軟哼,他睨了眼秦深,握住他手腕,“你乾什麼啊,我才剛放下筆!”
“沒什麼,隻是覺得你應該要多吃點飯。”
秦深頓了下,低聲道:“不然我都差點怕折斷寶寶的腰。”
“……”
“……”裴語臉蛋蹭地紅了。
兩人靠得越來越近,連空氣都沾染著絲絲曖.昧的氣氛。
安安靜靜度過一天的Omega腺體又有了發熱的跡象。
秦深嗅到漸起的玫瑰香甜。
“又難受了?”秦深眸光掠過有意無意的調笑。
裴語本來想否認,又不能忽略自己的狀態,身體反應尤為真實,他掙紮兩秒,輕聲說:“打、打抑製劑。”
自從他住進老宅,許多地方就放有一抑製劑以備不時之需。
裴語泛紅的指尖勾開抽屜,果然找了兩支,他側著彎腰拿出來,把抑製劑拿出來放到秦深腿上。
秦深垂眸一看,卻並不在意,笑問:“這一次不怕打針疼了?”
後頸溫度越來越燙,裴語臉蛋泛開不正常的紅色,昳麗的眉眼精致且生動。
“沒、沒你來疼。”
聽聞,秦深眸光一閃,將裴語抱起放在腿上。
裴語剛掙紮兩下,覆著薄繭的指腹逡巡,覆蓋到少年敏感又脆弱的後頸。
重重地揉兩下,後頸連著脊椎瞬間發麻。
裴語忍不住輕輕哼聲,聲線勾人且含著格外明顯的撩撥。
隨著熱意和脊-背的麻,半邊身子也軟下來,想要靠在秦深的身上,用頭發蹭蹭他。
發熱期也太折磨人了。
不想這麼快認輸,裴語想再堅持一會兒,硬生生地撐著,手心掌在秦深的腿上挺直腰.背。
秦深不緊不慢地湊過去,俯身時嗓音被他刻意壓低,聲聲撩人:“打抑製劑有我幫你.爽嗎?”
“……”裴語微微睜大眼睛,都不相信他會如此流氓。
這話問得太過直白,問得裴語措手不及。
他垂著頭抿唇不言,乖順柔軟的額發落下,遮住那雙漂亮的眼睛。
“寶寶是不是也很想要我?”秦深一字一句地說,眼底帶著深意。
“沒、沒有!”裴語抬眸立刻反駁。
靜靜看他幾秒,秦深指節嵌進兩人身間,拿出那幾支抑製劑,手背若有似無地擦過藍白色校褲。
裴語幾乎是立刻弓背輕-顫。
他抬起眼睛,嗔怒:“你、你故意碰我。”
“嗯。”
秦深麵不改色地承認。
抑製劑也有,裴語想自己打抑製劑撕開包裝來一針就好,可他卻沒伸手拿。
秦深哪裡不明白他的真實想法,可偏偏喜歡欺負人。
他拿起抑製劑,啞聲道:“寶寶,該打針了。”
這句話說得無比正經,連裴語都以為自己聽錯了。
怎麼……不按套路來?
他發出一聲低低的:“啊……”
“怎麼,發熱期不應該打針嗎?”
秦深鬆開覆在少年腰間的手,撕開抑製劑外包裝,塑料袋發出窸窣的脆響。
眼看他要來真的,裴語有點繃不住,握住他手腕,以作阻止。
秦深心口微動,低眸看他,語氣慵懶且啞:“還是說寶寶不想打這支針?”
都已經暗示得這麼明顯了。
怎麼還……故意這麼問他。
裴語仰起頭看他,眸子帶著一點點水光,他緊緊咬住唇,又羞又臊地點了下頭。
偏偏秦深還不肯放過他似的:“那寶寶想打什麼針?你不說我怎麼知道。”
終於憋不住。
裴語羞憤道:“什麼針都、都不打,隻要臨時標記,咬咬就好。”
“真的?”
秦深把撕開包裝的抑製劑放在桌子上,“是咬,還是咬?”
太過好理解,裴語羞得不行,完全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