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等到事情結束後,還得通知警方,讓警察來處理一下。不過這些是之後的事情了。
現在要先收複庫洛牌。
朝倉加奈研究了下手裡的泡牌,在對比了下眼前的盾牌。
有點奇怪。
明明這個地方,泡牌應該比盾牌更加活躍才對,可為什麼她先碰見的是盾牌呢?
難道說盾牌是這個男人帶來的嗎?
朝倉加奈記得盾牌的特質。
為了保護重要的東西而存在的庫洛牌。
可是炸.彈……
這算什麼重要的東西?
難道是因為,對於一個炸.彈犯人來說,炸.彈就是他最重要的東西了?
嗯,有可能。
朝倉加奈陷入沉吟。
而就在她思索的時候,原本被她放倒在地的井田拓真似乎終於從身上那股疼痛之中喘過氣來了。
“你這個該死的……怎麼敢……”
自認為自己即將掌控一切,甚至可以對日本警方叫囂的男人因為剛剛經曆的一切而陷入了無能狂怒之中。
被他的聲音打斷了思路的朝倉加奈不耐又不滿地投給了他一個眼神,但是看過去的那一瞬間,她的餘光似乎又看到了什麼。
“你想做什麼?”
看見男人的手即將伸入口袋裡麵的朝倉加奈挑了挑眉問道。
井田拓真短促而扭曲地笑了笑,他此刻的聲音裡忽然帶上了幾分古怪之意:“你這個該死的女人,體驗一下被炸.彈炸飛的感覺吧。”
朝倉加奈收回眼神:“炸.彈?你也會死的吧。”
“被炸.彈炸死,那是多麼美好的死法。如果,如果能夠有更多的人的話……
井田拓真似乎是在回答她,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語。
他後麵的話含糊不清,朝倉加奈聽不太清楚,但是這並不妨礙朝倉加奈扭頭去看身後的背包。
她的臉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顯然,她已經意識到這個人要做什麼了。
因為沒辦法全身而退,所以想要拉著目擊者一起被炸.彈炸死嗎?真是相當瘋狂變態的想法啊。
朝倉加奈搖頭,但是她並沒有要伸手阻攔的意思,相反,她隻是神色平淡的看著這個男人把手伸進了口袋裡似乎要去拿什麼東西。
“馬上,馬上你就會被我的炸.彈炸死了,你這個不知道好歹的——”
仿佛看到了炸.彈炸飛血肉那一幕的井田拓真腎上腺素飆升,但是當他真正把手摸索進口袋準備摁下那個操作炸.彈啟動的遙控器按鈕的時候,他卻忽然頓住了。
他的動作頓住了,他的言語頓住了,他的表情也頓住了:“不見了……”
井田拓真的頭腦似乎有一瞬間的空白。
他看上去並不能理解為什麼原本應該位於他口袋裡的東西此刻卻不翼而飛的事實。
不過很快,他就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
“如果你是在找那個上麵帶有按鈕的遙控器的話,那它在這裡。”
朝倉加奈的話像驚雷一般在井田拓真的耳邊響了起來。
井田拓真一震:“怎麼,怎麼會在你那裡?!”
朝倉加奈敲了敲手心,回憶並點頭道:“嗯,簡單的來說,這是剛剛打你的時候,你爆出來的裝備。”
“你……你……”
井田拓真的心頭似乎堵了一口氣,他試圖說些什麼,但事實上他的嘴裡隻是重複著一些無意義的音節和不甘的嗬嗬聲。
他看上去像是憤怒過頭了。
但朝倉加奈並不能理解他這種情緒和表現。
“真是遲鈍呐,犯人先生。我以為,當你看到我放任你摸索炸.彈遙控器的時候,就應該已經意識到遙控器在我這裡了。”
朝倉加奈搖了搖頭。
她又不傻,剛剛會無動於衷,那肯定是因為她肯定對方找不到遙控器啊。
想到這裡,朝倉加奈不禁扯了扯嘴角,露出了個笑容。隻不過這個笑容,落在此刻在威脅中逐漸冷靜下來的井田拓真眼裡,卻顯得有些喪心病狂。他的手指顫抖著,眼神更是死死瞪著朝倉加奈。
說完話的朝倉加奈慢吞吞地起身,站直之後,她扯了扯手上的手套試圖讓它更加平滑一些。與此同時,她看向了井田拓真,然後輕快道:“好了,熱身活動已經完畢。我接下來還有要緊的事情要做,那就麻煩犯人先生你快點下線,不要再繼續占用我額外的時間了。”
聽到她這句話,井田拓真瞳孔皺縮:“等等!你要做什麼!”
“做我該做的事情。”
伴隨著這句平靜的回答,朝倉加奈扭了扭手指,並發出了'哢哢'的聲音。這樣的聲音放在這種時候,無疑是嚇人的。在井田拓真驚恐的視線下,朝倉加奈走近了他。
然而就在這一刻,獨屬於庫洛牌的魔力,卻忽然開始大量地出現在了這個空曠的教室之中。
朝倉加奈止步,同時仰頭看了看教室頂部。
在隱蔽之處,已經有泡沫踩著輕盈的步伐出現在了她的視線裡。
誒?
是要出現了嗎?
隱藏的泡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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