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晴滿是恨意地看著舒朗,哭著跑上了樓,她心中對父親的所有期望全都被這一巴掌斬斷了,這一刻她很理智,沒有再說狠話,心裡卻再不把他看做是自己的父親。
舒朗的行為葉卉和舒晚詩都注意到了,葉卉哭得更加痛苦,她遷怒丈夫嗎?絕對遷怒的,但是這一巴掌,了解舒朗的她太明白舒朗的心情了,往日他是一根手指頭都不舍得動女兒一下的,最嚴厲也就板上臉講道理,今天他卻動手打了這麼重的一巴掌,她還想恨他,恩怨分明的她卻又無法真的做到。
舒晚詩安慰地拍著她的背:“媽媽,我很好,並且會變得越來越好。那些過去的事情早就過去了,我隻是希望您從此不要委曲求全,不是讓您自責內疚的。”
葉卉哭得更加肝腸寸斷,她可憐的女兒……從小這麼乖巧,可是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她受到了多少侮辱和委屈啊!
舒朗站在原地,看著小女兒:“晚晚……對不起……”
舒晚詩仰頭“望”向他,笑了笑:“爸爸也不用內疚,我能走到今天,一路上是爸爸和媽媽扶著我過來的,您對我的好,我心裡都記著呢!”
舒朗心一酸,看著這個明明受到最不公正待遇卻依舊平和懂事的女兒,上天對她不公平,這個家也對她不公平,但是他此刻眼睛擦亮了,越發看清,小女兒比大女兒更加優秀。
舒晚詩站起身,摸著桌椅的邊沿走到舒朗的身邊,抬手牽住他的手臂:“爸爸,對不起,今天本是你的生日。”
舒朗搖頭,卻說不出話來,他難過啊,本以為美滿和睦的家,今天才發現一片狼藉。但又怕小女兒自責,隻從喉頭擠出幾個字來:“沒事……沒事……”這本來就不怪小女兒,如今想來今天舒晴的不快從他去接晚晚進門的時候就有了,鬨成這樣隻能說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舒晚詩從衣服口袋裡掏出自己一早準備的禮物:“是我們不好,您好不容易休息一天,還是生日,我們卻讓您傷心了。”
舒朗深呼吸了一下,為了不讓小女兒擔心,他努力壓下心口的劇痛,看著遞到眼前的小盒子:“這是?”
舒晚詩臉上依舊是溫軟的笑意,帶著真誠的祝福:“這是送給爸爸的生日禮物,祝您身體健康,萬事順心。”
萬事順心……舒朗苦笑,看著眼前包裝精致的禮物,心裡的悶痛終於緩解了一些,雖然親生女兒好像學歪了,但是還有一個孝順懂事的小女兒。
舒朗不是舒晴以為的被葉卉迷惑的“後爹”,他這二十年都有用心看,妻子怎麼樣,小女兒怎麼樣他一清二楚,正因為清楚,所以他敬愛妻子,疼愛小女兒,一心經營這個家庭。
但是如今看來,三歲性子看到老,大女兒五歲時不喜歡妻子和小女兒,如今依舊不喜歡甚至轉化為厭恨;小女兒從小柔弱乖巧,如今依舊懂事。
他打開盒子,裡麵靜靜地躺著兩條手串。
舒晚詩柔聲說:“這是我買來原材料後自己動手做的,一條給爸爸一條給媽媽,這些珠子都是上等香木料,氣味好聞,對身體也很好,寧心靜神。”
舒朗當即把更大一些的那串戴上了,另一隻手撫摸著圓潤的珠子,連連點頭:“好!好!謝謝晚晚,爸爸很開心!”語氣中忍不住帶了哽咽。
舒晚詩越是懂事,他越忍不住想起她平靜地說我是小瞎子、是野種……我吃著舒家的、用著舒家的……這些話,他光聽著都覺得心被刺得血糊糊的疼。
“晚晚,你是爸爸的女兒,隻要爸爸有的都願意送到你麵前來,你不是……晚晚,你不要聽舒晴瞎說,你是這個家的一份子,是我和你媽媽的掌上明珠,知道嗎?”
舒晚詩笑著點頭:“放心爸爸,我自己從沒這麼想過。”
舒朗又是高興,又是為大女兒的卑劣行徑心痛。
葉卉捂著臉低低地哭。
舒朗拿起她的那一串手串,走到她麵前蹲下,拉下她的一隻手來:“卉卉……”這是當初他們戀愛時他喊她的昵稱,後來老夫老妻了就很少喊了。
葉卉撇開眼用力縮回手。
舒朗臉上黯然,喉頭動了動,又拉住她的手,不顧她的反抗,將那串手串給她帶上:“這是晚晚的一片心意。”
葉卉頓了一下,不動了,隻是哭得更加厲害。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是二哈大戰姐姐。
司徒霖:讓你欺負我家晚晚,大爺我弄死你!
…………
看到有小可愛說到排版,突然發現我的排版真的和彆人不一樣,我以前是直接把文字複製過來讓係統自動排版的,但是好像真的沒有像彆人那樣每段之間有空一行,今天特意自己修改了一下,這樣是不是更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