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一片滾熱，裴語抬眸，怔愣地看著秦深，臉蛋紅透：“說好了隻是洗澡……”
秦深淡淡地說：“有嗎？什麼時候說過，寶寶有證據嗎？”
裴語：“……”
浴室溫度一點點攀升。
許久，清冽的雪鬆薄荷味信息素在空氣裡擴散開。
***
早餐飯桌上，裴語和秦深提起高考成績的事情。
家人們都為裴語感到高興，周姨的孫女才上初中，她忍不住說：“回頭我就讓我孫女把你當做榜樣，真的太厲害了。”
秦爍和秦毅陽也是讚不絕口，他們知道裴語成績好，但確實沒想到裴語高考能發揮得這麼出色。
“早知道你是個強大心臟，考第一，簡直是太秀了。”
秦毅陽看了眼時間門，再過一會兒就能查自己成績了，“求學神保佑我一會兒查成績高分！”
裴語放下筷子，學神附身，煞有介事地朝秦毅陽灑去學神之氣。
“保佑你考650分以上。”
秦毅陽尷尬笑笑：“裴哥，你好歹說得靠譜點吧。”
他算過自己的分數，能上630分就已經是秦家祖墳冒青煙。
裴語臉上掛著笑：“我不是裴哥，我是學神，學神保佑你，你要相信自己。”
秦毅陽：“……”玩尬的是吧。
其他人很不客氣地笑起來，氣氛輕鬆又融洽。
***
還有五分鐘到十點整，裴語和秦深陪著秦毅陽查高考成績。
秦毅陽不斷刷新著網頁，儘管知道沒到十點什麼都不知道，他還是不停地按“F5”鍵刷新。
裴語坐在一邊看手機，理科狀元的事已經傳遍了各個學生群裡。
不僅僅是同班同學恭喜他，轉學前的同學也紛紛發來祝賀。
裴語點開聊天框，挨個挨個很有禮貌地回了聲謝謝，並祝福他們高考取得好成績。
懷著忐忑的心情，時間門一到，秦毅陽連忙輸入自己的身份信息。
按下確認鍵後，網頁彈出消息，秦毅陽卻慫了，連忙閉上眼睛。
“哥，你們快幫我看看。”
他的聲音都打著顫。
聽聞，裴語和秦深湊過去看結果。
說不緊張是假，這一年中，他們親眼見證著秦毅陽從一個班級混混轉變到乖乖學習的好學生。
自然也希望秦毅陽的辛苦付出有回報。
頁麵上，清晰地展示著秦毅陽的成績。
房間門安靜幾秒，秦毅陽捂著眼睛問：“多少分啊？”
裴語眨眨眼，念出總分：“650誒。”
“不是，嫂子，你就彆開我玩笑了。”秦毅陽慫唧唧地張開一點兒指縫。
都還沒來得及看清自己的分數，耳畔落下秦深沉穩的嗓音：“確實是650。”
秦毅陽定定地看著網頁，眼眶一下就紅了，嘴裡喃喃著念著分數，站起來就要抱住裴語慶祝。
“你還是抱我吧。”秦深擋在裴語的身前。
秦毅陽：“……”
***
陸陸續續，今年高考的學生們都知道自己的成績。
發揮得好的學生發出來的消息都帶著一股喜慶。
不到一天，陽深統計出今年的高考成績和重本率，加班加點去校外複印店製作展示成績的橫幅和宣傳欄。
陽深校領導也沒想到這一次狀元竟然是不顯山不露水的裴語。
結合之前所有的大考小考，裴語的成績一直都很穩定。但從來沒拿過年級第一，最好的成績也是陽深高三年級第二。
要是拉通排名，裴語都沒擠進江城的前十名。
裴語理科綜合拿到滿分，語文作文也是滿分。
冥冥之中自有注定般，在某一個時刻，厚積薄發。
因為江城理科狀元的事情，裴語的名字被外界熟悉，很快就有人談到裴語和林家的關係。
許多人知道林家把裴語當作籌碼換取利益，資金鏈本就搖搖欲墜的林氏更是被推上風口浪尖。
他們品牌官網的意見與建議留言板湧進大量批評性的留言。
林氏這個月好不容易穩住的客戶也聽到些風聲，取消和林氏的合作。
一時間門，林氏的處境愈發艱難。
林家彆墅裡，前好幾天男女主人就爭執不休。
今天因為裴語狀元的事，吵鬨達到頂峰。
林一峰希望羅美華拿出存款，讓她的娘家多幫襯下。
