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院深深17(2 / 2)

青縈飛去一個白眼:“你哪兒來的孩子?是給青哥兒的!”

賀庭軒立刻知道自己果然是做白日夢了,蔫蔫地“哦”了一聲。低頭老實做鯉魚燈的骨架。沒事,明年說不定就能有了,先學著,以後給他兒子做!

青縈就見這蔫噠噠的人不知怎麼又高興起來,再次精力充沛地忙活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寄予了賀庭軒大大的期盼,鯉魚燈做得非常棒,活靈活現的,糊上青縈的燈麵,可愛極了。當他們把這燈給青哥兒送過去,果然讓青哥兒樂得直蹦,大嫂當即就讓人掛在了簷下,抱著青哥兒在走廊裡看。

大哥賀敬軒討厭死賀庭軒了,他這個親爹還沒做燈籠呢,又被他搶先了。每回和他這個弟弟一起出現在妻兒麵前,他就是被比下去的那個!一定是先生留的功課太少,日子過得太鬆泛了!明年就要科舉,看來得好好給二弟上上課!

還不知道被大哥盯上了的賀庭軒此時正拉著青縈的手坐在窗邊看著簷下高高掛起點亮的宮燈,眼裡滿是歡喜。

青縈問:“有這麼高興麼?”

賀庭軒說:“高興,隻要和你一同做事,無論什麼事都打心底高興。”

青縈彆開了頭,嘀咕:“花言巧語。”

賀庭軒強調:“真心的,我往日從沒說過的。”

青縈不說話了,勾著嘴角看著外頭做工粗糙的燈籠。

正月的日子過得非常快,眨眼元宵到,眨眼元宵也過了。賀庭軒恢複了書院上課的日子,青縈也恢複了獨自一人在家的作息。

開春了天氣慢慢熱起來了,江河裡的冰化了,南北來往也頻繁起來了。

元宵不久,青縈收到了南城的書信,蕭重寫來的,開篇對她慰問了一番,說了幾句思女之情,青縈略過不看,隻看他真實目的。

蕭重信上說,今年他可能會回京,讓她若有空,幫忙給蕭家在京城的老宅打理一下,以便到時候他們來了京城可以入住。

蕭重要回京?青縈十分驚訝。蕭家明顯得罪了靖安侯,年禮那事,靖安侯的態度劉氏也轉告她了,她實在不相信,靖安侯還會幫這個狼心狗肺的妹夫運作官位。

但是蕭重為什麼這麼確定他能回京呢?

青縈想到,是否是靖安侯設了什麼套,讓蕭重鑽進來了,蕭家以為京城好,實際可能靖安侯並不打算讓他好過?

如果是這樣那真是再好不過,她樂得看這家人倒黴。

為了確認此事,她特意給靖安侯那邊通氣,說自己收到家信,要去幫蕭家整理老宅。

靖安侯回了一句:“可,有事找你母親。”

青縈立刻明白了,果然是靖安侯做了什麼。於是在幫忙前,她也回了一封情真意切的書信,言明自己在侯府一切都好,公公婆婆好,丈夫也好,就是想家中父親和姨娘,到時候來京城了一定要好好聚聚。旨在氣死蕭賀氏,並讓他們心虛。

來了京城,房氏之事看你如何圓說!

送了信,青縈挑了一個空閒的日子,問劉氏借了幾個粗使的小廝奴婢就去了京城蕭家宅院。

其實這也不算蕭家的老宅,是蕭重當年考上進士入朝為官後買的,當年官位不高,宅子也不大。

青縈半點不打算勞累自己人,更不打算花費自己的銀錢,隻讓人除塵,旁的什麼都不做。

多年未住的宅子,隻做清潔沒什麼太大用處。花園光禿禿的,窗戶紙又黃又舊,有些窗柩門框還被白蟻蛀掉了,看著破舊的很。

這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清潔快做完的時候,南城又來信了,這回是蕭賀氏,一副理所當然的態度,洋洋灑灑寫了一大堆,提了一堆的要求。青縈看都沒看完直接丟進紙簍裡。

但是還是回了一封信,給蕭重的。說家中破舊之處太多,需要銀錢修繕,母親提的要求也很是苛刻,處處需要銀子。她一個出嫁女稍稍貼補說得過去,但是大動靜給娘家修繕房屋,她在婆家不好做人。

一句話,給錢!

蕭賀氏聽到蕭重來要錢,好懸沒氣死。拿了她女兒那麼多嫁妝,怎麼會沒錢?還敢來要錢?

蕭重現在女兒嫁進了侯府,再不顧忌蕭賀氏,對著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訓斥:“你設身處地想想,兒媳拿著嫁妝貼補娘家你樂不樂意?我蕭家又不是破落戶,做什麼讓青縈貼補?蕭家還有沒有臉麵了?”

為了防止蕭賀氏陽奉陰違,他親自拿了錢派人送去京城。

蕭重愛麵子,肯定不願意在侯府麵前低了一頭,所以青縈一點都不意外蕭重會寄來銀子。

拿了銀子她辦事就真心了許多,蕭家的銀子她一點都不想沾,給了多少她就用多少,隻不過侯府的仆人她賞錢多給一倍。另外主要重頭在於蕭重書房主臥的修繕,蕭賀氏的正房,除了太不入眼的,其他動都沒動。又想到蕭家幾個妾室同房氏一樣,日子過得非常艱難,她趁機把那個偏院重新翻整了一遍,雖然還是人多會擠,但是,與從前比起來那是天壤之彆,至少冬天不會冷風呼呼直吹,夏日不會日頭直射。

青縈深諳一個道理,隻要暫時讓蕭重高興了,蕭賀氏氣死了都翻不出浪花來。

而南城的蕭賀氏,隻覺得自己出了這麼多銀子,之前提的要求還是太少了,又接連幾封信,一次比一次挑剔,青縈差點以為這是給貴人娘娘住的。

她不氣,不急,慢騰騰把蕭賀氏的要求抄下來繼續給蕭重寫信,繼續要錢。

作者有話要說:  婆家剛安穩,娘家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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