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司機回到車上,隔著擋板簡單地說下秦毅陽和同學的事。
“秦總,請問現在回老宅嗎?”司機說。
車裡並不安靜。
麵對老板和愛人之間的親熱,已經有兩孩子的司機麵不改色心不跳。
作為一位年薪接近百萬的司機,什麼該聽什麼不該聽,都不需要提醒。
因此,即使耳朵捕捉到細微的親昵,楊司機也能完全忽略,並且認為這很正常。
小少爺似乎喝醉酒,黏人點並不意外。
許久,秦深的嘴唇才得以空閒,淡淡地說:“回公館吧,近一點。”
楊司機啟動車輛,叮囑:“是,請小少爺係好安全帶。”
裝醉裝上癮的裴語,此刻是真的有點醉了。
灌進喉嚨裡的酒精發揮出最大作用,腦袋發昏,眼中的秦深也似乎有重影。
“寶寶,坐好,我們先回去。”秦深貼近少年的耳朵輕聲說。
裴語仍舊跪坐在男人身上,剛才一番胡亂的曖|昧折騰、親親抱抱,秦深的襯衫皺皺巴巴,領結鬆垮。
“不想坐好。”
裴語親昵地蹭著秦深臉蛋,還不知死活地撩撥。
他的手覆上秦深的腰腹,隔著襯衫去感受肌肉結實緊密的腹肌。
甚至更加過分,想要繼續探究,裴語頂著一雙空濛水潤的眼睛,小聲地說:“老公今天穿的是不是我之前送給你的禮物?”
秦深喉結輕滾,啞聲道:“不是,你給我買的內|褲穿過一兩次就沒穿了。”
貼身衣物換得勤。
即使上一次裴語送給他好條,也不至於反複穿。
裴語送給他許多領帶、襯衫。
表達愛意,珍惜裴語的禮物,不用做到那種極為細節的份上。
內|褲本來就是消耗品。
“不是呀?”
裴語癟癟嘴,有點不開心,“我不信,你那麼喜歡我。”
“除非你讓我親眼看看。”說著,裴語伸手就要去扒拉。
秦深呼吸亂起來,他哪能讓裴語胡作非為。
鉗住少年細白的手腕,輕鬆地禁錮:“看什麼,老公不騙你。”
裴語鼓了鼓臉頰,“我不信。”
對視片刻,秦深忽地笑了下,湊過去刻意壓低聲音:“想吃老公豆腐?理由這麼幼稚。”
秦深隨口一說,隻想調侃下。
裴語紅著臉撒嬌的模樣太可愛了點。
哪知道好像無意間戳穿裴語某些心思。
裴語愣得說不出話,臉頰一瞬間漲紅。
他害羞緊張地絞著手指,垂著腦袋,像是被戳中什麼心思。
秦深:“……”
心臟一顫,他的寶貝這麼可愛啊。
要不是這會兒還在車上……
其實在車上也不是不行,裴語這麼乖,肯定會同意。
但是還有司機在,沒變|態到那種地步。
秦深單手摟住裴語流暢的腰線,抬手輕拂少年泛紅的臉頰,“原來寶寶這麼饞我。”
“不、不是饞你。”裴語羞窘地反駁。
秦深忽地一笑:“那是什麼?”
他好以整暇地看著少年,灼灼眼神的注視下,裴語耳朵紅得能滴血。
車已啟動許久,安全帶沒係好,不斷地發出滴滴聲。在封閉的車廂裡格外明顯。
楊司機也沒催,也不敢催,雙耳自動過濾。
裴語咽了咽口水,過了很久,才找到一個理由,湊過去趴在秦深耳邊說話。
嗓音輕軟中帶著甜膩:“我熱,在發熱期。”
聽聞,秦深眼眸中的笑意更甚,彆以為他不知道,還有小半個月才到發熱期。
秦深唇角勾起笑,調侃道:“笨,我很清楚地記得你的發熱期。”
裴語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辯解,隻好放棄,喃喃:“可……不是發熱期也會熱嘛。”
無形之中的撩|撥最為致命。
秦深喉間愈發乾燥。
“你說得對,就像我明明是一個Alpha,也熱。”秦深依他。
聽他這樣說,裴語像是找到同盟,重重地點頭:“就、就是。”
秦深一把攬起他,將他穩穩地放在旁邊,側身給他係好安全帶。
收身時,秦深湊近他的耳朵,聲音極為沙啞:“等回家,我們再慢慢來好嗎?”