長時間門混跡在商界，羅美華儘管不是特彆懂生意方麵的事情，也知道在這種時候給錢多半打水漂。
還不如守住錢，就算沒以前滋潤，也不至於落魄。
“啪”的一聲。
氣頭上的林一峰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
皮膚白皙的女人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臉頰很快浮現觸目驚心的紅指印。
幾個女傭站在角落，心驚膽戰。
“你竟然敢打我？林一峰，我嫁給你這麼多年，哪裡對不起你，自己做生意失敗就把氣灑在我頭上！”
羅美華怒不可遏，也不管形象，直接上手撕回去。
林一峰被她抓得嗷嗷叫，一邊爭執一邊罵：“還不是你當初要把裴語認回來，他不回來什麼事都沒有，我至於落到這種地步？！”
“聯姻不是你提出來的嗎？”
“不是你想換利益把我兒子賣了？！你外麵那麼多鶯鶯燕燕私生子，一點也不心疼裴語，要我說你就是活該！”
“臭娘們，你敢再頂一句嘴！”
“真當我怕你不成啊！”
兩人扭打得越來越凶。
女傭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上前，隻敢在旁邊勸架。
林一峰撈起桌子上的煙灰缸砸向羅美華。
聽到打鬨聲的林舒星下樓，他瞳孔驟縮，連忙跑過去護著她，不慎推倒林一峰。
後腦勺重重地撞在地上，林一峰當即昏迷過去。
一片爭吵中，女傭報警，聯係救護車……
***
陽深高校。
校領導也按流程將三十萬元的獎金發送給裴語。
收到一筆意外的錢款，裴語又驚又喜。
雖然秦深給了他很多卡，自己賬戶上也不缺錢，可這三十萬是額外的，像是白撿到一般。
當天下午，裴語就去商城買了好多禮物。
給爺爺買了口碑不錯的按摩椅和按摩儀，也給秦毅陽、周姨、楊司機和老宅裡工作人員買了大大小小的禮物。
他給秦深買了西服、袖扣。
還重新買了一塊腕表，自從他送給秦深兩塊表，秦深就再也沒有戴過其他腕表。
李霜私下悄悄提醒他，委婉地讓秦深經常換戴腕表。不然沒法彰顯秦氏集團雄厚的實力，要知道外在形象也代表著身份和地位。
裴語在心裡記下，他有給秦深說過這件事情，可在秦深心裡，裴語送的表意義不同。裴語就想著要不然多送幾塊表，可高三忙碌一直沒時間門去買。
從腕表店裡走出來，裴語覺得肉疼。
這款表是他好久之前預定好的，價格過億。
裴語拎著購物袋，拍下照片給秦深發消息：【我不是出來買東西嗎，還給你買了一塊表】
裴語：【這表好貴，什麼大師級腕表，用了哪裡的鑽石，我是不是中店員的套了】
不過腕表確實奢華精致，鑽石散發著耀眼的光輝，璀璨若繁星。
【秦深：謝謝寶寶，回來我試試。】
【秦深：前兩天不是聽你說想吃城南那家可露麗？我下班給你帶回來。】
裴語唇角掛著笑：【好啊，這你都記得，隻要你不覺得麻煩的話。】
【秦深：不麻煩。】
裴語覺得奇怪，他沒有收到腕表消費的短信，放下購物袋，從包裡摸出剛才他用的黑金卡。
裴語打字：【這張卡沒有消費短信通知麼？】
【秦深：有。】
裴語正要問他手機上沒收到呀，秦深發過來一張消費通知短信的截圖。
裴語：“……”
所以是他拿錯卡了？
裴語把卡放回兜裡，抿著唇打字：【那你喜歡我給你買的禮物嗎？[貓貓期待臉].jpg】
消息基本是秒回：【喜歡，寶寶買什麼我都喜歡】
裴語忍不住笑：【可這是你的卡，我用了你的錢】
秦深：【好】
裴語頓了下，這個“好”是什麼意思？應該是很滿意的意思吧。
好耶，又省下一個小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