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夫妻11(2 / 2)

趙潛摸著她青黑的眼底,確認她睡熟後,給她攏了攏被子,輕手輕腳走了出去。

小粽子早早就醒來了,耷拉著嘴角,要哭不哭地看著門口。趙潛一走進去,就見他眼睛一亮,大聲喊:“爹!”

趙潛獎勵地摸了摸他的頭:“小粽子昨晚做得很好!等哥哥好了,爹帶你們去放風箏!”

小粽子眼睛更加亮晶晶了,笑得露出了兩個小酒窩。

趙潛微笑,看著他七彎八扭地自己穿好了衣裳,領著他出去用膳。

照顧好了小的,大的也醒了,病中的小猴子格外嬌氣,趙潛也心疼他,親自動手,耐心哄著他吃完了白粥,陪他說了會兒話,最後到了吃藥時間,又哄他吃藥,不過一個多時辰,就覺得腰酸背痛。

等兩個小的都安頓好了,趙潛回到房裡,衣服也不脫,躺到了床上,往日看明瀾照顧兒子親力親為,他也不覺得如何特彆,如今自己才做了一個早上,就發現妻子真是不容易。

趙潛轉頭看著臉色憔悴的明瀾,側身抱住她,在她額頭吻了吻,閉眼睡去。

兩人一覺睡到午後,明瀾從夢中驚醒。

“糟了!小猴子!”

趙潛也醒了:“早上的藥已經吃了,精神不錯,你彆急。”

明瀾卻覺得心驚肉跳,還是急匆匆地跳下床,披頭散發地往小猴子房裡趕。

趙潛連忙在後頭追她。

跑進小猴子房裡,明瀾立刻覺得不對,室內溫度遠遠比她在的時候低,一轉頭,直衝著門口的窗戶半開著!

人家說春寒料峭,最近低溫,又是早上,小猴子本來就還沒完全退燒,這窗直喇喇地衝著他吹冷風,好人都被吹風寒了!

明瀾趕緊去摸小猴子的額頭,還好不燙,又摸手腳,可憐他睡在夢中,無意識地縮成了一團,身上就蓋了被子一個小角!小手小腳都涼颼颼的!

明瀾怒火中燒,氣得差點站不住。

趙潛追過來,也同樣發現了異樣,勃然大怒!

“人呐!奶娘呢?伺候的都死了嗎!”

明瀾讓溪月拿湯婆子來,給小猴子暖手腳,又趁亂摸了他的脈,萬幸,可能正是病好的時候,抵抗力強了不少,沒有什麼異樣。

小猴子被他們折騰醒了,睡眼朦朧地看著她:“娘親……”

明瀾“誒”了一聲,這幾天的藥裡有安神的成分,小猴子睡得多,這麼精精神神醒來倒是第一次。

剛醒來就往她身上蹭:“娘親,我冷。”

明瀾帶著湯婆子把人裹著被子抱在懷裡:“馬上就不冷了,溪月給你準備了湯婆子,你摸摸,熱不熱?”

小猴子笑了:“燙!”

“還難受嗎?頭痛不痛?”

小猴子搖頭:“不痛了,就是睡得好冷。我夢到好大的風,呼呼地刮過來,我差點就被吹走了!”

明瀾氣得肺都要炸了,勉強帶著笑音應和他:“那後來呢?你被吹走了嗎?”

“沒有!”小猴子仰頭笑著看她:“我想著,我可不能被吹跑了,我還得回家見爹娘,陪弟弟呢!我答應了弟弟,要帶他去抓蛐蛐的!”

話一出口,突然發現自己說了什麼不該說的,立刻捂住嘴,眼珠子機靈地亂轉。

兩個娃老是甩掉下人自己躲在假山下、草叢裡抓蛐蛐,讓滿府裡的人好找,明瀾對此是明令禁止的。

“不可以自己帶著弟弟偷跑知道嗎?”明瀾板著臉,“出行要報備!”

小猴子“恩恩”點頭,一副我可乖可乖了的模樣。

娘倆正說著,外麵吵鬨的聲音突然大了起來。

小猴子看向明瀾。

明瀾也不瞞他:“你屋裡的奶娘宮女,沒有好好照顧你,不給你蓋被子,還開了窗,所以你才會睡得越來越冷。娘親和爹爹不趕過來,小猴子說不定病得更重了。所以你爹在外頭審查是誰想要害你生病。”

小猴子有些懵,可能從小備受寵愛的他有些接受不了有人對他不利這樣的事情。明瀾安慰他:“沒關係,爹娘會處理好的,小猴子你好好休息,一覺醒來,就什麼都好了。”

對父母,小猴子還是很信任的,窩在被子裡隻露出一隻眼睛,恩恩點頭。

明瀾微笑著摸了摸他的頭,留了硯秋陪著他,自己起身往外頭走去。轉過身,她的表情就控製不住地沉了下來。

外間,奴才在門口跪了一地,小猴子的奶娘匍匐在最前頭,身邊是一個宮女,一等宮女服飾,看不清臉。

趙潛見她過來,朝她遞過來一個問詢的眼神。

明瀾會意:“沒事,隻是手腳涼了一些,彆的沒有大礙。”

趙潛放下了心,回頭看著外頭的這些人,神色再次陰沉起來。

“招了嗎?”明瀾問。

趙潛看向奶娘。

張存書厲聲讓奶娘把剛才的事再說一遍。

兩個孩子的奶娘都是明瀾選的,都是忠厚沒有心眼的人,那奶娘趴在地上痛哭流涕:“都是奴婢大意了!小雁說,小主子想吃我做的餡兒餅了,剛醒來的時候還念叨呢,這兩天小主子一會兒醒一會兒睡的,我便信了,想著他總是說嘴裡是苦味,就連忙趁著他還睡著就去做了……”

小雁是小猴子自己選的大宮女,名字還是他自己取的。

明瀾看向邊上那個宮女。這就是那小雁了。

聽到奶娘控訴的小雁同樣一副受冤枉的模樣:“奴婢也是心疼小主子這兩天受了罪,所以才和嚴嬤嬤說了,想讓小主子高興高興的!奴婢並沒有撒謊!”

人人都是一副受了大冤屈的模樣,明瀾看得心裡越來越窩火。

趙潛出聲:“張存書,把剛才單獨問話的結果一個個念出來。”

原來,前頭之所以吵鬨開來,是趙潛二話不說,直接將所有人拖進屋裡單獨審訊了,如今,結果都在張存書手裡。

溪月讓人搬來了椅子給兩個主子,趙潛和明瀾坐下,臉色陰沉地聽著張存書一一念著所有人的供述:這段時間做了什麼事、和誰在一起、有誰能作證。

一張張紙讀下來,因為知道小猴子病了在休息,幾乎沒人靠近過小猴子的屋子,而小雁卻是在裡頭獨自呆了很久,辯無可辯。到最後幾張紙,甚至有個小宮女,直接看到小雁站在那扇後來被打開的窗戶邊上,說隱約看到了她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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