裴語並攏腿,穩穩地坐好,抓住秦深的一隻手,妥協道:“好吧,那要快點。”
秦深啞然,片刻後才說:“寶寶,或許我比你更急。”
低調奢華的豪車疾馳在濃濃的夜色裡。
***
沒有回到老宅,他們到公館這邊。
車輛一停,長期管理公館的管家來到車前,早前20分鐘前,他就收到秦總要過來的消息。
近一年秦深和裴語都住在老宅。
公館這邊隻留下幾個女傭,這個時間都在休息。
好在管家經驗豐富,一個人能當十個人用。
煮醒酒湯、提前在房間裡點燃香薰、放好浴缸裡的熱水……
管家拉開後車門,秦深先鬆開裴語的安全帶,下車後繞到另外一邊抱起裴語,管家詢問是否要搭把手,秦深婉拒。
雙腿能夠重新站起來後,每一次橫抱起少年時,心裡都無比欣慰。
儘管外人看他的眼神不再像從前那樣……
打量、好奇、憐惜,甚至是瞧不起、鄙夷。
這些變化都抵不過,他能像現在這樣抱起裴語。
一隻手從少年腋下穿過攬住脊背,另一隻手抱起腿彎。
懸空的感覺很不安全,即使知道秦深不會將他摔著,裴語還是下意識摟住秦深的脖子。
公館地址在富人區,獨棟小洋房。
天色昏暗,漆黑的月色像一張黑布籠罩。
草坪上亮著小夜燈,燈光灑落,隱約能看見房子角落的花草植被。
一片連著一片的玫瑰,顏色是極為純粹的鮮紅,熾熱濃鬱。
並不是像老宅那邊的枝丫修剪得乾淨的玫瑰,這裡的玫瑰潦草淩亂,透著長勢自由的氣息。
裴語很喜歡,他輕垂眼睫軟聲道:“很好看。”
秦深不解地說:“什麼很好看。”
裴語指著那片輪廓模糊的玫瑰:“那些玫瑰花……”
秦深明白,揚起嘴唇輕輕地笑:“喜歡就好。”
***
走進房門,管家將煮好的醒酒湯放在床頭櫃便撤下。
喝完醒酒湯,緩了十幾分鐘後,裴語稍作清醒。
秦深去衣帽間取回睡衣,掛在浴室衣架,置物架上已備好乾燥柔軟的浴巾。
坐在床上,裴語也沒好意思主動提在車上約定好的事情。
秦深從浴室裡走出來,裴語扯話題閒聊:“所以蘇衍忽然來了發熱期,秦毅陽陪著他?”
“嗯。”秦深邊說話,邊不緊不慢地解開襯衫紐扣。
解開第一顆,他停住,靠近裴語將他拉起來,握住少年的手腕,放在自己襯衣紐扣上。
“幫我解?剛才在車上不是喜歡亂來?”秦深聲音低沉。
裴語臉色漲紅,心想還不如繼續裝醉。
清秀的眼尾微微下垂,他的指尖還放在秦深襯衫上,裴語輕聲說:“我還是裝醉算了。”
“不行。”秦深不同意,“你要是醉了,我怎麼好意思趁著醉酒欺負你。”
裴語麵色一紅,腦子暈乎乎,在一片混亂的思緒中解開秦深的紐扣。
襯衫之下的身材線條溝壑明顯,燈光打亮,更顯誘|惑。
裴語咽了咽口水,正要收回手,秦深卻牽著他的手,放在褲|帶上。
秦深輕挑眉骨:“不是說要親自看看,我有沒有穿上你送的禮物。”
裴語:“……”
腦子轟然炸開,完全承受不住這般的誘|惑,幾乎是跟著秦深的話。
順勢而為,還不小心碰到,引得秦深發出一聲低哼。
“現在確定好了?”秦深說。
裴語臉上都冒著熱氣:“確、確定了。”
他的衣服也沒機會自己脫,秦深幫他。
粗|糲指腹每一次掠過細膩的皮膚,總能引得裴語眼睫抖動。
本來已經壓下去的念想又很快地泛起。
渾身都熱起來般。
……
滿是熱水的浴缸水汽漫漫。
兩人跨入,不少水流淌在地麵,激起滴滴答答的聲響。
不得不說,不愧是精英管家,該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了。
浴室裡也有,秦深很輕易地拿回來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