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道:“那批兵器,孟謙章和孟仁章似乎都過分在意。”
花滿樓道:“孟仁章幾次控製不住氣息,但是孟莊主說的應該也是真的。”
林秀道:“欺上瞞下的事很多,孟澤義方正,下麵的人卻不一定,被下人蒙在鼓裡的主子可不少。”
陸小鳳道:“越是想隱瞞,我就越想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三人決定,明日一早,便去找孟謙章。
此人智多,不僅隱約遮掩鑄造處之事,而且最開始便意有所指,這臥劍山莊的故事,他知道的恐怕比莊主孟澤義還多。
蕭瑤研究了一晚,終於查出了是什麼毒。為了防止黑衣人繼續下毒,要著手配置一些解藥和其它常備藥。
花滿樓陪她去辦理此事。
林秀和陸小鳳前去找二管家。
孟謙章的院子靜悄悄的,他的小廝招待了他們,道二管家今日還未起來。
陸小鳳道:“是我們來早了。”
小廝道:“平日裡倒是不算早的。今日例外了。”
陸小鳳道:“哦?往日二管家都幾時起?”
小廝道:“二管家一向負責勤勉,天未亮就起床練武,等太陽升起了就開始用膳處理山莊事宜,要忙到天黑才停下,夜裡還會讀書練字。”
林秀道:“從來沒有晚過?”
小廝道:“從來沒有,大年初一也是這般。這兩天,二管家可能心情不太好,昨夜還和三管家吵了一架,小的不敢去打擾他。”
陸小鳳道:“三管家昨夜來過?”
那小廝道:“來過,後來和二管家不歡而散了。”
陸小鳳道:“幾位管家親如兄弟也會爭吵?”
小廝道:“少的很,去年吵了一次,二管家好幾天臉色都嚇人得很,不過很快便和好了,昨晚是第二次。”
說起來也有趣的很,孟謙章這麼一個聰明人,身邊的得力小廝卻是個沒什麼心眼十分老實的人。
林秀和陸小鳳對視了一眼。
陸小鳳道:“我們有急事,可否帶我們去找一下二管家?”
那小廝猶豫了一會兒,同意了。
孟謙章的房間靜悄悄的,兩人輪番敲門都無人應答。
陸小鳳感到不對,一掌拍開了大門,衝到了臥室。
臥室的床簾垂著,陸小鳳一頓,緩緩拉開了床簾。
林秀“啊”的一聲後退了一步。
床上的確有人,但是露出來的頭部,上麵覆蓋著皺巴巴的銀票,看不到人臉。
陸小鳳猛地揭開被子,此人身上是孟謙章昨日的衣服,而且徹底沒了心跳。
小廝失聲道:“是二管家——二管家……”
林秀鎮定下來,指揮道:“去通知莊主等人!”
陸小鳳揭開了厚厚的一疊銀票,果然是孟謙章!
林秀彆開了頭。
陸小鳳道:“沒有掙紮痕跡。”
林秀道:“不可能,貼加官對死者非常痛苦,不可能不掙紮!”
貼加官,將一張張濕潤的紙張覆蓋在人的臉上,慢慢讓當事人窒息而死。
陸小鳳道:“什麼情況下,人不會掙紮?”
林秀恍然道:“失去意識的時候?”
陸小鳳道:“銀票上有迷藥。”
林秀道:“那也不夠,至少第一時間肯定會掙紮。他是個常年習武的成年男人。不是一般人能製服的。”
這時,孟澤義到了,第一時間衝到了孟謙章的床前,看到孟謙章死氣猙獰的臉,重重地跪在了地上,自責道:“老二!是我害了你!他們果然要血洗山莊!是我害了你們!”
陸小鳳和林秀紛紛勸慰。
孟仁章捏著拳頭道:“我就不信我們真的拿他們沒辦法!莊主,天石決不能交,我們寧可死光了,也不能讓山莊失去天石!”
花滿樓和蕭瑤也趕到了。
不知情的蕭瑤不明白道:“天石是什麼,比這麼多人的性命還重要?”
孟澤義抹了一把眼睛站起身來,看著眾人道:“不錯,天石絕對不能交,但是我也不能置大家於死地……”
孟仁章打斷道:“莊主!”
一直沉默的孟叔章道:“我一切聽莊主吩咐。”
孟仁章又瞪向孟叔章。
林秀道:“孟莊主,喪心病狂的可能不是黑衣人,而是你們中的某個人。”
孟澤義猛地看向她,問道:“什麼意思?”
林秀看向陸小鳳。
陸小鳳苦笑道:“孟莊主,林秀說的不錯,不管是大管家還是二管家,你覺得有誰能在背後襲擊大管家,一擊致死,有誰能讓二管家毫無防備地中了迷藥?”
林秀看向孟仁章道:“三管家,你昨晚同二管家發生了爭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